突然來此,實實在在柳輕絮意外。
原本還以為是來生事的,畢竟堂堂的一國之后被到寺院那種地方去,差一點就遁空門了,雖說不是柳輕絮造的,但是跟柳輕絮也有些關系。
不僅僅是這份屈辱,連帶著燕容熙的太子之位也丟了……
這對母子如今的地位可謂是江河日下,說不定哪天就從神壇跌到泥地最后化春泥了!
已經做好了準備迎接這對母子的報復。
只是沒想到終究是看輕了蘇皇后。
人家能統領后宮二十年,自是有常人不能及的一面。瞧瞧這能屈能的姿態,坦坦的認錯,大大方方的為著想,再是心中不屑和嘲諷,也不敢表毫。
人家做長嫂的都這樣低聲下氣的賠罪了,若是揪著過去不放,那必定會被世人的唾沫噴死。
雖然不在乎世人的態度,可是頂著瑧王妃的份,怎麼得也要為自家巳爺面考慮。
罷了。
從接燕巳淵的那一天起,有些事就注定了是不由己。
不過就是裝嘛,這也不是多大的事。
那話怎麼說的,人生就是一場戲,既然都進了劇組了,該飆演技的時候也用不著扭扭……
“絮兒謝過皇嫂。”微微福,抬起頭時,也是一臉自責,“絮兒曾經也是多有驕縱和任,還請皇嫂看在絮兒年輕不懂事的份上寬恕絮兒的那些小病。”
見也向自己賠不是,蘇皇后得紅了眼眶,抬手示意起,連聲音都哽咽起來,“絮兒……快起來……”
柳輕絮直起,突然覺腹中一氣在劇烈涌,暗暗一囧,下意識的收腹夾,然后一點點的放松,那那團氣慢慢的出來……
沒辦法,昨晚紅薯吃太多了!
就連巳爺那麼霸道的人都沒攔住!
屁,被不聲地放完了,可是味兒卻是難以遮蓋的。加上又是冬日,門窗都掩著不怎麼通風,于是沒一會兒工夫,空氣中就多了一異樣的味道。
最先嗅到的是吳悠和月玲瓏。
兩人不約而同地皺了皺眉,接著又同時把對方著。
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否定后,們又把視線轉向柳輕絮和蘇皇后。
只是不管是誰,們也不敢吱聲,只能抿著,屏住呼吸。
很快,蘇皇后也聞到了異味。
第一時間看了看左右兩個兒媳,還分別給了們一記不滿的眼神。
柳輕絮將們的神全收眼底,心下突然覺得好笑。
可這笑意剛起,又覺自己屁里風起云涌。
而這一次,沒能憋住,只能任由那氣如泄洪般涌出,并唱出了‘高歌’——
‘吥——’!
屋子里,瞬間安靜無聲。
吳悠和月玲瓏的臉是變了又變。
嫌棄、無語、忍、難……
而蘇皇后也忍不住皺眉,臉像涂了蠟似的,想拿手絹捂鼻,可捻絹的手剛抬起,又僵地放下。
“皇嫂,對不起,我今日積食有些不通暢,冒犯之還請您見諒。”柳輕絮一臉自責地道歉。
放第一個屁的時候還尷尬不好意思的,可第二個屁順暢地放完后發現還是自然點舒服,于是接下來一點都沒客氣,像要證明自己真的積食不通暢般,后又傳來‘吥吥吥’的聲音。
而且還是連環聲!
屋子里,異味肆意蔓延,就連香爐里的香氣都掩蓋不了這異味。
“絮兒,你多注意子,本宮想起宮里還有些事,就不打擾你休息了。”蘇皇后從墊上起。
吳悠和月玲瓏趕攙扶住。
柳輕絮瞧著們難以忍耐卻還要強笑容的樣子,玩心一起,不舍的挽留道,“皇嫂,您難得出宮,怎麼得也要在府里用過午膳才是,絮兒這就讓人去準備膳食……”
不等說完,蘇皇后就強歡笑的打斷,“皇上還等著我回去呢,要是回去完了,他會不高興的。”
說完,婆媳三人快速往屋外去。
就像后面有猛追趕似的。
等們一走,柳輕絮笑得腰都快打不直了。
秀姑趕扶坐到床上去。
了一眼門口,秀姑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柳輕絮嘆了口氣,“真可惜,要是們能留在府里用膳該多好,說不定我還能讓們嘗嘗別的味道。”
秀姑眼淚都出來了。
這些話,也只有他們王妃敢說。
那蘇皇后就這樣都待不下去,要是聞著他們王妃的屁用膳,以皇后娘娘的貴,怕是好幾個月都吃不下東西……
笑著笑著,秀姑突然捂著心口悶哼了一聲。
柳輕絮下意識扭頭看。
這一看不打,嚇得趕問道,“秀姑,你怎麼了?”
只見秀姑臉青黑,剛剛還好好的,突然間就像犯了大病似的,連都泛起了青紫……
不對!
柳輕絮猛然一駭,揚聲就朝門外的丫鬟喊道,“來人,快江九!”
因為藥王的死,江九一直都還沒有從悲傷中徹底走出來,燕巳淵最近也沒讓他做事,他就把自己關在房里整日擺弄那些瓶瓶罐罐,有時候余輝去看他,給他帶些酒菜,吃吃喝喝一通后,余輝也會留在他房里陪他一起搗鼓那些瓶瓶罐罐。
聽說柳輕絮這邊他,江九以為是出什麼事了,很快便趕了過來。
一陣子沒見他,瞧他那一臉青渣不修邊幅的樣子,柳輕絮都差點嚇一跳。
印象中,江九長得白白凈凈斯斯文文,哪時見過他這般邋遢?
“王妃,出何事了?”他一副憔悴樣,可眼中還溢滿了擔憂。
“不是我出事了,是秀姑……”柳輕絮趕把他讓進屋里。
江九進去,瞧了一眼秀姑的面,眉心直接擰了小丘。
秀姑坐在墊上,背都不直,捂著心口難的。
見狀,江九快速上前為把脈,忍不住驚呼,“王妃,秀姑是如何中毒的?”
對于秀姑的況,柳輕絮也有些常識,所以才立馬把江九過來,這會兒聽江九直接道出秀姑是中毒,雖然有心理準備,可還是很難以接。
“秀姑中的什麼毒?一直都在我邊,怎麼可能中毒呢?”
“還好,發現得早,這毒我能解。”江九從地上起,正準備去丫鬟把秀姑扶回房里去。
景勝突然從門外沖進來。
“王妃,秀姑怎麼了?”
“我……我沒事……”秀姑見他焦急火燎的,趕出聲安他。
看著秀姑異樣的面以及難的表,景勝上前將從地上抱了起來。
江九也不去外面丫鬟了,直接對他代起來,“你先帶秀姑回房,我這就去準備解藥。放心,沒事的,這毒一時要不了命。”
“毒?”景勝臉唰地白了。
但此刻也不是他多問的時候,因為心疼秀姑的難,他只能先將秀姑抱回他們房里去。
柳輕絮愣在原地,久久都想不明白。
哪來的毒?
難道是蘇皇后們?
可是秀姑并沒有與蘇皇后們直接接,且一直都在自己側,蘇皇后們下毒,也得有機會才行啊!
再說了,都能對秀姑下毒了,那為何不直接對付,有這樣的機會,犯得著費盡心思對付旁的人?
悉的腳步聲傳來,抬頭,巳爺已經到了跟前,并將圈進懷中抱住。
“皇嫂來過?”
“嗯。”
“該死!”燕巳淵滿目鷙,放開他就要轉出去。
柳輕絮忙把他拉住,“阿巳,這事還有待調查,你先聽我說。”
燕巳淵回頭看著。
將先前蘇皇后婆媳三人來此的經過,包括一言一行都描述了一遍。
燕巳淵聽完,凌冽的冷眸出一意外,“不是們?”
柳輕絮搖頭,“們就在這房里待了一刻鐘,秀姑一直在我后,們沒有下手的機會。”
“那秀姑的毒從何而來?”燕巳淵俊臉上又是另一番冰寒。
“我也想不明白。”這問題,柳輕絮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索與他說道,“先去看秀姑,等解毒了,咱們再問問。”
燕巳淵還不放心地掃視了一眼屋,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后才牽著往外走。
在江九調配的解藥下,秀姑明顯的有了好轉,只是一時間還恢復不了力氣。
“江九,秀姑所中是何毒?”燕巳淵沉聲問道。
“王爺,秀姑所中之毒乃吝心草,服過此毒者一開始只是心絞悶痛,但是若十二個時辰沒有解藥,毒氣便會加劇,并腐蝕心肺,從而致人斃命。”江九解說道。
“秀姑的飲食都是隨著我的,怎麼會中這種毒?”柳輕絮怎麼都想不通。
“王爺、王妃,屬下也很是不解,這吝心草雖是毒草,但若要用其毒害人,需得將其制,且還需附于食中多日,否則其毒無法釋放。屬下方才問過秀姑,秀姑連隔夜的食都未用過,又如何能中毒呢?”江九搖著頭也是怎麼都想不明白。
正在這時,柳輕絮又忍不住放了道氣——
在這麼嚴肅的氣氛下,這一聲響氣簡直就是搞笑,引得屋的人全把著。
尷尬得紅了臉,自己都忍不住捂鼻子,“那啥……我不是有意的……”
怕一會兒再憋不住,正準備出去。
突然,江九驚駭的大喊,“有毒!都別吸氣!”
柳輕絮,“……”
除了燕巳淵,江九、景勝、秀姑都紛紛捂住口鼻。
江九還慌張不已的跑去把窗戶打開。
瞧著他那反應,一點都不像開玩笑,柳輕絮一臉黑線,都不知道該擺什麼表了!
等到屋子里那味兒散去之后,江九他們才把口鼻放開,并又齊刷刷地著柳輕絮。
柳輕絮吞吞吐吐道,“不會……不會是我放的屁有毒吧?”
江九緩緩的點了點頭。
燕巳淵摟著柳輕絮肩膀,冷眼向他,斥道,“荒謬!誰見過矢氣有毒的?”
“王爺……”江九見他怒,立即想解釋,“是沒聽說過矢氣有毒,可方才王妃放的矢氣……確實……確實有毒。”
“……?!”柳輕絮差點翻白眼暈死過去。
天啦個擼,來道雷劈死吧……
就放個屁而已,怎麼就生化武了?!
這要是傳出去,還是個人嗎?!
想到什麼,突然驚呼,“遭了!先前我放了好多屁,皇后娘娘們也在呢!”
所有人,“……”
……
再說蘇皇后婆媳三人。
還沒等到回宮,在路上就難了起來,一個個捂著心口喊痛。
車夫和隨行的宮人看著們烏青的面和心痛難的樣子,全被嚇慘了。
隨即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宮里。
聽聞消息,正在書房與大臣議事的燕辰豪無比震驚,拍著桌子怒斥來稟報的醫,“你說們中毒?還是在瑧王中的毒?有何證據?”
醫跪在地上兢兢的回道,“皇上,皇后娘娘是如此說的,說離開瑧王府后就有了毒發之癥,且與兩位側妃只去過瑧王府。中毒是真的,只是們究竟是如何中毒的,小的不敢定斷。因為此毒極為講究,需經食口才可引發毒,且此食也需毒浸泡多日才可。小的詢問過娘娘,們并未在瑧王府用過任何食,所以很難判定是如何中毒的。”
燕辰豪越聽越糊涂,立馬對高淳道,“擺駕棲霞宮,朕要親自去問!”
棲霞宮,蘇皇后已經服過解藥,正躺在榻上休息。
見燕辰豪前來,立馬委屈的哭了起來。
“皇上……您要替臣妾做主啊!”
“你把去瑧王府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一遍!”燕辰豪沉著臉下令。
蘇皇后哭哭滴滴的把經過說了。
聽完后,燕辰豪沒好氣的道,“你們連茶水都沒用一口,如何能在瑧王府中毒?該不會你們惹了什麼人,在別遭人暗算吧?”
蘇皇后也反駁不出來。
因為事實確實如此,們一沒過瑧王府的東西,二沒用過瑧王府的東西,就在瑧王府待了一刻鐘左右……
想到柳輕絮極度不雅的在面前放矢氣,眸暗轉,哭著對燕辰豪道,“皇上,瑧王妃所放矢氣太過熏人,會不會是那些矢氣……”
不等說完,燕辰豪就鐵著臉斥道,“荒謬至極!矢氣人人都會放,你見過誰的矢氣有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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