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讓他一個人?
年說話的聲音很清晰,聽上去就像是直接對著通訊設備說的。
似乎就是說給他聽的。
那季風揚呢?
如果他也在場,怎麼會讓年拿到通訊儀?
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
顧沉眠拉開鐵門走了進去,卻是第四關的場景。
玻璃房裡有三個人被綁在椅子上,在他們頭頂上都懸著一把刀。
眼下這個形,考慮到這三人會像梁太太那樣有什麼特殊任務,顧沉眠沒有把他們救出來添。
他直接拖著一張椅子走到通關鐵門前,抄起椅子對準門鎖狠狠砸了下去。
隨著他用力的作,黑髮凌遮住眼眸,解開兩粒扣子的警察製服襯衫,領口有些傾斜,出線條清晰的鎖骨。
砸門的作太大,牽扯到傷口又滲出了。
顧沉眠無暇顧及,咬牙忍著劇痛一下又一下的砸著門鎖。
後面那三個人本來一直在呼救,看到他發瘋似的砸門之後,頓時收住了聲音。
「這…應該是個瘋子吧?流了還一直砸,真不怕死。」
「我看也是…完了……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啊?還會有人來救我們嗎?」
「哎…不知道,再等等吧。反正被綁在這裡好像暫時也沒有什麼危險。」
三人還在說話,鐵門那邊「咣當」一聲,門鎖被砸落在地。
「這個瘋子…還真砸開了。」
顧沉眠沒有理會他們,抬手去開門。
他臉越來越蒼白,剛出手就眼前一陣發黑,形有些不穩的晃了晃。
大概緩了幾秒,才重新手打開門。
鐵門後面又是一條狹窄的通道,跟剛才沒什麼區別。
只不過這次只有他一個人過去。
借著微弱的紅,顧沉眠扶著山壁一直往前走。
除了很冷以外,也聽不到其他什麼靜。
不過這個通道比剛才那個要更複雜一些,很多彎彎繞繞。
數不清這是過了第幾個彎,顧沉眠終於看到了通道的盡頭。
沒有鐵門,很明顯就能看到前面又是一個山,並且還亮著淡淡的微。
隨著越走越近,山那邊的況也更加清晰。
地面上滿是玻璃碎屑和跡,七八糟的破爛東西散落得到都是,其中大部分是一些髒兮兮的洋娃娃,小部分是生鏽的鐵以及細長的線。
另外,這些玻璃碎屑下面還約著幾張彩的糖紙。
直到站在通道與山的界,顧沉眠才完全看清楚山裡的形。
十幾臺小型顯示的屏幕都已經被砸壞,有些冒著黑煙,有些閃著火星。
這裡看上去經歷過一場激烈的打鬥,而擺放顯示的長桌旁邊,赫然就是渾鮮的年。
他就這麼安靜的躺在泊裡,不知是死是活。
「沈…初墨。」
顧沉眠瞳孔一震,心臟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握住,沉悶而又窒息。
短刀從手中落,掉在地上發出一道清脆的響聲。
他不顧腰間的傷口,大步走到年邊,出手探向他的頸脖。
一微弱的脈搏傳過來,顧沉眠著抖的呼吸,小心翼翼將年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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