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把各自知道的事細節都對了一遍,只有沈初墨的解釋格外蒼白。
「小墨,你是說看到顧隊傷後就昏迷了,後面的事也全都不記得了?」喬希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
這聽上去也太匪夷所思了,畢竟年還是自己下車離開的。
沈初墨也知道這個說法確實很難讓人相信,所以才半真半假的說出來。
一方面是在山鬼屋裡發生的事,的確一無所知。
另一方面,還記著當初失憶後醒來時,腦海裡的那句話。
似乎有什麼人在追捕自己。
即是說,上很可能存在潛在的危險。
在一切都不確定的況下,邊的人對知道得越越好。
否則,難以保證不會被連累。
不如乾脆把所有事都推到失憶上,就不用再找理由解釋自己為什麼要離開。
但太明白說謊的人會出什麼表,於是隻淡淡點頭:「嗯,想不起來了。」
顧沉眠一直在觀察年的神變化,卻發現他看上去就跟之前失憶的時候沒什麼區別。
儘管心裡還是懷疑,可年不說就沒有辦法。
他低眸思忖片刻,沉聲問:「那你還記得在山對我說過的話麼?」
「什麼時候?」
「我傷之後。」
沈初墨眸微變,皺起了眉頭,「在什麼況下說的?」
看來年並不記得,顧沉眠只能把當時的況簡單講了一遍。
他說完之後,又補了一句:「我很肯定,那就是你的聲音,不會是別人。」
這樣一來,兩人的說法很明顯有出。
沈初墨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心底掀起一陣驚濤駭浪,臉上卻依舊神清冷的搖了搖頭:「後面的事,我真的不記得。」
「等等等等……」喬希的聲音了進來,「我聽得有點暈,先捋一下。
按照小墨的說法,他是在顧隊傷後就暈了過去。
可顧隊卻說傷之後,還聽到了小墨的聲音,並且還是用季風揚的通訊儀傳過來的。
如果你們都沒有說謊,那……」
細思極恐!
余林楓汗都豎起來了,「難道是…人格分裂?」
實際上,如果真是那樣,又何止是人格分裂。
更嚴重一點,搞不好現在的沈初墨才是衍生出來的人格。
那他失憶就完全說得通了。
可是現在誰都不敢確定,就連沈初墨自己也不能。
看到年眼底劃過一縷茫然,顧沉眠嗓音越發沉了幾分,「沈初墨,你認為呢?」
「我不知道。」沈初墨垂眸不語,第一次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是衍生人格,就有種如鯁在的覺。
反倒是顧沉眠略微挑了一下眉頭,語調輕慢道:「你不會是衍生人格,沒人會對一個衍生人格進行催眠。」
所以,不需要害怕會消失。
聞言,沈初墨抬頭看向他,那雙漆黑清冷的眸子一下子清澈許多。
無論什麼時候,這個男人總是有他獨到的見解和思路。
他說得沒錯。
就算什麼都想不起來,但至能夠確定,是真實存在的。
不過這件事,一定要搞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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