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在耳邊劃過，周遭滿是硝煙。

天邊的黑暗下來，長街兩邊都落進了夜裡，景象開始變得朦朧。

年力奔跑著，在這彷彿末日的街頭。

「砰！」

一發子彈過他的小，火辣辣的刺痛和鮮尖銳的蔓延開來。

不控制地朝前撲了過去，順著滴在地上，人也重重摔了一下。

渾骨頭硌得生疼，手腕和膝蓋也都磨破了皮，他卻只是頓了一下，就又迅速就地一滾，敏捷利落地重新站起，繼續往黑路虎走去。

了傷，年行很明顯慢了下來。

在這樣的槍林彈雨下，速度慢才是最致命的。

可正因為被傷這一下，他反而不再找掩，而是扶著街邊的公站牌一瘸一拐地走了起來。

黑發梢被風吹，年額頭上冒出一層細的汗，臉也蒼白了幾分，看上去比平時更加清冷。

他不躲，頂樓的狙擊手也跟著停了作。

狙擊瞄準鏡裡，年側著臉抬頭看過來，那張臉蹭上了灰塵，算不上有多乾淨，眼角眉梢卻全是冷俊。

尤其是那雙漆黑徹的眼睛，戾氣橫生。

然而下一秒，他突然勾起角笑了一下，似乎已經看穿了什麼，毫不閃躲地走向了那輛黑路虎。

那狙擊手大概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做，接下來的幾分鐘裡都沒有再開槍。

沈初墨咬牙走到車邊上，黑煙嗆得他咳嗽了幾聲，「哥……」

「啪！」

話音剛起，已經側翻的黑路虎的車門應聲被推開，一抹悉的警服影出現在眼前。

顧沉眠額角流著劃過臉頰，雙手撐著車門框掙出來，從車上跳下還沒站穩，就過手一把將年拉進了懷裡抱住。

他什麼話也沒說，手臂因為用力而微微抖著。

聞著他上的氣息，沈初墨抱在他腰上的手也了。

「……」

「潘老師進去已經快二十多分鐘了，他沒有槍，估計沒這麼容易阻止。」

狙擊手的位置已經暴，兩人找了個安全點坐下，沈初墨大致說明了事經過。

如果不是這發子彈過，在這麼混的況下，恐怕還沒這麼快反應過來。

就像之前猜想的那樣，頂樓那個狙擊手的任務應該就只是要把他們困在這裡而已。

否則第一槍的時候，被打的就該是老潘，而不是車窗玻璃了。

之後也一樣，作為一個狙擊手，要是真想殺目標，本用不著開這麼多槍。

這樣不但影響擊心理狀態，還更容易暴自己的位置。

當然，也不排除一開始的推測是錯的，這個狙擊手並不怎麼厲害，才會一直打不中。

但就在剛才，過小那一槍，徹底佐證了的判斷。

這個狙擊手不但不菜，相反還非常厲害。

開槍不能實打實的傷到，又必須得阻止行，所以只能控制好角度，再計算好風速，一槍過的小，限制的行能力。

正是因為看穿了這點，才敢直接暴在對方的瞄準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