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什麼巫神萬歲,神明不是不死不滅的嗎?你這是咒你家巫神死啊。
他搞不懂這幫南黎人的信仰。
藍煒微笑著,大聲打斷他們的歡慶,“諸位舟車勞頓一定很辛苦,請隨在下到行宮客房休息吧。”
南黎眾人這才想起他來。
白榮拱手笑道:“藍侍衛,請替我等謝謝楚王,多謝他請來了神醫治好了我家公主的病。”
藍煒謙虛的回禮,“并非我家王爺請來的神醫治好了公主的病,而是我家王妃請來的人。白大人,我一定將您的話帶給我家王妃。”
白榮愣住了,“王妃?楚王有王妃?”
藍煒:“……”
呃……
“我家王爺一直都有王妃啊。”
眾人大驚失,齊齊看向白紫鳶。
白紫鳶一癟,似又要哭出來。
藍煒見狀急忙道:“諸位,時間不早了,快隨我來吧。一切等安排了諸位的住再說。”
滿腹疑問被白榮收了回去,他大概是猜到白紫鳶為啥這麼難過了。
藍煒安排好他們的住后,便找了個借口告辭了。
他暫時還不能回王府,而是住在行宮里看著這幫人。
白紫鳶回了自己的住,難過的將子卷在一起,抱著坐在一把大椅子上。
白榮與何姑一左一右的坐著,兩人皆是眉頭深鎖。
“怎麼會這樣?我還以為你與楚王只是鬧了點兒矛盾,沒想到……唉!”何姑嘆了口氣。
白榮接過話,“楚王怎麼會親了?既然如此,那他為什麼要答應……”
不等白榮說完,白紫鳶就接過話去。
“他答應了什麼?”白紫鳶苦笑道:“他說,他答應了我爹要照顧我,他做到了。他說,他答應了我爹會找最好的大夫給我治病,他也做到了,因為他請了皇宮里最好的醫來給我治病。可是關于他娶我的事,他本來就沒答應過。”
白榮與何姑面面相覷。
片刻后,白榮冷哼一聲說道:“他這是給咱們玩心機呢,帶你來東池和親,答應要照顧你,答應要給你請最好的大夫治病,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要讓咱們怎麼想?幾乎所有人都以為,你來東池和親的對象是他。卻不想,你現在告訴我們,他有王妃。哼,以前從沒聽他說過。”
白紫鳶難過的吸了吸鼻子,又何嘗不知呢?可是有什麼辦法?
帶著哭腔說道:“這些日子,他們以讓我安心養病為由將我關在行宮之中,哪里都不準我去,我就跟坐牢一樣。我原是不想活了,可是又盼著再見你們一面,才一直茍活到現在。”
“什麼?”白榮面大變,“他們竟然將你關在這里?”
白紫鳶點了點頭。
白榮憤怒的驀然起,“誰?是誰將你關在這里?明日我們見了東池皇帝,定要告他一狀。”
白紫鳶弱弱的說道:“是東池皇帝。”
“東……東池皇帝?”白榮憤怒的氣焰消失了一半。
一旁皺眉的何姑出聲道:“公主,白大人,你們也不要生氣,人家不是說了讓公主在此安心養病嘛,不讓公主離開行宮,或許人家自有道理。眼下公主的病已經好了,明日我們見了東池皇帝向他說明況,他便再沒理由關著公主了。”
白榮怒氣稍緩,擺手道:“好,那就聽何姑的。”
何姑轉頭又對白紫鳶說:“關于楚王的事,公主也不要心急,等我等在東池京城清了況再說。”
白榮點頭贊同,“對,我們先看看那楚王妃到底是什麼人再說,還有楚王到底什麼意思,我們也得先搞清楚。”
白紫鳶無奈答應,隨后破涕為笑。
“有榮叔與何姑在,紫鳶就安心了。”
……
南黎國使臣到京城的時候,本來就時間不早了。等李夜璟辦完了事,趕回楚王府的時候,卻在夜晚幽靜的街道上遭遇埋伏。
數支利箭從黑暗中急出來,劃破寂靜長空,直擊楚王李夜璟。
跟隨在他邊的幾個侍衛都是他的親信,個個都手了得,紛紛為他擋去來的箭矢。
前面的一批箭矢被侍衛們紛紛打落,但這一只箭似乎不太一樣,未被侍衛擋住,直接將侍衛震飛,然后直向李夜璟的面門而來。
李夜璟一側頭,那箭矢幾乎是著他的發而過。
而正在這時,他猛的一抬手,徒手接住了那一支箭。
那力道震得他虎口發麻,李夜璟俊眉深皺,厲聲道:“快躲開,是強弩。”
唰唰唰,無數由強弩發而出的箭矢向他們飛過來,侍衛們擋不住,正四閃躲,連李夜璟也不例外。
即便他天生神力,也不敢徒手隨意接住這些強弩發而出的箭矢。
這時,其中一個侍衛被箭矢中,整個人倒飛出去,直接被箭矢釘在了他后的一面木墻上,疼得失了聲,直接暈死過去。
箭矢越來越集,越來越多。
唰,又一只箭矢中了一人的大,他倒飛出去,發出痛苦的哀嚎。.七
李夜璟看準了一高樓,撿起了地上的箭矢,對著黑暗中的那一用力的將箭矢丟擲出去。
片刻后,黑暗中發出一聲慘聲。
能徒手接強弩出的箭矢的,還能徒手丟擲箭矢在這麼遠的距離中人的,怕這世上只有李夜璟一人。
眼看不妙,他一腳踹開了后的厚實木門,并對眾人說道:“快,全都躲進屋里。”
同一時間,他手里的木門被丟了出去,擋住了數支箭矢,同時,也給侍衛們撤退提供了機會與時間。
夜里的靜很快驚了巡邏的隊伍,放冷箭的人不敢戰,很快就撤退。
這一切,不過發生在半盞茶的功夫。
穿著鎧甲的巡邏隊伍找了過來,一看狼狽的楚王等人,為首的人嚇得面慘白。
“楚王殿下,發生了什麼事?您沒事吧?”
流的手,被李夜璟藏在了寬大的袖袍里。
“本王無事,可本王這些侍衛有事。哼,你們都是怎麼巡邏的?為何天子腳下竟然出現了帶著強弩的刺客?”
“卑職……卑職這就去查。”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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