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斗智斗勇,不是腦力活,還是力活啊。
沒個朗的板還不行。
“喂,你放我下來。”
說這話時,已經沒多力氣了,不但沒有震懾力,反而綿綿的像是撒,玩累的小貓似的聲。
李夜璟翹起了角,對現狀十分滿意。
他一路抱著去了他自己的院里,一路上的侍衛見狀,都紛紛識趣的屏退。
看躺在床上,似乎又恢復了力氣,李夜璟急忙在發飆之前按住了的手腳。
“哎,那事兒我知道錯了,我給你道歉還不行?”
葉婉兮微微一愣,“當采花賊的事你知道錯了?”
李夜璟點了點頭。
葉婉兮:“當真知道錯了?”
“當真。”他無奈道。
“哼,那你說說,你錯在哪兒了?”
“只顧著自己,只想著被你發現了你會看不起我,不但不會同意幫我解蠱毒,還會跳起來嘲諷我,將我丟到館里去,卻沒為你著想。”
葉婉兮:“……”道歉就道歉,為什麼還要將自己說潑婦一樣啊?
不過細想之下,李夜璟分析得也有道理的。
就那會兒對他的看法,絕對是直接給他丟去館完事。
或者,將他還給白紫鳶?
李夜璟仔細想了想,認真的對說道:“其實事發的第二日,我就想對你坦白的。可是得知你花重金讓藍煒找人,我又有些顧慮,就給耽擱了。后來,看到你對付那采花賊的狠勁兒,我越發不敢說了。想來想去還是我不對,我不應該因為膽怯就瞞著,應該早明白紙包不住火這個道理。”
葉婉兮驚詫的看著他分析過錯,所以說來說去,就是自己太彪悍了唄?
因為害怕才的當采花賊,因為害怕才沒第一時間老實代,因為害怕,才不敢承認,一瞞再瞞。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能說什麼?
葉婉兮總覺得心里膈應得慌,又無發泄。
于是翻過,拉過被子將自己裹起來,道:“我懶得和你說,睡覺。”
李夜璟心中一喜,“哎,好好,睡覺。”
他自覺的爬到床上去,就要往的被子里鉆。
葉婉兮忍無可忍,“李夜璟,你不要得寸進尺,我沒罵你不代表我覺得你沒錯。”
李夜璟:“……”你還沒罵?我怎麼覺得你快罵死我了呢?
“我睡床,至于你。”指了指遠的塌說:“你睡塌上去。”
李夜璟覺得自己太慘了,這個王爺當得不是一般的窩囊,他家的悍婦也不是一般的彪悍。
他氣憤不已,罵罵咧咧的從床上爬起來,抱著被子老老實實的去塌上休息。
“你才得寸進尺,哼,就仗著本王的寵囂張跋扈,還不準本王上床。”
葉婉兮:“……”
“李夜璟,你嘀嘀咕咕的說什麼?”
“啊?沒,沒說什麼,本王說夢話不行?”
李夜璟本睡不著,翻來覆去的,看著床上那個影。
一邊告訴自己,他們終于同房……同一間房了,也算一個很大的進步,自己不要得寸進尺。
另一面,又覺得自己這樣子實在憋屈,這要傳出去還有臉?
心中劇烈的掙扎一番,還是決定輕手輕腳的起來,去……去看看睡了沒有。
葉婉兮睡得很安穩,安靜的房間里,是均勻的呼吸聲。
看酣甜的睡眠,他的心又沒由來的躁起來。
原本只想看看,現在卻想要更多。
明明床那麼大,明明可以睡他們兩個人,卻不給自己睡。
李夜璟越想越憋屈。
心道:我的床,我的媳婦,憑什麼不給我睡?
我的王府,憑什麼不給我做主?
于是,他又輕手輕腳的爬到床上去。
可正在他爬到一半的時候,葉婉兮突然了一下,翻了個。
嚇得他一個激靈,迅速出手點了的睡。
見沉沉的睡去,他終于放心,松了口氣。
“咦,這不就睡了?”
李夜璟笑了笑,抬起手用拇指輕輕剮蹭的下,看并沒有蘇醒的跡象,于是他膽大一些,又小心的湊上前,輕輕親吻的額頭。
然后,的臉,紅……
里的燥熱越來越難以忍,深秋的天氣明明的些涼,他也出了細的汗。
李夜璟了服,將著被子的手小心拿開,然后也鉆出的被子里。
長臂一撈,便將撈進懷里。
被子里滿是的味道,躲在被子里,還能大膽的對為所為。
李夜璟占足了便宜,該的了,該摟的摟了,好想此刻就擁有。
奈何到了最后一步時,理智將他拉回現實,他不敢。
會被發現的,會用劁豬刀將他劁太監。
片刻后,李夜璟突然郁悶的坐了起來,愣了一會兒,抬起手給了他自己一掌。
“真沒出息。”
千軍萬馬前他不曾怕過,偏偏怕家里悍婦手中的劁豬刀。
這要傳了出去,他楚王這張臉往哪兒擱啊?
這一晚對李夜璟來說,注定是個不眠夜。
等天亮后,葉婉兮醒來,覺有些不對勁兒。
全酸,像是被什麼過一樣。
而且讓難堪的是,覺自己昨晚做了春夢,被夢里看不清相貌的人了一通,該死的也有了反應。
抱著被子坐在床上,側頭看遠小榻上睡著的人,似乎與昨晚沒什麼區別。
他應該……不會吧?
“喂,李夜璟。”
榻上的人沒理,翻了個,繼續睡去。
葉婉兮沒多想,起穿好服,就回了沁芳院。
丫鬟匆匆來報,說是景家的小姐來找。
景家就一位小姐景詩韻,這大清早的有什麼急事找自己啊?
“請進來吧。”葉婉兮吩咐丫鬟道。
不一會兒下人就帶著景詩韻進來了,今日的穿著與往日文靜的大小姐做派非常不同,上是窄袖短衫,下面穿著長靴,頭發也是利索的盤起來。
這是……
“你這打扮,這是要出門騎馬啊?”
“是啊。”景詩韻淡笑了一下說:“今日謝將軍就要走了,謝家搬離京城多年,他在京城中已經沒什麼朋友,連個相送的人都沒有,所以我想送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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