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是不是找個時間讓人將那兩封信給謝東宸送去,本來也沒什麼的嘛。
葉婉兮皺著眉頭問:“如果父皇知道了景詩韻的事,他會怎麼做?”
“不會允許那個孩子出生。”
“所以魯王是去殺景詩韻肚子里的孩子的?”
“嗯,一塊兒將景詩韻殺了更好。”
葉婉兮:“……”
“顧猛虎在那邊,趙家應該也派了高手在梁王邊,應該沒事吧?”
李夜璟其實也拿不準。
不有顧猛虎,他還讓師弟跟著去了呢。
葉婉兮見他沉默不語,又搖了搖他的胳膊催促。
李夜璟這才道:“我這兒是不會的,我一趙家必定誤會,父皇那邊也會誤會,我才不會干讓老大坐收漁利的蠢事。”
“所以……呢?”
李夜璟勾起角笑道:“我會讓人把這消息的告訴趙家,讓趙家跟老大斗去。”
這個招數又損又爽,再好不過。
老大整天想算計他們跟趙家打起來,他好坐收漁利,也正好讓他嘗嘗這滋味兒。
“好。”葉婉兮笑道。
“對了。”葉婉兮想起一事來,“我聽說父皇最近讓王公公在忙活選秀的事,說是為了繁衍子嗣?”
他們的聽說,只聽說了一半,以為君上是為自己選妃。
李夜璟一臉尷尬,里嘀咕道:“他這把年紀了,看他還能生出個什麼來。”
“這可難說哦,男人七老八十還能生。王爺,恭喜你呀,很快你又會多幾個弟弟妹妹了。”
李夜璟了的鼻子,“你就幸災樂禍吧,萬一又搞出幾個難產的來,有你忙活的。父皇現在對你的醫,可是信任得很吶。”
葉婉兮笑道:“可以呀,添多弟弟妹妹都無所謂,只要別是給我添兒添就好了。”
“你還好意思說?喂,咱們到底什麼時候生二胎?父皇不止一次提醒我了,要多子多福。他讓我多納幾房小妾,你知道我怎麼給他搪塞過去的嗎?”
“嗯?怎麼?”
“我說我當年在北方戰場上,雪窟窿里蹲三天三夜,傷了子,暫時生不了。目前王妃正在為我調理,讓他莫要心急。”
葉婉兮哭笑不得,又十分的。
莫說這個時代,以李夜璟的份。就算是在幾千年后,思想開放的年代,一個男人不能生,都是非常難以接的事。
丟人。
他卻主將這尷尬攬在他自個兒上。
“李夜璟,謝謝。”
李夜璟一挑眉,“謝我什麼?”
“謝你……為我做的呀。”
“我為你做的什麼?”李夜璟好笑道。
葉婉兮一看他得了便宜又賣乖,還裝上了,就郁悶不已。
沒好氣的說:“沒什麼,我要收回剛才的話。”
“不好意思,話已經進本王耳朵里了,你來試著掏一掏,看能不能收回去。”
“你……哼,李夜璟,你可真稚。”
“哈哈哈……彼此彼此。”
……
趙至誠一時半會兒不死,君上一邊的讓潼關那想辦法給寧安郡主施,又一邊忍不住開始手了。
當年趙毅盤踞戶部多年,里里外外全是趙家的爪牙,共同把持著東池國的經濟命脈。
雖說將戶部尚書換了李宴琦吧,但他與趙家的關系,誠誠懇懇辦事,但對趙家的爪牙他卻沒狠下心下手。
所以想要清理趕,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前些日子君上又派了六皇子李墨琰去戶部幫忙,可惜他太年輕,又或者從小夾著尾做人沒了銳氣,讓他去幫忙又僅僅是幫忙而已,收效甚微。
與李夜璟商量一番,李夜璟想趁機將傅云翳送去戶部。
他一直想查戶部的,正好讓他過去,沒準兒能將戶部的毒瘤挨個拉干凈。
“你推薦傅云翳?”
“是。”
君上知道傅云翳曾是李夜璟提拔的人,可他現在是羅太傅的孫婿。
那個墻頭草,虧得自己了他多年的夫子,自個兒被趙家欺負這麼多年,他竟敢全程旁觀。
真是氣人。
君上一直想給他個教訓,讓他明白他是誰家的臣子。
可又苦于他誰都不幫,找不到他的錯,一直沒能實現。
現在還得提拔他的孫婿?君上有些不樂意。
“我記得這個人以前是跟你的,后來叛變了,一侍二主,這麼個東西不值得你推舉他。”
李夜璟笑了笑,“父皇,他不是叛變。”
“嗯?不是叛變?”
“對,我查過他的底細,他極有可能是木家的人。”
“木家?哪個木家?”
“戶部尚書往前數幾任,有一任姓木,不知父皇還記得?”
君上一琢磨想起來了,“那個木家呀,他們家不是被你皇祖父抄了嗎?男終為奴,終為娼嗎?”
君上眉頭一跳,“這個大膽的傅云翳,他竟然敢改了份來參加科考?朕豈能饒他。璟兒,你既然早知道這事,怎麼不早告訴朕?”
李夜璟道:“因為當年木家的案子,極有可能是被冤枉的。”
“冤枉的?”
“對,兒臣翻閱了一下當年相關記錄,那會兒皇祖父當權,幾位叔伯爭權奪利,互相誣陷對方的黨羽。那些年里,冤假錯案非常之多啊。”
君上著胡子點點頭。
“難得他也有幾分本事,父皇不如給他這個機會,若是他能找得證據讓他們木家翻案,對父皇來說也算功德一件啊。”
君上皺著眉頭,他不太喜歡翻老賬,當年那些冤假錯案不管是誰的錯,丟的都是李家的臉。
“父皇,你正是缺人的時候,總得要有人慢慢替換掉趙氏黨羽。”
這下傅云翳與趙家黨羽要比對,君上顯然更傾向說傅云翳。
“行吧,那朕就聽你的,但愿這個人不會讓朕失。”
李夜璟笑道:“再差總好過趙氏黨羽不是?”
“這倒是,先就這麼著,等往后有了合適的人選朕再將他換掉。”
兩人又聊了一些國,軍,邊塞問題等等。
聊完了正事,李夜璟又提了一,“對了父皇,趙氏的嗓子好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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