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就是趙家這邊不好代，沒有趙家的勢力又如何？趙家還得跟君上作對，他們只要保住了實力，坐山觀虎斗，總有坐收漁利的一刻。

不怕，不怕。

郡主如是安自己。

有人從外邊進來，小聲的對霍潛道：“大人，涼國公到了，可要帶進來？”

霍潛問：“君上還有多遠？”

“快了，馬上就到。”

“那就讓涼國公先回避。”

原本是楚王妃要讓涼國公過來作證的，迫素琴說真話。

如今素琴已經跟郡主鬧翻，就沒必要讓涼國公來了。

不一會兒君上的儀仗就到了，外頭的人全部跪迎，同時心中不安。

里邊不知審得怎麼樣了，郡主也沒出來說一聲，反而弄得君上都來了。

眾人跪迎君上，人心惶惶。

直到君上的儀仗完全進院中，看不見，大家才敢抬起頭來。

“怎麼君上都來了？二嫂，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啊？”

“我哪里知道啊？家里出事后都是大嫂當家，可是大嫂也沒出來說一聲，現在這……唉！”

“二哥呢？爹去世了，這麼大的事應該告訴二哥了吧？”

“我已經讓人出城去將消息傳給他了，應該很快不能收到。”

“那二公子三公子他們呢？怎麼沒看到他們？”

小輩的二公子三公子都是二房的兒子，二夫人早讓人送走了。

這下被問起，讓很不耐煩。

“今兒他們學騎課，在郊外，還沒有回來。”

院。

君上冷眼掃過跪了一地的人，淡淡開口。

“平吧。”

“謝君上。”

君上在椅子上坐下來，別的人全都沒得坐，全站著。

他看了一眼狼狽的幾個人，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打架了？”

郡主嗚嗚的哭起來，真還就告狀了。

“皇兄，您得為我做主啊。楚王妃和繼母妹妹勾結，毒害我公公，還嫁禍給我。霍潛全然了他們楚王府的人，在一旁冷眼旁觀，看著我們被欺負這樣。”

“哦，是嗎？婉兮，你來說。”

葉婉兮冷哼一聲，嘲諷對郡主笑了笑道：“我還從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讓我吃驚啊，這就是皇族的教養？”

“你……葉婉兮，你口無遮攔，竟敢污蔑皇族？”

“哦，不對，這是福康王府的教養，我算是領教了。”

寧安郡主震驚又生氣，震驚于葉婉兮竟然敢在君上面前口無遮攔，震驚于君上竟然不生氣。

“皇兄，你聽聽，都說些什麼話啊？這就是對長輩的態度嗎？”

咳咳……

君上淡淡的瞥了一眼葉婉兮，“婉兮，不得無理，將事經過說清楚。”

“哼，兒媳來說還是算了吧，兒媳來說對郡主不公平，也不會承認我所說的話。”

葉婉兮順手揪起一個趙家的婆子，道：“來說，是郡主的人，公平。”

婆子被嚇得半死，早知道要被抓，就換個地兒跪了。

“好，你來。敢有半句不實，朕讓你將你當場杖斃。”

臣子家的下人可能一輩子都見不著君上，婆子被君上一番震懾，哪里還敢說謊話？

將這經過一腦的倒出來，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包括素琴一開始指認葉婉兮指使，之后又改口說是葉懷遠，然后又看到兒被梁王府折磨，再改口說是郡主指使下毒，都說得清清楚楚。

葉婉兮慶幸自己抓對了人，先前這婆子指認素琴借罐子的時候就口齒清晰，邏輯清楚，所以才抓了來說。

郡主一個踉蹌，就快要站不穩。

還是單靜在后扶著。

君上淡淡開口，“這個婆子是你們趙家的人？”

郡主點點頭。

“的話你可承認？”

郡主認命一般，再次點頭。

“那你指使這個人毒殺趙老的事你可認？”

“我……”這不能認。

“沒有的事，皇兄，他們誣陷我。”

這時霍潛就說了，“是不是誣陷，要查起來也簡單。”

霍潛拿出方才他的人盤問趙家下人的筆錄給君上看。

“君上您看，這幾份是趙老夫人邊的婆子口述，素琴原本因廢后之事來投靠趙老夫人，在趙家算是做客。”

君上看了這份證詞瞪大了眼，不由得多看了兩眼葉婉兮的繼母。

這還是個人才呀，將趙至誠兩口子都哄得團團轉。

“后來趙老爺子生病，趙老夫人癱瘓，家里都是郡主在打理，郡主將得知是葉彩霞的生母后，就拿當下人使喚，故意待，干的是最累最苦最臟的活兒。”

君上看了趙老夫人邊的丫鬟的供詞，都忍不住想吐。

這人才落到郡主手中也是活該。

“葉彩霞是誰？”

“。”霍潛一指旁邊跪著的另一個子，“是梁王的妾室。”

君上有點兒印象了，趙家做主給宴琦納的妾。

眼神不怎麼樣啊，他要給兒子納妾定不會找這樣的，跟個下人似的。

“郡主一直對素琴不好，可是前幾天突然一反常態的召見了，給大魚大的供著，只讓負責煎藥。”

“以前是絕對不允許出府的，甚至是這個院子都不允許，一直都派人盯著。求了郡主放出府，讓想回葉家，郡主都沒有允許。可是前幾天，郡主突然放出府去……”

丫鬟們的證詞全都在此，君上一一看去，這一條條證詞連在一起，到底怎麼回事，便一目了然了。

君上將厚厚一疊紙按在板上，盯著郡主冷哼一聲道：“證據在此，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要不要將府中下人拉過來一個個審？”

郡主面蒼白，知大勢已去，再狡辯也沒用了。

只能梗著脖子道：“既然證據確鑿，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好，朕且問你，你為什麼要毒殺趙至誠。”

“當然是為了皇兄你，皇兄你被趙至誠欺這麼多年，難道不希他死嗎？你不好下手，皇妹為君分憂，幫你下手如何？”

“你……哼，放肆。”

“皇妹是放肆了，可皇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皇兄。如果皇兄因此要殺了皇妹，皇妹也無怨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