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宮可以告訴你，但你還得答應本宮一個條件。”

李夜璟面沉下來，“你別得寸進尺。”

趙氏說：“你放心，這個條件不會讓你為難。”

“你說。”

“殺了本宮。”

李夜璟抿著，盯著看了半晌。

這個惡臭中掙扎的人，正生不如死。

“好，如果你的回答讓我滿意的話，我可以答應你。”

趙氏松了口氣，道：“能不能讓你滿意本宮不敢保證，不過人之將死，本宮可以跟你保證，本宮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話。”

李夜璟靜靜的等著的答案。

“你母妃不是病死，而是中毒死的。”

李夜璟一怔，果然是中毒。

“你讓人下的毒？”

趙氏點點頭說：“那時候趙家風頭正盛，本宮把持后宮，太醫院里有一半都是本宮的人。你母妃不比其他嬪妃，李恒太偏心，要設局扳倒并不容易，所以只能讓死。”

“你找不到的錯讓失寵，就讓人給下毒？”

“可以是說這樣。”

“如何下的毒？”

“原本只是一場小的風寒，本宮讓太醫在的藥里加了些東西，讓的病反反復復。那不算毒，查不出來。可是異于常人，病怏怏的好幾年了都死不了，本宮等不及了，才讓人在的藥里加了毒。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就不用本宮細說了吧？”

李夜璟氣憤不已，恨不能當場要了的命。

“你這毒婦。”

趙氏呵的笑了，“本宮是毒婦，本宮一直沒有否認過。不過你父皇又好得到哪里去？他比本宮還毒。宮里發生的一切，他都知道，他什麼都知道，哈哈哈……”

趙氏的表猙獰，變得瘋狂起來。

瘋狂的大笑著，又瞪著李夜璟激的說道：“不管是本宮給你母妃加藥，還是下毒，又或者是算計后宮那群跟本宮爭寵的人，還是害死了一堆的皇嗣，他都知道。哈哈，可是他從來沒有站出來阻止過，他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然后拿出小本本來將那些事一條一條的記下來。他沒親自下手，可是那些個人們，誰不是因他而死？本宮是殺人的刀，他就是磨刀的人，他才是最可怕的兇手。”

“李夜璟，你想恨，你不能只恨本宮一個，你得將李恒一起帶上，知道麼？”

“你以為他真你母妃嗎？呸，不不不，全是棋子。本宮，還有后宮里所有的們的，包括你，都全是棋子。他最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他的原配梁氏，本宮曾親眼見過他單膝跪在地上給梁氏穿鞋，真是羨慕又嫉妒啊。”

“他最的兒子也只有一個，那就是梁氏所出的魯王，你不過是他拉出來擋災的棋子。嘖嘖，可憐，你和你母妃也沒比本宮好到哪里去嘛。本宮現在就算是死，也死得明明白白，你母妃死得稀里糊涂，你呢，活得稀里糊涂，你們比本宮可憐。”

此時的趙氏像個瘋子一樣，不停的詆毀李夜璟也麗妃母子來維持可憐的優越。

李夜璟安靜的聽著，直到趙氏沙啞的嗓子冒煙，疼得再也說不出話來，才停下來。

李夜璟冷哼一聲，譏諷的道：“你有此下場也是活該。”

趙氏一下下的咽著口水，試圖讓自己的嗓子好一些。

不想，換來的只是越來越厲的疼痛。

“殺了我。”忍著疼痛沙啞的出聲。

李夜璟淡淡的道：“我定會履行承諾，親手殺了你，不過不是現在。”

說罷，他直接轉就走了。

趙氏氣急敗壞，大罵李夜璟是個騙子。

小太監迎上來，“殿下，您不用理，只要嗓子好一點兒就會不停的罵，一會兒出不了聲了，就消停了。”

李夜璟沒理會小太監，加快了腳步，小太監便跟不上了。

李夜璟也沒有出宮，而是直接去了承乾殿。

他的父皇正在批閱奏折，看起來很是疲憊，不時地換著姿勢，著眉心。

看到李夜璟進來，他將手里的東西放下。

“你見過了？”

“嗯。”

“該問的都問過了？”

李夜璟點頭，“是。”

“的話讓你不好？”

李夜璟抿著，沒有回答。

君上嘆了口氣，“那個毒婦里的話不見得是真話，的目地可不就是讓咱們不好過嗎？你聽聽就好。”

對于他的話，李夜璟也只是聽聽就是。

“說，父皇其實一直都知道宮里的那些事，父皇看著在宮里作惡，可是卻沒有站出來阻止，您一直在冷眼旁觀。”

君上有些錯愕，但并不驚慌。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說：“父皇確實很無能，有些事父皇確實知道，但是卻不能將怎麼樣，只能裝瞎子，還得……唉！還得小心翼翼的迎合。”

君上一臉無奈，道：“曾經趙家勢力如日中天，趙至誠朝里朝外只手遮天，如果朕不夠聽話的話，他能扶朕上位，也能拉朕下來，再扶你四弟上位。”

李夜璟拳頭了又松，松了又，看不出喜怒來。

君上一臉凄苦的道：“璟兒，你知道朕的難嗎？你以為朕不難嗎？朕看著們被趙氏殘害卻無能為力，朕心如刀絞，比誰都難。可是……朕死了不要，可若是朕死了，你們怎麼辦？你們還未長大，若是朕死了你們還有機會長大嗎？所以啊，朕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看著囂張跋扈，忍辱負重的活著。”

“所以……父皇其實是知道母妃是被趙氏讓人慢慢毒死的。”

“唉！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朕有什麼辦法？朕自難保，能救得了嗎？”

“哈哈哈哈……”李夜璟驀地笑了，笑聲凄楚，面上更是看不到半分喜。

他什麼都沒說，一步步后退，離開這座巍峨華麗的宮殿。

許久之后，君上才開口問：“楚王離開皇宮，去哪兒了？”

黑暗中走出一人，“直接回王府了。”

君上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君上，不擔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