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這個我不能要。”南知微下意識想把手鐲下來。
“戴著!”老爺子語氣忽然變得十分嚴厲。
瞧見南知微被自己嚇到了,老爺子又急忙解釋:“知微你別張,看著你戴上這個手鐲,爺爺就想起了你,當年你也是這樣,不敢接。”
或許是想起了什麼傷心的往事,老爺子又是一聲嘆氣。
眼瞅著老爺子又要說出什麼不著邊際的話,站在門口看熱鬧的季沉淮走了進來,冷冰冰掃了眼老爺子。
“微微不喜歡可以不戴,你不要威脅微微。”季沉淮冷冰冰警告。
見他居然敢命令自己,老爺子沉下臉,面上滿是不悅。
很快季沉淮又從房間里出來,冷眼著老爺子:“東西已經給你收拾好了,要是想留在這里,最好守點規矩。”
“你……”老爺子又是一記白眼過去。
“爺爺,時間不早了,你今天也累了,要不就先去休息吧。”南知微站起來,面帶微笑開口。
既然自家孫媳婦都這麼說了,老爺子也只能乖乖聽話。
臨走前,老爺子又沖南知微勾起一抹笑,“知微,這個手鐲你一定要留下,昨晚上我做了個夢,你很喜歡你。”
“去睡覺。”季沉淮冷不丁來了句。
見他盡想著把自己趕走,老爺子沖他哼了聲,氣急敗壞回房間了。
等人走遠,南知微頗為無奈看向季沉淮,“你這是干嘛?”
“老爺子就喜歡說一些好無厘頭的話,你千萬別放在心上。”季沉淮看向南知微解釋。
注意到他眉眼間蒙上了一層薄霧,南知微不出好奇:“爺爺好像在乎的,可你怎麼生氣了?”
“在乎?真是夠可笑的,人活著的時候不在乎,死了再去在乎有什麼用?”季沉淮面嘲諷。
看來這又是一樁豪門聞。
季沉淮輕輕敲了下腦袋,滿眼寵溺:“別胡思想,老頭子以前沉迷事業,后來我生下我小姑后去世,老爺子這才醒悟,可為時已晚。”
“懂了。”南知微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往季沉淮背后看了眼,確定老爺子不會來后,又小聲詢問:“晚上你好像沒房間睡了,之前齊悅睡的那個房間還沒收拾好。”
季沉淮眼中迅速閃過暗芒,而后又楚楚可憐著南知微,“怎麼辦?今晚我好像沒睡覺的地方了。”
“要不……”南知微指著沙發,“你睡這里?”
“爺爺晚上會起床喝水,要是看見我在這里,你覺得他老人家會怎麼想?”
說完,季沉淮眸微閃,他忽然彎腰靠近南知微。
著南知微耳朵低聲問:“微微好像很害怕,不會是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吧?”
紅著臉季沉淮推開,惡狠狠瞪了他一眼,“在這里胡說,我才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季沉淮攬著肩膀,將下搭在肩上,“怎麼辦?我晚上好像沒有睡覺的地方了,微微收留我一晚上,讓我去房間睡好不好?”
說話間,季沉淮將手搭在腰上,著因為自己靠近而產生悸。
“之前在云灣別墅我可是讓微微睡我房間了,微微可不能厚此薄彼。”季沉淮接著說。
想要躲避,可季沉淮的大手扣著的腰,就閃躲不了。
南知微無語翻了個白眼,“別手腳。”
“好的,請微微監督。”季沉淮乖乖點頭。
見他就知道在自己面前裝無辜,南知微無奈搖了搖頭,先一步回房間。
季沉淮笑著跟在后,看起來十分得意。
進房間,南知微指著床:“你要是敢不老實,明天我就回我爸媽那邊。”
聽出話里的認真,季沉淮瞬間老實了。
季沉淮微笑著點頭,“微微放心,我一定乖乖聽話。”
這話讓南知微很滿意,也就沒再多計較,催促季沉淮先去洗漱。
看著認真時那麼可,季沉淮忍不住笑了,開口提醒:“我的東西可沒有在你這里,你先去洗,我去外面的浴室洗,正好和爺爺解釋一下為什麼我服在那個房間。”
“那你快去。”南知微沒有多想。
見這麼好騙,季沉淮笑著搖了搖頭。
當季沉淮洗漱好回房間,南知微已經睡著了,手機屏幕還亮著,是在和齊悅發消息。
看了眼齊悅的消息,又是在說自己壞話,有那麼一瞬間,他想將齊悅拉黑。
——
南知微醒來時側已經空無一人,手機放在自己旁邊的床頭柜上,下面還著一張便利簽。
“我先上班去了,早餐阿姨會做,爺爺要是問你什麼就全部甩鍋給我就行。”后面還跟著一個笑臉。
南知微輕笑了聲,又拿起手機正準備給季沉淮發消息,他的電話先一步過來。
“醒了?”
“嗯。”
南知微往窗外看了眼,“你今天這麼早去公司?出什麼事了。”
季沉淮嘆了口氣,有氣無力賣可憐:“顧凌言想暗算我沒功,結果被我抓到把柄,現在在幫他收拾爛攤子。”
“辛苦了。”別以為沒聽出季沉淮在幸災樂禍。
“季總,外面有一位……”季沉淮不悅看向來打擾自己和南知微流的李懷清,捂著手機:“一會兒再說。”
“你先忙工作吧,我也要起床去忙自己的事。”
說罷,南知微毫不留掛斷電話。
見對方掛得這麼爽快,季沉淮冷眼看向李懷清:“我記得非洲有幾位博主可能需要你去了解一下,什麼時候去?”
“季總,對不起,不過外面有幾位廠家已經來了,由于顧凌言干涉我們部運營,現在咱們已經出現了差評,很有可能會造嚴重的信任危機。”李懷清嚴肅提醒。
再次聽見他提到“信任危機”,季沉淮眼里寒意頓生。
片刻后,季沉淮不屑冷笑道:“既然顧凌言想找死,那咱們就全他,去通知季云濤,這是他好大兒闖的禍,讓顧凌言自己想辦法。”
“季總,你……”這是要撂挑子了?
季沉淮翹著二郎,“懷清,你覺得我是一個揮之即來呼之即去的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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