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寧拿著咖啡回到店里時，吳冰冰已經招待完顧客，從休息室出來準備錢走人了。

見回來，吳冰冰怔了下，迅速走過去把咖啡拿過來，“不好意思莫夫人，讓您久等了……”

吳冰冰竟然沒刁難太慢了，路千寧有些意外，挑眉看著吳冰冰把咖啡給莫夫人，著笑臉把莫夫人送走。

然后金娜娜和吳冰冰湊到一塊兒也不知嘀咕了兩句什麼，略顯忌憚的朝看過來。

“路千寧，貴賓室有顧客在等你。”金娜娜抱臂道。

正在門口整理服的路千寧一怔，朝貴賓休息室看去。

“路千寧，你上班這幾天咱們可都是良競爭，我們沒額外欺負你，你別給我們穿什麼小鞋，大家都是同事一場，以后……互幫互助就是了。”吳冰冰態度有些不自然的示好。

有些莫名其妙，路千寧干脆不理，轉進了貴賓休息室。

金娜娜輕輕扯了扯吳冰冰，有些擔心道，“竟然會認識花小姐，北周未來的老板娘！們關系不會很好吧？萬一路千寧真的告狀怎麼辦？”

“我們又沒額外欺負，別說了在外面等著聽聽們說什麼……”

吳冰冰拉著金娜娜走到貴賓休息室外，聽著里面的靜。

休息室里面，路千寧看到坐在沙發椅上的花云然和柳芳菲很意外。

最高興的莫過于花云然，找到了路千寧不說，還發現路千寧竟然真的是最低賤的服務員！

“花小姐，柳小姐。”路千寧很快調整好心態，一笑走到兩人面前，“歡迎臨，兩位是要訂禮服嗎？”

花云然翹著二郎，腰板的筆直，“就是知道你在這里工作，過來看看你，畢竟也算相識一場。”

路千寧客氣道，“多謝花小姐惦記，我在這里好的。”

“哈！”柳芳菲沒忍住笑了，“路千寧，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我們還是閑的吃飽了撐的來看你的吧？”

站在離柳芳菲和花云然兩米的距離，們散發出的敵意迎面撲來，路千寧當然知道們不是來看，而是來為難你的。

但柳芳菲沒聽出來，也是假客套。

笑了兩聲，柳芳菲臉一紅，白了一眼，“假惺惺！”

路千寧又是笑了笑，是假惺惺。

“既然來都來了，就看看禮服吧，給路千寧添添業績。”

花云然起在后臺高定的禮服旁邊轉悠著，隨便指了兩件禮服，“把那兩件拿下來我試試。”

“好。”路千寧也不管真買假買，轉就將禮服從模特上拿下來。

柳芳菲也趕選了兩件去試。

趁這個機會，路千寧準備了茶水和點心，站到更室外面等著。

沒一會兒，花云然出來了，只照了一眼鏡子就說不行，回去換了另外一件。

依舊是不行，又挑了三件，反復這麼試穿。

柳芳菲跟著學，沒一會兒路千寧手里就拿了七八件被換下來的禮服。

可臉上始終保持著客氣的笑容，沒有一不耐煩。

見狀，花云然干脆更過分，從沙發上坐下來，隨手又指了兩件，“換服換的我累死了，把那兩件拿下來給我們看看什麼料子的。”

路千寧轉去摘下來，遞到花云然手里面，花云然了兩下又給了柳芳菲。

……

幾乎整個休息室模特上的禮服都被摘下來，還有一些是掛在服架子上的。

路千寧拿過來的時候連著架一起，卻全都被柳芳菲把架拿下來，團一團丟在單人沙發上。

“看了這麼久，也沒看見自己中意的，還。”花云然了嗓子說，“這茶水都涼了，去換一杯沒什麼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路千寧將涼了茶水端走，沒一會兒又端回來兩杯熱的，“兩位請慢用。”

花云然挑了下眉，又說，“我不喜歡喝茶，倒咖啡吧。”

“我也不喝茶，給我來一杯茶。”柳芳菲跟花云然對視一眼，看路千寧卑躬屈膝的模樣心里痛快極了。

可路千寧沒有們想象中氣急敗壞，端了茶水離開沒一會兒又換了茶和咖啡過來。

花云然嫌咖啡太苦，要求換個口味。

柳芳菲嫌茶太熱，要求加冰。

還有桌子上的小點心，有的太甜有的太干，還有的長得不好看。

三個小時的時間，外面天都黑了，休息室糟糟的，所有的禮服都被拿下來丟在沙發上。

桌子上盡是茶水和點心，各種各樣的。

花云然接了父母的電話這才有了離開的念頭，起拿著包，走路千寧邊笑道，“看見你我就心不好，不想買，你不介意吧？”

“當然不會。”路千寧職業的笑容像是焊在臉上的。

不管花云然折騰了多久，都不為所，“您這邊請，我送您出去。”

將休息室的門打開，跟在花云然和柳芳菲后面出來。

羅敏疾步迎上來，扯著笑容，“花小姐，柳小姐，辛苦二位了，請到這邊來買單。”

“買什麼單？”花云然掃了眼路千寧說，“禮服都不怎麼合適，我們不買不行嗎？”

整整三個小時，羅敏和金娜娜、吳冰冰一致認為，路千寧遇上大單子了！

這麼久，至也要挑了好幾件禮服吧？

卻一件都沒挑？

“還有呀，你們這店員服務的太差了，能投訴嗎？”柳芳菲又問。

羅敏一愣，扭頭看著路千寧。

路千寧站在們后面，沒有辯解的意思。

“當然可以。”金娜娜轉從柜臺里拿來了投訴書，“您到這邊來坐著寫比較方便。”

花云然和柳芳菲又換了個地方坐下，認真的挑刺。

柳芳菲先寫的，寫完了正要把筆給花云然時，金娜娜趕添了句，“花小姐，同行的客人只能寫一封投訴信。”

言外之意，花云然和柳芳菲只能算作一次投訴。

花云然臉一黑，顯得很不高興。

“不過花小姐下次再來就可以繼續投訴了，另外……投訴一次路千寧要扣一千的工資，滿了三次面臨著被開除。”

金娜娜邊打量被羅敏喊到角落里談話的路千寧.邊提醒。

花云然滿意的笑了，“原來是這樣，那我就不投訴了，明天再見。”

金娜娜和吳冰冰送花云然們離開的，送完了就湊到一起暗爽，瞥見休息室里的狼藉，更是又驚訝又興。

面對羅敏的盤問，路千寧只回答了一句話，“個人恩怨。”

看到休息室的場景，羅敏也相信是個人恩怨了。

“這種事你要理好，今天下午是沒有別的客人，不然也會影響別人，實在不行明天們再來你躲著點。”

路千寧點頭道，“謝謝店長提醒，我會小心些。”

“那你們幾個把這里的東西都收拾完，就準備下班吧。”羅敏把金娜娜和吳冰冰也喊過來了。

可金娜娜和吳冰冰滿口推辭。

“這又不是我們的顧客弄的，我們可不管。”

“是呀，我和娜娜下了班還有事兒呢，讓自己收拾吧。”

羅敏還想說什麼，扭頭卻看到路千寧已經開始收拾了，便也沒多說。

定制的禮服材料都是真之類的，稍微不注意就會出現褶皺，所以拿下來丟在沙發上的那些禮服全部需要熨燙一遍才能掛起來。

還有們用過的杯子之類的，都要洗干凈消毒。

一系列的事坐下來，已經快十二點鐘。

的前后背，著發酸的腰忍不住從沙發上坐下來小憩了一會兒。

看著恢復如初的休息室，休息了五分鐘就拿上包離開了。

那會兒商場已經空無一人，只有巡查的保安。

甚至街道上都沒幾個人，寒風呼嘯刮過路千寧的臉頰，生疼。

“路千寧。”李昊然的車一直停在路邊，見過來落下車窗道，“你怎麼這麼晚才下班。”

路千寧有些懊惱，竟是沒發現他在這邊，“李經理，店里收拾完就這個時間了。”

“上車，我送你回家吧。”李昊然歪著子長了胳膊把車門打開。

但下一秒就被路千寧從外面關上了，彎下腰道，“謝謝李經理，不過我就住在附近，走路幾分鐘就走了，時間不早了您也盡早回家休息吧。”

不待李昊然說什麼，轉就走了。

李昊然心里發，越來越好奇路千寧是什麼人？

總部人事的經理非但不告訴路千寧的來頭，甚至還讓他打聽，也離路千寧遠點。

他開車就悄悄跟在了路千寧后面，跟了兩條街看到進了一套公寓，當即就傻眼了。

那公寓價值連城，住的起？？

——

北周。

張文博頂著兩個黑眼圈匯報工作，換來周北競一句‘知道了’后，他沒離開。

而是小聲說了句，“周總，這些工作不是很忙，明天再理就行。”

這都半夜了，他快撐不住了。

“安排明天上午去萬科巡查。”周北競頭也不抬的說。

張文博一個激靈，難怪通宿理這些，他趕忙去安排明天去萬科的事。

凌晨三點鐘，周北競放下手中的筆，了眉心，起走到落地窗前點了煙醒醒神。

窗戶的倒影上，他五被繚繞的煙霧遮住，長眸一片墨，帶著幾分躁意。

也不知想到什麼，轉打通線，“路千寧，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