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還未說話,蘭婕妤卻激的看著蘇璃道:“還未謝璟王妃,要不是璟王妃識出香有問題,我的皇兒真是去得不明不白了。”
一句話,讓眾人的目都落在了蘇璃上,賢妃的目像是要撲過來吃人,而君婉則是皺著眉頭,眼中含有淡淡敵意。
蘇璃看了一眼蘭婕妤,淡淡開口道:“蘭婕妤,我先前隻是問這香是哪來的,為何婕妤就一口咬定這香有問題?像是提前就知道一樣。我問這香的來,也許隻是覺得好聞,想拿些回府呢?”
蘭婕妤眼神閃躲,都向蘇璃示好了,隻要認下,皇帝也會高看的醫,還能得古家的人,為何還要這樣問出來。
皇帝看向蘭婕妤,蘭婕妤弱道:“璟王妃是醫者,醫高,在那種況下,問香的出,自然是這香有問題才問的。”
蘇璃一笑,“蘭婕妤這一胎一直都沒問題嗎?”
跪著的其中一個太醫抬頭回道:“回璟王妃,蘭婕妤這一胎懷得極穩。”
“這就怪了。”
皇帝問道:“何不妥?”
賢妃與君婉也都看著蘇璃。
蘇璃笑道:“要說能進太醫院,都是杏林高手。蘭婕妤聞了這香也不是一日兩日,子肯定有些不適,難道這位太醫沒有毫察覺?”
“這......婕妤也說過有些嗜睡,但這些都是有孕者的通病,臣開了保胎藥讓這況減輕,求皇上恕罪,是臣大意了。”
蘭婕妤開口道:“皇上,這也不能怪薑太醫,殿中都是您的人,他哪能知道有人如此大膽,在香中做手腳?”
蘇璃道:“這話可不像是醫高的太醫說出的話,蘭婕妤的醫案可給我看看?”
那太醫哆哆嗦嗦遞上一本醫案,蘇璃略的看了看。
“薑太醫是吧?”
“是。”
“這醫案實在不用心,全是一個‘安’字,保胎藥也不是開的,是藥三分毒,開了保胎藥,你這上麵病癥還是一個‘安’字。”
“是臣疏忽了。”
蘭婕妤打斷了蘇璃,“皇上,咱們不是在說這香的事嗎?現在去看醫案有用嗎?我的孩子也回不來了。”
皇帝看著蘇璃道:“長寧,你到底發現了什麽?”
蘇璃眼睛看著蘭婕妤,堅定道:“皇上,如果我說,就算沒這香,蘭婕妤這個孩子也保不住呢?”
皇帝大驚,“什麽!”
“你胡說!我的孩子是因為香裏的麝香才保不住的!沒有香,我會生下一個白白胖胖的皇子!”蘭婕妤尖道。
蘇璃沒理,隻是看著皇帝,“父皇,我方才為蘭婕妤把脈,就覺得奇怪,腹中孩子早就胎死腹中了。”
“那也是聞了麝香才沒的!”
蘇璃搖頭道:“我問了宮人,這香蘭婕妤才用不過幾日,而孩子至是半月前就沒了!”
皇帝再次震驚,他看了看蘭婕妤,再看了一眼賢妃,最後目落在蘇璃上,不知該信誰。
蘭婕妤的尖聲再次響起:“璟王妃,你不要以為你會點醫就滿口胡言!我的孩子就是因為麝香沒的!皇上......”
蘇璃打斷了的哭喊,“父皇若不信,就派人去太醫院取半月前、甚至一月前的醫案來。”
皇後開口道:“一月前負責蘭婕妤的不是薑太醫,而是胡太醫。”
皇帝吩咐侍衛,“去讓胡太醫來蘭溪宮。”
“是!”
侍衛才出去,就帶著一個太醫進來了,後還跟著幾個宮人。
見這幾人進來,薑太醫的臉白了幾分。
“皇上,璟王帶著這幾人等在外麵。”侍衛朝皇帝稟告道。
皇帝看了蘇璃一眼,蘇璃點了點頭,“是臣媳讓人給他帶的話。”
皇帝看著胡太醫問道:“胡太醫,一月前,蘭婕妤的胎是你負責的,那時蘭婕妤的況如何?”
胡太醫看了蘭婕妤一眼,開口道:“臣發現蘭婕妤胎位不穩,有胎之相,所以開了不保胎藥。”
蘇璃看著他呈上的醫案,上麵清楚的寫著蘭婕妤當時的兇險。
蘭婕妤指著他道:“明明是你醫不,滿口胡言。”
蘇璃將兩本醫案放在一起,道:“父皇請看,這兩個醫案不過隔了一天,一個是胡太醫的,上麵寫著‘落紅’‘兇險’,而不過一天時間,胡太醫這上麵就變了‘安’。就算神仙的仙丹,也不會起效這麽快。”
胡太醫道:“當時是婕妤說臣醫不,便換了薑太醫。他接手後,臣還不放心,多次問薑太醫,薑太醫都說婕妤很好。臣以為是薑太醫醫好,就沒再過問。”
皇帝看著他道:“既然當時如此兇險,那你怎麽沒上報?”
“是婕妤說皇上您政務繁忙,別讓您再心了,所以......”
皇帝皺著眉頭,看著蘭婕妤。
三番兩次差人來請他去宮裏,還會考慮他政務繁忙?
蘭婕妤心虛道:“臣妾、臣妾也是不想皇上心,薑太醫醫高,很快就將臣妾子調理好了。”
皇帝看著跟進來那幾個宮人,“你們是做什麽的?”
“回皇上,奴才的哥哥打小進宮,奴才是在膳房打雜的,哥哥是負責采買的藥材的。半月前,哥哥夜裏來找奴才,將一踏紙給了奴才。說若他出事,就是有人要殺人滅口。他說,這半月來,薑太醫都讓他私下帶些藥材進來,但不用登記在冊。他銀子給得多,奴才的哥哥糊塗,就......”㊣ωWW.メ伍2⓪メS.С○м҈
蘇璃道:“什麽藥材?方子在哪?”
“就是這些。”那宮人遞上一遝紙。
蘇璃接過方子一看,隨後看著皇帝道:“是保證死胎不會流出母的藥,還有......胎藥。”
看到最後一張,上麵赫然寫著‘麝香’二字。
蘇璃將那張遞給皇上,“父皇,您看!”
皇帝沉著臉,看著薑太醫,薑太醫拚命磕頭。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蘭婕妤大喊:“好哇!原來是你害我!”
“婕妤恕罪啊!臣接手婕妤的這一胎,太醫院的太醫都誇臣醫高。所以臣明知婕妤胎位不穩,為了這些虛名,便劍走偏鋒,製造出婕妤是被妃嬪害得胎,這樣一來,龍胎不保也不關臣的事了,臣就能保住名。臣一時糊塗!皇上恕罪!”
蘇璃疑道:“你一個太醫,敢攀咬四妃之首的賢妃?還有,我聽說,你與蘭婕妤的娘家古家有,是在為誰頂罪嗎?”
“璟王妃,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是說我指使他陷害賢妃嗎?”
洗汙蔑的賢妃雖然額角還在流,但立刻爬起來,神氣的看著蘭婕妤,“不是你還有誰?孩子在你肚子裏,沒有你的首肯,他一個太醫敢給你落胎?你當本宮傻?”
眾人看著賢妃,那眼神不言而喻。
皇帝看著君婉道:“朝,扶你母妃下去包紮,等會兒朕去玉華宮看你們。”
賢妃還想說話,便被君婉拉住,“母妃,我們先走吧。”
這一趟渾水差點讓母妃吃了大虧,怎麽還是這樣咋呼。
“皇上,蘭婕妤汙蔑臣妾,就這樣算了?”賢妃大喊。
皇帝皺眉,但看著額頭的傷,還是聲道:“等查清楚,肯定給你一個公道,你先下去包紮。”
賢妃這才氣呼呼的瞪了蘭婕妤一眼,跟著君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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