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袖袋里翻出兩樣東西。
一個小小的致的箱子,他見過這個箱子,但是他見的時候箱子不是這麼小的。
另外是一張紙,被折疊紙鶴模樣,他先打開紙,看到是父皇賜給的黃金千兩欠條,底下蓋了大印。
他心頭有些復雜,這個一直被所有人忽視的人,讓人討厭又讓人憎恨,為什麼一下子變得這麼父皇和太上皇喜?
他開始鼓搗箱子,有個小小的暗扣,他了一下,啪地一聲打開,里頭空,什麼都沒有。
奇怪,這箱子應該是有東西的,說是藥,還有那個麻醉針也是從這里拿出來的,用了嗎?
用了就好,以后不能對付他了。
不過,既然這麼寶貝這箱子,得藏起來,你發酒瘋還拿菜刀砍人。
他拿起箱子,隨手就往床底下一塞。
然后,他傻眼了。
這箱子一沾地,竟然變大了。
縱然原先就覺得這箱子詭異,可親眼看著箱子從一個手指般大小的模樣變藥箱這麼大,還是很震撼。
見鬼了這是?
“你我東西?”頭頂,傳來元卿凌驚愕而沙啞的聲音。
他抬起頭,迎上生氣的眼神,眼底閃過一慌,隨即,他提著藥箱站起來,放在床邊指著藥箱生氣地問:“你告訴本王,這是什麼?”
“藥箱啊!”疼痛的腦袋,人還是暈乎得很,腦筋不太靈活。
“這藥箱為什麼會變大變小?”宇文皓嚴肅地問。
“我怎麼知道啊?”元卿凌神一慌,反而忘記了自己要問他東西的罪。
“你好好代,事關重大,這是要掉腦袋的。”宇文皓說得十分凝重,就仿佛這是天大的事。
元卿凌慢慢地坐起來,看著藥箱,神呆滯,“為什麼會掉腦袋?”
宇文皓冷道:“父皇最憎恨的就是厭勝之,你這藥箱若說是妖不為過吧?一旦被父皇得知,砍你的腦袋是小的,只怕連你靜候府幾百條人命都得搭上。”
元卿凌哪里信,“你別當我是小白兔,就一個藥箱,什麼厭勝之啊?還搭上幾百條人命,你夸張不夸張?”
“你最好信!”宇文皓看著,不放過臉上任何一表,“五年前便出過這樣的事,當時有一位縣令上貢了一個珠寶箱,那珠寶箱奇怪得很,放一件寶進去,會變兩件寶,當時父皇得了這寶箱,十分高興,但是,與此同時民間失竊的案子四起,最后調查了一番才知道那寶箱為什麼憑空出現多一件寶,原來都是從民間竊取的,父皇一怒之下,把這縣令滿門抄斬,這案子如此轟,你應該也聽過吧?”
元卿凌懵懂地搖頭,“我沒聽過。”
“竟然沒聽過?”宇文皓詫異地看著,“那難怪你心存僥幸。”
元卿凌道:“可這也不是什麼厭勝之啊。”
“在父皇的眼中,這旁門左道就是厭勝之。”
元卿凌開始相信了,心里也不害怕起來,要了的命也就算了……不,要的命也不行啊,不愿意,而且若因此連累了靜候府的其他人掉腦袋,那罪過大了。
“你是不是在嚇唬我?”元卿凌瞇起眼睛看他,總覺得這個人鄭重嚴肅的背后,有些詭異。
宇文皓淡淡地道:“你若不信,就盡管拿著這箱子宮,看你的腦袋能不能能安然無恙地安在你的脖子上?”
元卿凌是真沒想過在這個古代做個勞什子王妃會是這麼高危的工作,在歷史長河里,那些王妃不都是安安穩穩地過們的幸福人生嗎?為什麼會這麼悲催?
穿越到古代不足半月,覺得自己已經被瘋了。
想到橫豎都是一死,頓時心灰意冷起來,當著他的面提起藥箱,藥箱小,連同欠條一同藏在了袖袋里,揚起頭下朝天,“我破罐破摔了,你以后如果敢欺負我,我便抱著你一塊死。”
這藥箱忽然變小讓宇文皓又震驚了一場,再品味那句話,竟如此囂張,當下氣不打一來,“就你拿把菜刀胡砍一通,沒砍任何一個人倒是把自己傷了的蠢蛋,竟敢威脅本王?你要不要臉了?”
“不要,我什麼都不要了,不要臉,不要素質,不要道德,總之我這顆腦袋如果保不住的話,你肯定第一個遭殃。”元卿凌狠辣地道。
宇文皓竟莫名地覺得好笑。
他仿佛看到一只螞蟻含著一塊小泥說要跟老虎同歸于盡的場景。
“哈哈哈!”他大笑出聲。
元卿凌臉當下就拉下來了,看著他笑齒不見眼,之前的沉狠毒一掃而空,真是又氣又……說不出的覺。
但是沒打算和他和解,他們這梁子結大了。
等他笑完,冷冷地道:“你別笑,這一次是你害了我,你欠我……”
“慢著,”他打斷的話,方才的狂笑,讓他眉眼里都含著溫和無害之意,“公主府你們父設計本王那一出,怎麼算?”
元卿凌思索良久。
宇文皓一錘定音,“我們扯平了。”
元卿凌這會兒腦子拐過彎來了,怎麼有種黑狗吃白狗當災的覺?
也不傻,慢慢地把子下,閉上眼睛,手無力地拉了一下被子遮蓋著臉,“我酔得厲害,有什麼等我清醒了再說。”
宇文皓一把掀開的被子,“別裝,說,你宮之后父皇是怎麼說的?他責怪你了嗎?”
“你自己去問啊。”元卿凌一點都不配合。
宇文皓警告道:“你若不說,本王沒辦法幫你分析,事關你的腦袋,自己琢磨吧。”
元卿凌真是又生氣又無奈,只得再坐了起來,白他一眼道:“父皇就問我為什麼出爾反爾,早同意了你娶側妃最后又不同意,看他的臉覺不出太生氣,倒是我在書房門口遇到褚首輔,他顯得有些生氣。”
“他對你說什麼了嗎?”宇文皓問道。
“沒,招呼都沒打,直接從回廊走了。”元卿凌看著他,“你為什麼不娶褚明啊?”
宇文皓揚了一下襟,“不想娶。”
元卿凌道:“雖然我不喜歡你把我推出去靶,但是,無可否認你這樣做是對的。”
宇文皓側頭看,“對的?”
元卿凌道:“你別誤會,我不是反對你娶側妃,只是覺得你心里若要為一個人守節,是不能再禍害另外一個人了,你不喜歡褚明,娶了過門也不會幸福,對你而言是一種權力的墊腳石,對來說,就是一生了,除自己之外,無人有權糟蹋的人生。”
宇文皓怔怔地看著,這句話明顯對他有贊賞,但是,他之有愧。
他從沒考慮過褚明,更沒想過會不會害了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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