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凌問道:“那你母妃可為你找醫或者大夫治療過?”
“找過,但是我不配合,母妃一直都很生氣。”宇文皓道。
他著的臉,“不生氣了吧?”
“本來就不生氣,那天晚上我就說過不會生氣的。”從他上下來,笑盈盈地道。
換他了上去,“騙人,我再不信人了。”
還是老湯說得對,對人只能說一半真話。
其實當年不完全是這樣,當年是本來領了兩個宮過來給他挑,他挑了另外一個,結果母妃說那個不好,給他換了。
那時候他剛有主意,人格在形的階段,喜歡自己做主,對母妃的霸道也開始到不滿且會潛意識地反抗。
他是為反抗母妃,才故意不那宮的,當然也真的是太丑了。
母妃果真以為他不行,在接下來的幾年里,他也拒絕治療,因為一旦治療,就會被母妃識穿,最重要的是,他不能承認他是故意哄騙母妃,這也導致這麼多年,他邊一個通房或者妾侍都沒有。
傳出公主府的事之后,母妃馬上就知道他是冤枉的,因為母妃始終還是不信他對人有興趣。
他不住地笑了起來。
元卿凌一下子從沉迷中清醒過來,看著趴在自己的上的男人一臉古怪的笑容,“傻笑什麼?”
“沒有!”他笑容一收,馬上又埋頭苦干。
元卿凌覺得他神經兮兮的。
又總覺得他說的那段往事,很有可疑的地方。
可無從考究,也學聰明了,不要問以前的事,以前是過去的,現在需要的是看以后,不,是盯。
翌日,宇文皓回了府衙,元卿凌宮稟報懷王的病。
明元帝自然沒那麼早接見,便到太上皇宮中溜達。
多福迎接進去的,現在上有狗的氣味,多福更加喜歡。
老頭喝著小茶,在院子里悠閑地坐著,還翹起了二郎。
元卿凌上前見禮,老頭眼睛一瞇,“喲,這不是楚王妃嗎?貴人啊!”
元卿凌一聽這充滿了諷刺與怨氣的話,就老實地上前請罪,“這些日子忙于治療懷王的病,疏于宮給老爺子請安,老爺子恕罪!”
老爺子也沒真生氣,問道:“小六怎麼樣了?”
“回老爺子的話,病已經控制,不會再傳染人了。”元卿凌道。
“真的?”老爺子很是意外,看著道:“你倒是本事,醫都沒辦法治好,你卻半個月多就給治好了。”
“也沒好,只是暫時控制住,還得吃半年左右的藥。”
“還有半年就是好事。”老爺子一副過來人口吻地說道。
元卿凌道:“是啊,生命誠可貴!”
上前一步,“太上皇最近可好?”
“今日一起,不知道怎地有些腦殼發痛,你過來。”太上皇一臉慘地道。
元卿凌自然得先檢查一番,聽心跳,打脈搏,看舌頭,眼睛觀臉,中醫的聞問切都給做了齊全之后,才繞到后,手指住額頭和太,開始慢慢地摁起來。
太上皇閉著眼睛。
常公公端著糕點過來,看到元卿凌在給太上皇摁,問道:“王妃,太上皇怎麼了?”
“他說頭痛。”元卿凌道。
“頭痛?”常公公連忙把糕點一放,急問道:“太上皇,要嗎?怎麼方才沒聽您說頭痛呢?”
太上皇瞪了他一眼,“孤是不是連放屁都要告訴你啊?”
跟了他那麼多年,一點眼見力都沒得。
常公公訕訕地道:“那不用的。”
元卿凌微微笑了,但是手里依舊用勁著。
人老了,其實和小孩子一樣,需要人家的關注和寵。
了一會兒,太上皇讓坐下來,還賜了一塊糕點給。
“傷勢都好了嗎?”太上皇看著問道。
“好了!”元卿凌吃著糕點,笑盈盈地回答。
“這麼愚蠢,你死不死啊?”太上皇一向毒舌。
元卿凌撇,“沒死。”
就知道,來這里肯定沒挨罵。
太上皇瞪著牛鈴大的眼睛,“前一次宮,孤才說了你,讓你事事得想到最絕,最盡頭,你難道腦子是殘的?不知道小六的病是關鍵?”
元卿凌嘆,腦殘這個詞,有點穿越啊。
“知道,知道,一時大意。”元卿凌確實該罵,其實當天懷王被下毒,就應該警覺的。
但是,當時一門心思想著對方是針對懷王,沒想到自己了。
“大意就容易掉腦袋。”太上皇擺擺手,算了,懶得說,有些人是一輩子都學不來機靈的,就是那一類人。
這種人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蠢死。
在太上皇寒暄了幾句,便見書房的公公過來,“王妃,皇上傳您過去。”
元卿凌哦了一聲,站起來便要告退。
太上皇道:“等一下!”
元卿凌看著太上皇,有點明知故問,“太上皇還有什麼吩咐?”
太上皇對常公公道:“那幾顆石頭拿給。”
常公公應道:“好嘞,就知道您肯定是給王妃留著的。”
元卿凌笑瞇瞇地道:“瞧您,客氣什麼呢?我來一趟也沒帶什麼東西來。”
“知道就好,下次再空手來,仔細你的耳朵!”太上皇怒瞪了一眼,付出和收獲不正比,實在讓人氣憤。
“一定一定!”元卿凌聆聽教誨,地看著里頭。
常公公手里捧著一個檀香木盒子走出來,走到元卿凌的面前打開。
元卿凌震驚得下都快掉下來了,盒子里頭,裝著三顆冰種翡翠,都是圓潤通的,做圓珠狀,每一顆都差不多一個乒乓球大。
元卿凌前生的時候,對珠寶首飾都都不屑一顧,唯獨,對翡翠有獨鐘。
如果是在所在的年代,這幾顆毫無瑕疵的冰種翡翠,起碼價值過過千萬。
“你的口水,帶著這些玩意走吧。”太上皇淡淡地道。
沒出息,不就是幾顆石頭嗎?至于震驚這個樣子?
“這太貴重了。”元卿凌知道他要送自己禮,但是沒想到這麼珍貴,一時,還真不敢收。
“收吧,以后你的孩子一人一顆!”太上皇看了的肚子一眼,“便算是孤提前給他們的禮。”
元卿凌汗,“我也生不了三個那麼多啊。”
“三個都生不了做什麼人?狗一胎都有七八只,你還不如狗了?”太上皇橫眉豎眼。
元卿凌哀怨地看了多福一眼,真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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