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宮和小太監時常都會在宮聽到賢妃小聲自言自語的聲音。
這一次,趁著梁霄出征,賢妃特意寫了拜帖送去郡主府。
可是誰都沒想到,娘娘的帖子居然會被打回來。
不只是兩個奴才,賢妃也是一樣詫異,盯著手里的帖子,看著上面的每一個字,突然就毫無預兆地笑了出來。
小宮和小太監俱是嚇了一跳,二人驚慌失措下對視一眼,都不知道賢妃是怎麼了。
“娘娘”小宮輕聲喚了一句。
但賢妃好像沒聽見似的,視線仍舊死死地盯著帖子,連看都不看小宮。
小宮上的汗都豎起來了,不自覺和小太監二人湊在一起,驚魂未定地看著賢妃。
賢妃看著帖子,兩眼發直,什麼都不說,就只是笑,而且笑容很是驚悚。
就在小宮猶豫要不要去太醫來的時候,笑聲戛然而止。
小宮愣住,呆呆地看著賢妃。
賢妃兩眼中就像是有兩團火,咬著牙,恨不能咬的是徐若瑾。
“若不是因為云秀在郡主府,本宮本不會踏郡主府一步”
小宮和小太監頭上滲出冷汗,不敢接話。
“徐若瑾算個什麼東西連本宮的帖子都敢拒了”
賢妃氣憤至極,“白紙黑字寫得清楚,本宮要探云秀,徐若瑾竟然敢打回來真拿自己當回事了”
賢妃想到徐若瑾那張得意洋洋的臉就氣不打一來。
“本宮給你三分面子,你倒好,蹬鼻子上臉”賢妃念念有詞,滿腔憤怒無發泄。
“一而再,再而三地壞本宮之事,本宮也不會給你留面子,就看看你到底有多厲害”
“徐若瑾,你自以為皇上信任就目中無人,本宮照樣可以讓你嘗嘗從云巔跌到地底的滋味”
賢妃神狠,讓人不寒而栗。
小宮盡管害怕,卻還是人不會擔心。可有心想勸卻開不了口。
小太監更不用說,早已看傻了眼。
賢妃難得地沉默了,但神繃,全仿佛都在用力,好像在想什麼。
小宮實在憋不住,終于開口試探地勸說了一句,“娘娘您消消氣,這其中或許有什麼誤會”
的話音剛落,賢妃犀利的視線就甩了過來。
“你說什麼”
小宮立刻噤聲,垂首不敢說話。
賢妃神冷淡,語氣更是冰冷無比,“你要幫徐若瑾說話”
“奴婢不敢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小宮立刻跪下認錯。
賢妃并不看,幽幽道:“當年,皇后急躁,三番兩次對徐若瑾施,奈何無用,最后都沒有按下。”
小宮頭皮發麻,不敢抬頭,耳朵卻豎了起來,賢妃的每一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
賢妃旁若無人地接著道:“如今,有了熙云公主做后盾,更加有恃無恐,也更加跋扈,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就像是在說別人的事,連神都不曾變過。
賢妃說完,殿再度陷沉默,小宮和小太監甚至不敢大聲呼吸。
賢妃角微微上揚,面上出詭異的笑容。
小太監下意識吞了口唾沫。
賢妃卻好像做出什麼決定似的,眼中閃過,讓人無法直視。
片刻后,仿佛一切都恢復了正常,賢妃發瘋一樣的表現也都過去,所有事都趨于平靜。
小宮跪得兩發麻,悄悄抬頭看了一眼,就看到賢妃一臉淡定地坐在原位。
小宮不解,皺眉去看小太監。他也同樣是一頭霧水,臉上都是疑。
只有賢妃自己知道,在方才的瞬間已經徹底堅定下來。
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也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皇后之位。
從現在開始,賢妃要拼盡全力,一心去爭,不給任何人機會。若是有人擋路,也絕不會客氣
與后宮中劍拔弩張的氣氛截然不同,郡主府此時則是沉浸在一片歡快之中。
梁霄不在,徐若瑾照樣帶著大家吃好的喝好的。日子仿佛比梁霄走之前還要舒坦。
徐若瑾從不會對府的人吝嗇,以前是這樣,現在尤甚。
也許徐若瑾自己也沒有發現,或許就是想要用這種方式來轉移注意力,這樣也能暫時淡忘梁霄不在的事。
“郡主,這是剛從靈閣運來的酒,您看看”春草帶著下人回來,每個下人的懷里都抱著一壇酒。
徐若瑾就掃了一眼,擺手道:“行了行了,都放那兒吧,一會兒就喝了。”
春草笑著應聲,吩咐下人把酒擺好。
銀花這時又小步跑上來,“郡主,后廚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開飯。”
“嗯,去人來,今晚喝個痛快”徐若瑾豪邁道。
徐若瑾早就想大家在府痛快地玩鬧一番。
以往頂多是熙云公主、蔣明霜還有云貴人陪著徐若瑾鬧,后來又加上了花氏。
這一次,徐若瑾想要全府的人都跟著自己鬧騰。
“對了,春草”徐若瑾大聲呼喚道。
春草聽到徐若瑾的聲音急忙應道:“郡主,奴婢在這兒”
“我讓你去給府里人做的新裳,怎麼樣了”徐若瑾問道。
春草一聽原來是這件事,笑道:“郡主您放心,奴婢都按您的吩咐把尺寸送過去,料子也選好,估計就是這兩天的事。”
徐若瑾邊聽邊點頭,“那就好。雖然年過完了,但是新裳該穿還是要穿。”
春草跟著點頭。
徐若瑾看著周圍的件和忙里忙外的人,心里默默算著還有什麼沒準備。
靈閣的酒有了,新裳也快了。
徐若瑾往公主府去了帖子,讓熙云公主和蔣明霜一同前來郡主府玩。
郡主府對外已經不接待任何客人,但熙云公主和蔣明霜自然是例外。
就在徐若瑾琢磨二人何時會到的時候,下人前來通稟,“郡主,二來了,此時在門外候著。”
下人們謹記徐若瑾的命令,除了公主府的人之外,一律不得郡主府。
但這花氏似乎是個例外,下人們也有點拿不準,就先行來詢問徐若瑾。
徐若瑾一聽是花氏來了,原本興的心稍稍緩和了些,停頓片刻后道:“讓進來吧。”
下人得令,隨即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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