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的死不了了之,說白了也是皇上的意思。”熙云公主還是下意識低了聲音。
“這世道就是如此。”徐若瑾言又止,有些話斟酌了片刻終是沒有說出口。
“選秀這種事遲早都會發生,”熙云公主一頓,“我只是擔心云妃和小皇子。”
“他們母子還能堅持多久”熙云公主眼里是掩飾不住的擔憂。
宮里從來都沒有游離于“規則”之外的人,楚云秀想要獨善其,恐怕難于登天。
先不說選秀會給后宮帶來怎樣的新人,便是賢妃、德妃,還有宸妃和惠妃,云妃不是們任何一個人的對手。
就算有小皇子在邊,也同樣讓人擔憂。
小皇子還小,年之前還有十幾年,每一天都充滿危險,熙云公主是想想都覺得膽戰心驚。
徐若瑾注意到熙云公主的臉變得蒼白了幾分,就出聲安道:“走一步看一步,你也無需過于擔憂。”
“唉,你說得對,是我想得多了些。”熙云公主讓自己焦躁不安的心慢慢平復下來。
“不要小瞧云秀,已經不是當初剛從宮里逃出來的那個弱可欺的懦弱貴人。”徐若瑾提醒熙云公主,“比那時候長了很多。”
熙云公主被徐若瑾寥寥幾句話點醒,沉思片刻后神才算是放松下來,“你說得對,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
楚云秀的改變是熙云公主一直看在眼里的,所以對徐若瑾的話沒有任何異議。
“讓你這麼一說,我反而更好奇要如何在后宮中保護自己和孩子。”熙云公主道。
徐若瑾笑笑沒有說話。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通傳聲。
“皇上,云妃娘娘駕到”
眾人早已停止作,站在各自的位置恭候。
夜微言踏郡主府,云妃抱著小皇子跟在他后。
“皇上萬歲萬歲萬歲。”
“云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齊聲問候之后,夜微言臉上帶著淺淡的笑意,視線掃過所有人之后落在徐若瑾上。
“平。”
“謝皇上”
起之后,徐若瑾察覺到那若有似無的視線,只當做不知,仍舊半垂著眼眸。
熙云公主則是站在徐若瑾邊,并未回到嚴弘文側。
徐若瑾知道夜微言此行來到郡主府的機不純,但也裝作不知,仍是恭恭敬敬行禮,讓人找不出一點差錯。
夜微言收回視線,方才掃過一眼注意到院的孩子不,他角揚起。
“今日倒是熱鬧。”夜微言語帶笑意,“時間過得真快,朕還沒有見過這麼多孩子湊在一起玩鬧。”
悠悠牽著徐若瑾的手,抬頭去看站在不遠的夜微言,烏黑的瞳仁里都是好奇。
夜微言恰好移轉視線,和悠悠對了個正著。
悠悠沒有移開視線,仍是靜靜地看著夜微言。
夜微言看著那張和徐若瑾有七八分相似的面孔,微微一笑。
悠悠似是沒有料到那人會突然對自己笑,挑眉睜大眼,接著好像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也跟著一笑,兩眼彎兩道,笑得格外甜。
似是被悠悠的笑容染,夜微言很快反應過來,道:“難得有
這麼多孩子,賞”
陳公公立刻躬應下,“是,奴才這就去。”
“多謝皇上。”嚴弘文和徐若瑾等人的聲音響起。
夜微言還不忘扭頭去看一旁的云妃和懷里的小皇子。
小皇子這會兒醒過來扁著,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
楚云秀怕皇上不高興,就主道:“皇上恕罪,擎兒剛剛睡醒,才會如此。”
“朕知道。”夜微言說著手輕輕放在小皇子的腦門上,“說不定擎兒是聽到朕說要賞賜那些孩子所以才板著臉來給朕看。”
楚云秀松了口氣,微笑看著兒子。
“朕知道了,通通都有賞,朕的皇兒也不例外。”夜微言似是很開心,笑著說道。
“多謝皇上。”楚云秀說著福了福。
“妃也莫要太累了,給宮人抱著就好。”夜微言看楚云秀一路上都抱著皇子,這會兒還抱在懷里,不由有點心疼。
楚云秀卻是對此甘之如飴,臉上始終掛著得的笑容,“謝皇上關心,臣妾不覺得累。”
夜微言也就真的沒有再說什麼,“妃也要多惜。”
皇上和云妃說話時候親的樣子,落在院子里奴才的眼中,每個人都是艷羨不已。
“你們看皇上對云妃娘娘多好,那眼神,都是溫”
“我也看到了,也不知皇上和娘娘說了什麼,娘娘臉上都是幸福。”
“我約聽到了幾句,好像是皇上怕云妃娘娘抱著小皇子太累。”有人答道。
接著又是一陣羨慕的聲音。
“皇上和云妃娘娘這麼好,真是讓人羨慕。”
“皇上千辛萬苦把娘娘找回宮,這麼癡的人,整個大魏找不出第二個來了。”
“誰說的”有人立刻反對,“不是還有我們的梁大人麼”
“對對對,說起癡,沒有人能比的過我們爺才對。”
“我們爺最會疼媳婦了,看看郡主就知道了。”
下人們的注意力很快就轉移到了梁霄和徐若瑾的上。爭著搶著說自己主子的好。
“好了,都別這麼拘著,隨意一些無妨。”夜微言道。
“是。”院眾人回道。
話是這麼說,但沒有人會真的放松下來。
楚云秀看到徐若瑾的時候臉上才出真心笑容,恨不得立刻上前去和敘舊,哪怕是隨意說兩句話都可以。
但是不等楚云秀開口,夜微言就先一步走向徐若瑾。
“皇上。”徐若瑾恭敬地問候。
“不必多禮。”夜微言角噙著笑意。
徐若瑾眼神若有所思,但并未表現出來。
熙云公主則是自然地退到一旁,站在嚴弘文邊,但視線一直不自覺飄向徐若瑾。
“其實朕今日來,主要是給郡主府賞賜。”夜微言也不多說廢話,“梁霄在外征戰不容易,你一個人要料理整個郡主府的事。”
徐若瑾淡定回道:“皇上言重了。”
“梁霄不僅是朕的左右手,也是朕最看重的臣子,與旁人自是不同。他不在京都,朕理應代他照顧好你們母。”夜微言的語氣著一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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