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對于虞尚云而言,如同天上的月,分明可見,卻總覺得相距甚遠,這樣的事。
其實在紅杏看來,虞尚云之所以這樣抓著自家郡主不愿意放手,或許更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不曾得到。
只有得到了的,或者得到過的,才不會再如虞尚云這般心心念念。
徐若瑾對他說的這話很是生氣,只是對著這虞尚云又覺有所虧欠,不好一走了之,便寒著一張臉斥道:“你如今怎麼這樣的胡言也說得出來了”
虞尚云見神凝重,不由打趣道:“你先前總與我十分客氣,如今見你也有置氣的一面,我倒是覺得十分親切,而且我同你說的話也并非是玩笑,你可以認真的考慮考慮,無論梁霄是否能平安回來,只要你點頭,我馬上吩咐人去籌辦封后大典,以后這幾個孩子,你想讓誰繼承大統,就讓誰繼承”
徐若瑾氣得不行,瞧著虞尚云道:“你想都不要想,我不可能嫁給你,悠悠只是個孩子我只希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長大,幸福的過一輩子,這些朝堂上的波云詭譎我希永遠都不要參與。”
悠悠窩在虞尚云的懷里,扯著虞尚云上的扣子玩兒,嚴昕在一旁端坐著,聽著這二人的對話,心里約有些不安的向悠悠,卻見悠悠這貨只顧著玩自個的,頓時有些無奈。
還當真是將所有的事都置之度外。
悠悠察覺到嚴昕的目,這才抬起頭來,見徐若瑾的臉不大好,狐疑道:“娘親,你怎麼了”
虞尚云了悠悠的小臉,笑盈盈道:“是義父不懂事,惹得你娘親生氣了,閨,你替義父哄一哄你娘親可好”
悠悠眨了眨眼,向那聳著肩不管事的嚴昕,嚴昕假裝沒瞧見。
悠悠只得問:“義父,娘親為什麼要生氣”
徐若瑾朝悠悠出手,氣呼呼道:“到這兒來。”
悠悠掙扎著就要下去,虞尚云將悠悠攬在懷里笑道:“你若是答我一個問題,我就放你去娘親那里,你看如何”
悠悠聞言喃道:“可不要問什麼背書的問題啊,悠悠不喜歡。”
“不會。”虞尚云替將那歪了的沖天發髻給理正了些,眼底著滿滿當當的。
悠悠這就放心了,又窩了回去,一副有竹的架勢笑道:“那你問,我定然知無不言。”
如今悠悠跟著嚴昕與梅蘭等孩子在一塊兒久了,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到底連說話都不大一樣了,平日里說話也沒有這樣出口章的。
虞尚云瞧著悠悠,沉聲道:“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你必須按著你的第一覺來告訴我。”
悠悠點了點頭,徐若瑾約里似乎知道虞尚云要問什麼,眉宇輕皺:“如今還小,就算有什麼旁的想法,將來長大了,未必就會是這樣了。”
虞尚云見狀笑道:“都說三歲看到大,我只是問一問,你不必著急。”
徐若瑾一時無話,是悠悠的母親,自然是要替悠悠長遠考慮的,可是很多時候只想著如何替悠悠好,卻忽略了悠悠自己本的意愿。
虞
尚云瞧著懷里的這個小棉襖喜歡得:“悠悠,你是要錢,還是要權”
悠悠狐疑道:“權是什麼”
關于錢的用途悠悠是知道的,可以買來很多的東西,可是對于權,悠悠并不大理解,甚至是頭一次聽。
虞尚云朝悠悠解釋道:“你瞧義父如今是不是很風,想如何便如何,想去哪就去哪,義父的人,誰都得恭敬著不敢欺負。”
悠悠一知半解:“悠悠想當爹爹一樣的人,保護娘親。”
這孩子倒著實是個好孩子,在的心目中,梁霄是這世間最厲害的人了,向往為一個如父親一般的人。
很多的時候父母給子都會標豎起一個榜樣來,這個榜樣也決定了孩子將來長的方向和的選擇。
虞尚云笑道:“你爹爹這樣的未必就能護著你娘親,你看孤,只有坐上孤這個位置,才可以護著想要護住的人。”
這會兒說要護著徐若瑾的梁霄還在戰場上殺敵呢,至于前線如何,如今還不大清楚。
不過如今陸凌楓親自上陣,定然是有一場惡戰要打的。
悠悠細想了想,朝虞尚云道:“悠悠聽娘親的。”
這會兒悠悠本不知道權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在拿不定主意的時候悠悠就會下意識的去問徐若瑾的意見。
虞尚云的心里其實已經有底了,悠悠說想要保護徐若瑾的時候,其實就已經說明了將來的一些選擇。
要知道,人只有在被到了絕境,才能絕地重生。
打虞尚云的懷里跳了下來,跑到徐若瑾的旁撒道:“娘親最好看,爹爹說了,家里最好看的人是老大。娘親,弟弟什麼時候出來悠悠想和他玩。”
虞尚云倚著椅子笑道:“你這弟弟還要一陣子呢,可急不得,悠悠,乖,聽話些可不能去鬧他們。”
徐若瑾瞧著自個的肚子朝悠悠打趣道:“雖然如今還未到時辰,可是你同他們說話,他們總是聽得見的。”
悠悠一雙眼睛就差粘在肚子上了,捧著臉瞧著歡喜得很:“弟弟,我是姐姐,聽得到嗎”
徐若瑾的肚子被兩個孩子踢了兩下,悠悠驚喜的抬頭,詫異道:“娘親,方才,方才弟弟好像踢我了,他是不是聽到我說話了。”
徐若瑾笑著點頭,瞧著悠悠對著他的肚子嘀嘀咕咕的,那模樣甚是可。
虞尚云朝徐若瑾笑道:“悠悠這孩子,與尋常的子不同,你若以尋常子對待,只怕將來便可惜了。”
自古多有才能的神被生生耽誤的
徐若瑾凝著虞尚云沉聲道:“悠悠要過自由的生活,我就絕對不會讓被地位利益捆綁,這件事希你從現在開始就打消這個念頭,以后提都不要提。”
每次虞尚云與提及這個問題的時候,徐若瑾都覺得心里慌得很,害怕悠悠將來到傷害,卻又希悠悠能夠撐得住這世間所有負面的東西。
虞尚云擺手笑道:“你不必這樣防著我,悠悠也是我的義,我自然也不會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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