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見這虞晴兒表凝重,不由打趣道:“在上,沐阮確是個呆子,公主,你若是當真對他有意,那就不要管他如何看,你只管做你自己的就好了,我相信沐阮終有一日會明白的。”
虞晴兒的心里頭有些發慌,瞧著徐若瑾道:“我知道你的擔心,我與他接的這段日子里對他也有一定的了解,所以你放心,這件事我會好好考慮清楚,擇一個萬全之策。”
最好的法子就是雙全之法,誰也不傷,誰也不辜負,可是真的要做到這樣實在是太難了。
虞晴兒是長公主,高高在上的姿態讓也清楚的明白自己的位置,放不下虞尚云也是其中一個原因,所以如今的虞晴兒也是十分為難,再加上沐阮對的冷漠就更加讓的心里更加的傷。
擱了茶盞,虞晴兒起了,視線落在徐若瑾的肚子上:“如今你也快要生了,這些事就不要手了,以免傷著你自己,我先回宮了。”
徐若瑾輕著肚子,滿眼的,讓虞晴兒一度很是羨慕,如今的年歲也大了,也想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可是的不好,子嗣也很難。
徐若瑾的不便,于是吩咐了紅杏去送。
待紅杏將虞晴兒送出了宮再回來卻見徐若瑾站在窗邊發呆,那烏黑的窗欞外邊點著一盞燈,燈映在徐若瑾蒼白的面容上,讓紅杏揪著一顆心。
取了件海棠纏枝的披風湊了過去給徐若瑾披上,聲道:“郡主,眼下夜里還寒著呢,可不能凍著了。”
徐若瑾了上的披風,長長的嘆了聲氣:“沐阮的這些事,也不知到底如何。”
“原都是有宿命的,這與不都是緣份,郡主何必再過于執著。”紅杏是過來人,扶著徐若瑾往殿走,一面安著徐若瑾。
現下徐若瑾因為懷著孕,所以一天到晚的也是閑得慌,這腦子里頭想的東西也就多了。紅杏跟在旁伺候著,深有會。
徐若瑾搭了紅杏的手坐在書桌前,朝紅杏狐疑道:“沐阮現下在哪里”
紅杏嗔笑道:“這個奴婢得去打探一下,只聽說這沐公子在宮門口與長公主說了些什麼,冷著臉拂袖走了,至于去了哪里,也沒有人注意。郡主,您莫不是要與沐公子談談”
徐若瑾擺了擺手,朝紅杏道:“你去瞧瞧,不要讓沐阮做了傻事就是了,旁的也不必與他多說。”
徐若瑾對沐阮是了解的,如今若是全都在說那個問題,就應該閉口不談,否則若是也如同那些人一般著他,只怕到時問題就大了。
紅杏端了茶盞過來,又添了幾碟點心,朝徐若瑾打趣道:“郡主,奴婢瞧著咱們這位沐公子可真真是個木頭呆子,如今這宮里頭只怕明眼人都已經看出來了,長公主的心思是在他上的,偏他一個人不知道。”
徐若瑾執了筆寫字靜心,低喃道:“沐阮的子溫厚,說他是個醫癡,那
倒是再正確不過了,對了,悠悠今日也該下堂了,你早些去接了回宮,別讓到去玩,梅蘭這孩子如今還在躺著,也讓悠悠多去陪一陪。”
提起梅蘭,連紅杏也直嘆氣:“梅蘭小姐唉,奴婢瞧著昨兒躺著的那個樣子,奴婢真真是心疼的,可惜了這梅蘭小姐了。奴婢當真是想不到,這花氏竟然為了提高梅蘭小姐的記憶力灌喝那樣的東西這若是發現得再晚些,豈不是要取了這孩子的命了。”
那黑乎乎的東西,紅杏是想想都覺得可怕,更何況還是喂給那樣小,那樣弱的一個姑娘家了。
徐若瑾抄著心經,擰眉道:“花氏沒有這樣的膽子,更不會去害了梅蘭,這其中定然也是聽信了些不該聽的東西,好在如今救得及時,旁的話你也不要傳出去了,以免生了嫌隙,你將我早晨吩咐你燉的湯給梅蘭送過去,子弱,若是有什麼藥方子要抓的,就同我的一并抓了,用度也記到我這兒來。”
那個弱的孩子曾用茫然而疏離的眼神瞧過,瞧得心里一陣一陣的心疼。那樣的疏離是刻意的,小心翼翼的。
銀花如今也養好了傷,能夠來伺候徐若瑾。
端了盞新茶過來,聽了這話朝徐若瑾低聲道:“奴婢先前在府里的時候也曾聽人議論過,說梅蘭小姐子懦弱,又婉,不像是梁家這將門世家里出來的小姐,瞧著一無的長的,在這眾多的姐妹中也不出挑,平日里更是溫溫吞吞悶不吭聲,后來也不知怎的,這孩子突然就聰慧了起來,才華更是驚人,這才得了這梁二爺的另眼相看,只是也不知怎的,這子也大變了。如今想來,竟是這麼一回事麼”
紅杏在一旁研著墨,這墨條自打徐若瑾搬過來就不曾停過,如今墨條已經研平了大半了,只余了一朵紋繡的梅還浮在上半部分。
紅杏打趣道:“想來也是,花氏最在意的就是這些了,如今自然是要想盡法子替梅蘭小姐謀個出路的。只是這法子也忒狠了些。”
徐若瑾默默練著字,聽著紅杏與銀花的對話嘆了嘆氣,梅蘭那孩子年紀輕輕的,也著實是不容易。
銀花朝徐若瑾嗔笑道:“今日先生下堂下得晚些,還提前差了人過來傳了話,奴婢先將湯給梅蘭小姐送過去,再去接小姐回來時辰也就差不多了。”
紅杏狐疑道:“也不知是什麼樣的文,到現在還沒有下堂。”
銀花將東西細細收拾了一番,朝紅杏道:“小姐若是回來了,你大可以問一問。”
徐若瑾擱了筆,取了帕子著手上沾染了的墨,朝紅杏嗔笑道:“只怕又是一問三不知。”
銀花哭笑不得:“可不是,這若是問起旁的,或許小姐還能答上幾句,這策論二字,連奴婢自個聽不明白。”
窗外的天已經暗了,銀花端了湯盞去了花氏的側殿。
花氏正坐在床邊,盯著梅蘭看書,梅蘭抱著書臉慘白的瞧著花氏,小聲道:“娘親,我我頭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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