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斥責沐阮的大臣一瞬都噤了聲,瞧著沐阮的目有些復雜。
虞尚云拍了拍他的肩,沉聲道:“孤相信你的醫,將皇姐給你孤也很是放心,只是今日聽聞吐了,有些擔心,就過來看看,什麼時候能醒”
沐阮低頭瞧著這躺在床上的虞晴兒,目里著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的溫:“我也說不準,如今的毒已經驅了一部分了,還需要一些時日來恢復。你放心,我說到做到,上的這些毒我有把握,待我將上的毒清理干凈了,再來替你驅毒。”
一旁的大臣聞言斥責道:“沐阮你不要在這里胡言公主如今已經躺在榻上昏迷不醒,你一句陪葬就想了事不公主金枝玉葉之軀,你也配給公主陪葬倒真是得你。”
沐阮掃了眼旁的這個大臣,冷聲道:“我沒有興趣與你們爭論毫無意義的東西。”
那些大臣紛紛氣道:“國主,你聽聽你聽聽,他說的這是什麼話國主您這樣相信他,可是他呢,何曾做出半點讓人信任的事出來皇上,不是臣多多事,臣等也是以公主殿下的安危為第一要素,可是這沐阮如今毫無誠意,醫上更是無能,臣等實在不放心就這樣將公主給他來救治。”
“是啊,還請國主治他個庸醫之罪。”
“請國主治罪。”
這殿里跪著的大臣一致對準了沐阮,想要以此將沐阮給解決掉。
其實這也不僅僅是太醫們的主意,也是這朝中大臣們的意思,畢竟公主這朵花可是人間富貴花,這若是被沐阮給摘了去,那這朝中的大臣們不是又了一層依仗了嗎所以如今這些人給沐阮挑事的態度很是堅決。
虞尚云掃了眼眾臣,淡道:“不要以為孤不知道你們的心里頭打的是什麼主意,孤是給你們當中的一些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不過若是那些人還不知悔改,那也不要怪孤不念君臣之了。”
太醫們面面相覷,慌道:“國主,臣對國主一片忠心”
虞尚云嗤笑道:“忠心卿們的忠心是給了孤還是給了不該給的人,孤的心里可比誰都要清楚,行了,這皇姐的事你們不必再參與了,孤全權給沐阮來照顧。”
“國主,這沐公子怎麼說也是一個外人,由他來照顧這宮中的眷,怕是不妥。”
大臣們還在垂死掙扎,想要保留最后一面。
虞尚云站在床邊瞧著虞晴兒,默了半響手取了帕子替了角邊烏黑的漬,淡道:“孤相信皇姐與沐公子,此事不必再議,都退了吧。”
大臣們心有不甘的向那床邊的虞晴兒,見虞晴兒還沒有醒,一時有些無奈。
孫伯在一旁打著圓場:“幾位大人還是先請吧。”
大臣出了殿,朝孫伯抱怨道:“孫伯,這國主如今也不知是怎的了,竟一心的向著這瑜郡主的人如今事關長公主這樣大的事,竟也輕易的給了那沐公子,這公主殿下萬一有個好歹的,你說這可如何是好咱們如今一顆心都懸著
,生怕這公主殿下有個好歹,可是你瞧那沐公子,似乎事不關已的樣子。”
“可不是嗎說什麼陪葬不陪葬的,這還只是醫治人呢,怎能說這樣的話出來,明顯就不吉利,他這是在咒長公主啊。”
“我也覺得國主近來不知是不是迷了心竅了,孫伯,你可得好好勸一勸國主,這到底是公主殿下可馬虎不得千萬不要讓這些居心叵測的人將長公主害了啊。”
“這梁家的人如今可不知打的什麼算盤呢,孫伯,你日的伺候著國主,可有聽見國主說起關于梁家的事有何看法”
這些個太醫大臣你一言我一語的,嘰嘰喳喳也沒個消停。
孫伯在一旁表著疏離的笑意,朝這些大臣淡道:“幾位大人抬舉老奴了,老奴只管伺候皇上,這旁的東西老奴也不敢探聽,還請諸位大人不要為難老奴了。”
“孫伯嚴重了,咱們哪里敢為難您,您可是國主跟前的老人了,只是這個事如今咱們也是擔心。”
說話間,徐若瑾坐在轎上被抬了進來,眾臣見了徐若瑾,又看看那大肚子,頓時不敢說話了。
孫伯給了眾人一個臺階下:“如今這太醫院中想必事務繁忙,幾位大人先回太醫院吧。”
“好好好,那咱們先走了,這公主殿下若是有什麼事,還請孫伯及時通傳。”幾人推搡著走了。
孫伯這才迎上徐若瑾,擔憂道:“郡主,您如今子不好,怎的親自過來了。”
徐若瑾被宮人攙扶著下了轎,瞧著殿擔憂道:“況如何了”
孫伯看了眼已經大亮的天,天的那邊日已經開始升起了,黎明的芒銳不可擋,如今已經落到了殿上的明黃瓦片上,一時顯得尊貴異常。
他朝徐若瑾道:“郡主,您還是先進去吧。”
徐若瑾任左右二人扶著進了殿,殿里虞尚云正在替虞晴兒著臉,見徐若瑾過來了,手里的帕子一僵,臉瞬間就沉了。
他擔憂的走了過去:“不是說了讓你不要過來嗎你怎麼還大著個肚子過來了,這要是出點什麼事的可怎麼得了,這兒有個塌,你趕躺下。”
他扶著徐若瑾來到床邊的塌,讓躺下了,又扯了床薄被給蓋上,這才又道:“你讓人來看看不就行了嗎怎麼還自己過來了。說你什麼你都聽不進去,到時候真出了事,哭都來不及哭了”
徐若瑾的視線落在床上的虞晴兒上,擔憂道:“況怎麼樣了”
沐阮替虞晴兒蓋了蓋被子,朝徐若瑾溫聲道:“只是驅毒過度,承不住,所以才會昏迷過去,歇幾天就好了,不用擔心。”
徐若瑾點了點頭,放心了些:“沒事就好,我瞧著的臉也不大好。”
虞尚云見狀安道:“我已經和他說過了,沐阮有把握替皇姐將毒驅了,所以你也不用擔心。你還是先照顧好你自個兒,先前折騰了一宿都沒有好好睡過,你快回去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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