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記當年舊模樣,一顰一笑皆人。如今模樣終未改,奈何此心不複昔。
林慕白站在西廂房的院子裏,眺著遠的荷園。荷葉連田田,開過了幾個春夏。
夜淩雲駐足荷園,著荷園裏一池的荷葉,有花骨朵隨風搖曳,再過一些時日,荷花便能開得更盡興。可惜林慕白寧肯將自己當客人,也不願再做這裏的主人。
“莊主?”管家低喚,“要不,把夫人請回來吧!”
“這一池的荷花,本就是為種的。說喜歡,我便不遠千裏引了溫泉水灌溉,讓這兒的荷花能常開不敗。可這一走就是那麽多年,任憑花開花謝,都沒有回來。”夜淩雲顧自低語,“好不容易回來了,卻在我與之間,隔出一道屏風,再不許我踏的領域。”
許是覺得自己說得太多,夜淩雲苦笑兩聲,繼而著管家,“是夜家莊的主子,住哪就住哪,一切按照以前的樣子伺候。誰敢多言,就給我滾出夜家莊。”
“是!”管家行禮退下。
林婉言冷笑兩聲,一步一頓上前,“以前的樣子?莊主還記得以前是什麽模樣嗎?”
乍見林婉言的那一瞬,夜淩雲的眼神驟然冰冷,“你來幹什麽?”
“我也是莊子裏的人,是你的二夫人,為何我不能來?”林婉言眸幽怨,“就因為回來了,所以你便更有借口可以無視我了。莊主別忘了,這些年伴你左右的人,是我林婉言,不是林慕白!”
“你豈能與相提並論。”夜淩雲冷嗤,“別高估了自己,是誰,你是誰?記住自己的份。”頓了頓,夜淩雲又道,“還不出去,這是你該來的地方嗎?”
林婉言繃直了子,憤然離去。卻直接去了西廂房,一眼就看見了站在院子裏沉默不語的林慕白。
進門的那一瞬,林慕白便已經察覺了上的怒氣,心下有了防備。在林婉言抬手的那一刻,當即抓住了的手腕,“林婉言,你別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的人是你——林慕白!”林婉言狠狠甩開的手,眸怨毒。
暗香剛為容哲修鋪床,打算讓容哲修歇息一下,聽得外頭的靜,二話不說就衝了出來,急忙攔在林慕白前,“師父,是不是欺負你?”
說話間,容哲修也跟著走出房門,站在了廊簷下的臺階上,靜靜的看著。
“你既然走了,為何還要回來?你走的那些年,我難得能過上平靜的生活,難得可以守著莊主!你為何還要回來?你就是見不得我好!你就是個禍害!”林婉言咬牙切齒,以手直指林慕白。
林慕白冷然,“你最好弄清楚自己的份。”
“如果不是我爹救你,你能有今天嗎?份?好,今日我就與你說一說,什麽是份。”林婉言切齒,“沒錯,當日他娶的人是你,你是這夜家莊的莊主夫人,我充其量隻是個妾室。可是林慕白,你一走就是那麽多年,可盡過一日做妻子的責任?”
“我的確是個妾,可我為他生兒育,你做過什麽?”說到這兒,林婉言的臉上忽然呈現出悲慟的表,緒都變得格外激,“如果不是你,我們現在都還好好的。都是因為你,他寧可千裏奔波也不願回家,孩子走的那一天,他都沒有回來多看我們母子一眼。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你!”
容哲修冷笑兩聲,許是想到了自己,言辭涼薄,“加之罪何患無辭,你自己沒照顧好孩子,怪得了誰?”
“你知道什麽?”林婉言直接朝著容哲修去了。
林慕白第一時間擋在容哲修跟前,眸素冷,“這孩子是我讓你懷上的?還是說這孩子,是我的種是我讓你生的?當年你自己爬的床,自己耍的手段,如今還要怪我?林婉言,你何時變得這麽沒臉沒皮,不知廉恥?”
這話一出,林婉言狠狠剜了林慕白一眼,愣是一句話都答不出來。
“自作孽不可活。”林慕白嗤冷,“機會不是沒給你,你自己沒本事抓住男人的心,就來怪我出現的不是時候。那你吃飯噎著,是不是就把飯戒了,死作罷?”
“你!”林婉言僵在當場,麵青白。
暗香在旁竊笑,自家師父的子,是最了解的。師父的倔脾氣那可是人盡皆知,想當初在清河縣,好幾次,縣太爺被師父罵得狗淋頭,偏偏拿師父沒轍。
“出去。”林慕白下了逐客令。
“你讓我出去,我就出去,你當我是什麽?”林婉言朝著廂房走去。
“氣兩虧,月事紊,你的子早就出了問題,這些年還沒吃夠苦頭嗎?”林慕白此言一出,林婉言愕然頓住腳步,瞬時回眸看。
林婉言怔怔的盯著,那雙猩紅的眸子,幾吃人,“你胡言語什麽?我知道,你不得我死,所以你詛咒我,嫉妒我,你——”
暗香大步上前,指著林婉言的鼻子開罵,“你這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有病吧!你當自己是誰?天仙還是王母娘娘?嫉妒你?就你這樣的病態,還犯得著嫉妒你?要不要我們給你燒香磕頭立牌坊?簡直神經病!”
“混賬東西,你當這是什麽地方,連你都敢這樣對我!”林婉言大步就朝著暗香去了,抬手就是一掌幾落下。林慕白眼疾手快,一枚銀針就紮在了的上,林婉言尖一聲,撲通就跪在了林慕白跟前。
一回頭,不知何時,夜淩雲已經站在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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