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裏花冷笑兩聲,「三皇子好大的口氣。」
蕭東離角微揚,「彼此彼此。」
聞言,風裏花面微改,「我是來確認份的。」
「贏了我,就能進去。否則,滾。」蕭東離轉,抬步往房間走去。
「如果真的就是北昭聖,你覺得你能攔得住我,但能攔得住外頭的六十萬北昭大軍嗎?」風裏花冷問。
腳步頓住,蕭東離站在那裏,扳直了子終歸長長吐出一口氣,「攔不住。」旋即又是啞然失笑,「也要攔。」
風裏花倒是生出幾分敬意,「有口氣是不夠的,大朔皇帝擺明了不想戰,就憑你們這些人,能抵得住嗎?幽州城破,只是早晚之事。」
「這就不勞你費心,大朔之事自然有人去管。何況,你以為你們北昭皇帝就那麼希打仗?你自詡六十萬大軍,可是據我軍探得,也不過寥寥十多萬人,與我們的境況也算是不遑多讓。」蕭東離一語道破。
他轉站在屋檐下,月阻隔,看不清黑暗中的容轉變。
風裏花輕嗤,「那也好過你們吧!」
「好在何?」蕭東離揚,「夏侯晉早已對你虎視眈眈,想要收回你的掌中兵權。而你呢?你想藉著與大朔之戰,廢黜皇帝,自立為君。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當夏侯晉是傻子嗎?」
「你這廂挑撥我君臣關係,不怕北昭之君一怒之下,揮師大朔嗎?」風裏花笑著,妖嬈如斯,「許是到了那一日,也算是出師有名。」
蕭東離淡笑,「既然如此,還改日國破家亡,大將軍能對我這階下囚,手下留。」
風裏花冷哼,「話不多說,既然我找到了,就一定要帶回去。」
「帶回去做夏侯晉的皇后?」蕭東離問。
風裏花不語。
蕭東離一眼鎖的房門,「北昭聖失蹤二十餘載,今日的聖早已不是昔年的聖。就算帶回去,你能改變什麼?」
「夏侯晉已經有了皇后,你要他廢后重立,不是癡人說夢嗎?就算北昭對聖的尊崇之心與日俱增,你確定阿靖會甘心跟你回去。」
「我也不妨告訴你,阿靖的子,若不願,就算你把刀子架在脖子上,你也帶不走。若真的要帶走,記得準備上好的金楠木棺材。」
「再說一句,最好是冰棺兩副,太差的手工,我可不願。」
事實上,上靖羽一直久居丞相府,所有人都以為上是出於寵溺和安全考慮,所以輕易不許上靖羽出門。
如今想來,怕是別有一番在其中。
風裏花冷然著閉的房門,「你藏得住一時,藏不住一世。」
「一世太長,誰知道明天會怎樣。藏得住一時就多一時,旁的想太多作甚。」蕭東離輕嘆一聲,「你走吧,但願哪日戰,你我能有一場公平的對決。」
「蕭東離,我風裏花此生甚佩服別人,但對你,耳聞不如一見。來日,必定與你痛痛快快打一場。這天下劍氣第一之名,早晚是我的。」風裏花朗笑兩聲,絕世花容在月中越發的魅萬分。
蕭東離點頭,「拭目以待。」
聞言,風裏花的視線依舊落在房門口,「早晚,我也會把帶回去。」
「這就不必了。」蕭東離回答道,「是我的。」
風裏花笑了笑,指尖輕輕拂過鬢間散發,「大朔子講求從一而終,然則在我們北昭,強者為上。子二嫁更是常有之事,只要你有能力,什麼樣的人都能到手。」
「想必你的後院,早已人才濟濟。」蕭東離不冷不熱的應聲。
深吸一口氣,風裏花看了看今夜的月,「沒事就好。」
「自然。」他道。
「這件事,我不會善罷甘休。」風裏花轉,「蕭東離,下次見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蕭東離點頭,「好。」
音落,風裏花縱輕躍,躍長空,消失在夜幕中。
上致遠快速跑進來,蕭東離這副穿著,所代表的意義自然是最明顯不過的。但他所擔心的並非這個,而是,「姐姐沒事吧?」
「該聽的,不該聽的,你都聽見了。」蕭東離輕嘆一聲,「很好,睡一覺,明天就不會有事了。」
「有你在,我放心。」上致遠點頭,「有我在,你也放心。」
蕭東離點頭,「回去吧!」
「幫我——照顧好姐姐,莫要負了。」這是上致遠離開前,說得最小心的一句話。
目送上致遠拖著沉重的步子走出院門,青墨快速上前,「三爺?」
「外頭的北昭探子,散了嗎?」他問。
青墨點了頭,「放心吧,早已備下,若他們輕舉妄,勢必會萬箭穿心。」
「風裏花何其聰明,怎麼可能在這裏搶人。他所擔心的,不過是阿靖的生死罷了。」蕭東離拂袖,「下去吧!」
「是。」青墨頷首,走出院子。一眼就看見躲在暗的素言,探著腦袋環顧四周。青墨眉頭微蹙,「出來,鬼鬼祟祟作甚?」
素言道,「族長走了?」
青墨點頭,「你怕風裏花?」
「他是族長,又是殺人不眨眼的,自然是怕的。」素言走出來,「我想我知道郡主為什麼發瘋了。」
「為何?」青墨不解。
「本來我是不知道的,可看見族長能第一時間出現在這裏,我便猜測,一定是族長對郡主施了。你不知道,族長的眼睛是不能隨便看的,尤其是不懂武功之人。若是意志力不夠強大,就會被族長蠱。」素言如釋重負。
青墨一怔,「那郡主可有救?」
「這世上相生相剋之事多了去,有施之人,自然也有解決之方。」素言有竹。
「怎麼解決?」青墨問。
素言想了想,賊賊一笑,「方法有些不太雅觀,所以沒人能想得到。但——我知道!」招了手,示意青墨附耳過來。
見狀,青墨小心翼翼的附耳過去。
素言趴在他耳畔低語一陣,繼而壞壞的笑著,「聽清楚了嗎?」
青墨蹙眉看,「真的?你確定不是在騙我?」
「騙你作甚?我若是騙你,就讓我天打五雷轟,讓我——」
還不待說完,青墨隨即道,「好了,發什麼毒誓,說說便罷!既然這是唯一的解法,那便試試吧!」
「好。」素言笑靨如花。
青墨看著略顯得意的模樣,忍不住艱難的揚了。
「你笑了?」素言瞪大眼睛,「你也會笑嗎?」
聞言,青墨隨即恢復最初的平靜,「很奇怪嗎?我也是人。」語罷,他直接轉。
「喂,我以為你不會笑,是個面癱,原來你也會笑,笑得還好看的。」素言追上去,「對了,要不要我幫忙啊?郡主那頭,你一個大男人也不方便——」
青墨始終沒說話,任由素言一個人在側嘀嘀咕咕。
他忽然覺得,是不是每個素,素言的,都是個話嘮?
唯一不同的時,前一個素慣來喜歡教訓人,而這個素言似乎有那麼一些不同。到底哪裏不同,他也說不上來。
應該說,這個素言,笑。
院子裏恢復了最初的平靜,蕭東離重新進了屋子,小心的合上房門。所幸外頭的靜,始終沒能吵醒床榻上沉睡的上靖羽。
微弱的月過窗戶紙進來,只能看見模糊的影子。
他坐在床沿,低眉著床榻上安然睡的子。
多麼安靜祥和,一如古人云:琴瑟在,歲月靜好。
「如果能一直沒有煩惱,該多好。」他握住的手,若無骨的纖纖玉指,靜靜的置於他的掌心。
他揚淺笑,在的掌心慢慢畫著圈,一圈又一圈。
這樣,來世,再來世,都不會分開了吧?
輕嘆一聲,他重新上了床榻,手便將攬懷中。許是夢中翻了個,低低的嚶嚀了一聲,乖順的窩在了他的懷裏。
他低眉,看見慣來蹙起的眉頭,心疼的以指腹替平。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治好你的蹙眉之癥?
可是爺,這輩子,也就為你一人蹙眉。值得!
明日醒來,一定能看見他。
思及此,蕭東離顧自笑了笑,緩緩合上了眸。
紅鸞帳下,鴛鴦頸,何其歡?
芙蓉帳暖,伊人如斯,何所求?
幽州一夜花似錦,開盡故人掌心花。君心不忍峨眉蹙,願付韶華換此生。
上靖羽只覺得自己做了個夢,一個漫長無比的夢。夢裏,看見蕭東離靜靜的抱著他,一直抱著,直到兩鬢斑白,直到天荒地老。
十指扣,烙下前世今生的印記,終生不負。
不過,翌日清晨,上靖羽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蕭玥那一聲,震天徹地外帶凄厲的喊聲給驚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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