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見過？”盛兮挑眉，“足夠新鮮？”

“足夠新鮮！”苦月出一嫵笑意，勾魂的電眼在盛兮上肆無忌憚地轉了轉，遂徑直起，“想來小姐聽說了什麼，那走吧，奴家給小姐引路！”

“小姐！”小草急道。

“沒事兒，安心。”盛兮站了起來，扶住小草的手輕輕了，“你就在這兒等我。”

小草本還想說話，但到盛兮指尖力度，只得暫時收起擔憂，到邊的話愣是變了：“知道了，小姐。”

苦月看了眼小草，與其目對上之時笑意瞬間更深了。

小草用力抿，狠狠瞪了眼苦月。

“小姐，走吧。”苦月道，“您這位丫鬟倒是衷心。”

盛兮沒說話，邁步向前。

苦月沒再提這個問題，只是又問盛兮：“小姐貴姓？”

盛兮歪頭看了他一眼，道：“你覺得我姓什麼？”

苦月微愣，見對方看過來的眼神清明，未有毫迷之意，他便知，自己這人計在這姑娘上是行不通了。也是，這姑娘本就是花一朵，似那山巔雪蓮，定看不上他這泥潭中冒出來的爛草一棵。

他輕輕笑了笑，那眉目間的嫵更濃了些，開口道：“在奴家看來，小姐該姓‘’。”

盛兮輕挑了下眉梢，揚了揚下：“嗯，英雄所見略同！”

苦月：“……”

他竟是真的沒看懂眼前這人。

之前的小二帶盛兮他們上的是二樓，盛兮本以為那所謂的“新鮮世界”在頂樓，卻不想，苦月竟是帶著他直奔船艙。

于艙的口初一踏有些昏暗，但很快便被兩側的琉璃燈照亮。

盛兮看了眼那兩盞琉璃燈，便聽苦月道：“這等工藝的琉璃燈來自南海，黎國尚沒有這等本事。”

盛兮說回視線乜了他一眼，卻是沒有說話。

苦月笑了笑，手向前：“過了這道門，小姐便能看到不一樣的世界。小姐，請！”

守在門口的侍者見此拉開了其中一扇門，頃刻間，喧囂耳，聽上去竟是比樓上還要熱鬧。

而待盛兮踏其中，也證實了這點。

只見那約有四五百平方的船艙此刻站滿了人，來來往往，熙熙攘攘，竟是比趕大集還要沸騰。

而船艙兩側，及其中央皆擺著各種貨架，那貨架上商品琳瑯滿目，在燈照下彩奪目，令人應接不暇。

盛兮眼尖，一眼便掃到了許多非黎國所產之。

走私，果然是不分時代的。

只不過，眼下更為囂張。

見好似愣住，苦月抿勾笑，遂徑直向前，引著盛兮在其中來回轉悠。

而盛兮發現，這其中所擺放的之的確如阿壽所言，各個國家皆有，甚至，竟還有來自西方的人口易！而易對象，皆是六七歲孩，金發碧眼的形象與整個船艙格格不。

盛兮在那關著孩的籠子前站了片刻，目淡漠，看不出任何緒。

苦月只當看中了眼前商品，問道：“小姐是想要一個花奴嗎？”

“花奴？”盛兮面容松。

苦月道：“是，這些異國來的孩子皆被稱作花奴。他們都被訓練過，用來取悅買主。小姐若是喜歡，可買一個回去把玩。”頓了一下他又道，“小姐若能買一個，那奴家的荷包便也能鼓上一鼓了。”

盛兮目再次落在那幾個眼神中不見惶恐，盡是茫然的孩子上，片刻后搖頭：“不要，沒了野的鷹還不如家禽。”

“呵。”苦月聞言輕笑，垂眸片刻，再抬眸時忽然問盛兮，“那小姐想不想來些更刺激的呢？”

“既然來了，便是尋求他人沒有的。還是說，你覺得本小姐缺銀子？”盛兮反問。

“小姐誤會了……”

“那便帶路吧！”盛兮道，乖巧不在，眼中的好奇落下，染了一層勢在必得，似是恢復囂張了本，“你若真能有好東西讓本小姐看上，銀子自然不了你的！”

“是，小姐跟我來！”苦月看向盛兮的眼眸笑意更深了。

依舊是在船艙之，卻是又下了一層。

那隔板，看不出異樣。若非悉的人過來，怕只會當普通的一塊船板。

然而，當苦月手按在船上某時，那看似尋常的隔板竟是在下一刻向兩側忽然退開，一個通道了出來。

盛兮的鼻尖倏爾一聳，幾乎是門開的瞬間便捕捉到了一道令人警惕的味道。

瞳孔驟，卻又很快恢復平靜，在苦月看過來時，已然歪頭向里面看去。

“小姐，走吧，這里面的東西定然不會讓小姐失的。”苦月道。

盛兮輕輕點頭，遂跟著苦月走了進去。

繞過一條走廊，眼的是一間間只有半扇簾子的小隔間，而每個小隔間，但凡有人的皆是煙霧繚繞，時而還伴有各種。

盛兮看不到里面的人，但卻能從這些人的聲中到，他們此刻正于各種虛幻妄念之中。

這些人，在吸食阿芙蓉！

阿芙蓉，又片！

可黎國，直至現在都不曾有過煉制片！且阿芙蓉數量極其稀，就是盈安堂庫存都不夠，用于醫藥尚不足，又怎麼可能煉制這些東西？

眼下如此大規模地稀，數量只多不，斷不是黎國尋常人能做到的。再結合之前阿壽探來的消息，盛兮斷定，阿芙蓉的煉制之法，以及此等數量十有八九來自他國！

盛兮一直平靜的心，這一刻像是被龍尾攪過，突然間風雨大作，任那驚濤駭浪掀翻所有！

“小姐。”耳邊忽然傳來苦月的呼喚。

盛兮角勾起一笑，轉頭看向苦月，問道：“這些，是什麼？”

不論是哪個國家，將這東西引黎國，其心可誅！！

苦月亦是笑道：“看來這東西果然了小姐的眼，這‘夢逍遙’，乃莫愁閣獨有。只要吸食一口夢逍遙，這做人的煩惱便能盡數忘掉，逍遙人間。”頓了一下他又說，“能接夢逍遙的皆乃達貴族，普通百姓想求都求不來。小姐您不缺銀子，這些對您來說也就是飯后甜點。小姐跟奴家來，奴家給您安排一個隔間。”

盛兮面上掛著笑，心里卻早已結了冰，跟在苦月后繼續向里走。

每個隔間都有伺候的下人，苦月來到一間沒有人的房間，快速吩咐下去，那下人便將一個塞了阿芙蓉的煙桿給了他。

苦月接過，轉將其遞給盛兮，并道：“小姐，嘗一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