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趙逢青打電話問以前的生活委員,校慶節目能否取消。
得到的答複是,的獨舞已經報到校方,更改很麻煩。“節目時間都排好了,你的節目刪了,該補誰的上啊。今年還有市裏領導過來,校長可重視了。”
“那算了。”趙逢青轉念一想。當初報節目時,隻以獨舞為名,沒有詳細解釋到底是怎樣的獨舞。重新換首曲子,照樣能跳。
節目定了。
不過對排練不太上心,有種失去了鬥目標的失落。
練了幾天就擱下了。
趙逢青看著還是那個趙逢青,和蔣芙莉幾個照常吃喝玩樂,隻是不再提起高三二班那個人。
離校慶還有兩天,蔣芙莉去買了一堆喝彩道,威脅著:“你們那天都把時間空下來!去給青兒加油助威。”
“莉姐,這事你放心。”大湖喝一口酒,“我大湖嗓門大,包準能把喝彩聲響徹全場。”
“得了吧,你就吹。”蔣芙莉扔了個鼓掌拍給大湖,“用這個,比你吼那嗓子有用。”
校慶那天,蔣芙莉拉著大湖幾個霸了個前三排的位置。前麵校長的講話,頻頻吐槽,“這要說到什麽時候。年年的稿子都一樣,真沒新意。”
“青兒呢?”大湖張了下,“這麽早進後臺了?”
“誰知道。”蔣芙莉搖頭,“最近不知怎麽回事,好懶散。”
袁灶來一句,“不是要報B市的學校嗎?”
“現在好像又不想報了。”蔣芙莉不清楚怎麽回事。去問,趙逢青什麽都不說。
“人真善變。”饒子在旁說道。他其實看得出來,趙逢青最明顯的變化是不再對江璡執著。
這是好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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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逢青在後臺整理著自己的頭發。
別的表演同學見到時,都一臉詫異。
會場的各種講話,很冗長。後臺好些同學都不留意聽。直到突然一個高二的生喊了聲,“哇,到江璡演講了。”
趙逢青都沒一下。
幾個高二生在那嘰嘰喳喳,討論江璡的外表帥氣,聲線迷人,績優異,等等。
趙逢青懶懶地著鏡中的自己。
他有這麽多的選擇,自己算不得什麽。
江璡演講過後,就是秦曉。
那群高二生態度明顯不同了,各自回到座位等待節目。
趙逢青這時站了起來,往舞臺左側幕布方向走。
微微掀開幕簾,然後恍然大悟。
趙逢青以前真沒把秦曉放在眼裏,幾次見過都忘了。這會兒看過去,才想起,原來和江璡在走廊拉扯的生,就是秦曉。
“在高中階段,我們還有一個需要麵對的問題,就是朦朧的懷。”秦曉臉微紅,但是聲音清脆,“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事,很好,但是太花費時間了。在高考的力下,我們絕對不能分心…”
趙逢青笑了笑。
青春時期的懷,純真而不摻雜質。個中甜,都是珍貴的回憶。不後悔。
也許,這就是與秦曉最大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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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慶節目不。
臺下的同學們開始時緒高漲,到了中間部分,覺坐不住了。三三兩兩借口上廁所離開。
趙逢青的節目在倒數第三個。倒數第四個是相聲節目,一點也不好笑。場下沒有笑聲,隻有吐槽。
蔣芙莉更是聽得直翻白眼,都快睡著了。“青兒的節目怎麽排得那麽後?”
“下一個就是青兒。”大湖安道,“再忍忍。”
主持人報完高三七班的獨舞,這群人就開始咆哮,使勁鼓掌,伴隨著聲聲的口哨。
周圍的同學紛紛過來。
主持人一下臺,大湖幾個就安靜了。
趙逢青戴著黑禮帽,穿著一黑西裝,搭配黑皮鞋。
全男裝扮。
音樂響起,的一舉一也不見的。就是男化的機械舞。帽簷垂得很低,上半臉影一片,觀眾隻看到小巧的鼻頭和紅。
這種節奏型曲調,讓禮堂裏原本凝滯的氣氛一下子就沸騰了。
大湖幾個帶頭站起來跟著節奏拍掌,然後,同學們也漸漸站起喝彩。
蔣芙莉站上座椅,瘋了一般尖。聲之大,讓袁灶都不得不離兩步。
臨近尾聲的時候,趙逢青掀了禮帽。
一頭銀白的長發飛揚在空中。
攝人心魄。
白頭,黑,妝容似雪,襯得紅格外豔麗。舞臺燈下,仿似妖,又冷又。
蔣芙莉跳下座椅,突然掐住大湖的脖子,激不已。“青兒好帥!他媽的真帥!”
“輕點……”大湖吐著舌頭,咳了下。
蔣芙莉鬆開大湖,又站上座椅。拿起喇叭,大聲吼道,“趙逢青!我要嫁給你!”
趙逢青看向那幫癲狂的夥伴們,彎起一抹笑。
雖然沒能向江璡拋眼,但以三千白,祭奠那無始無終的初。
這一天,距離對他一見鍾的日子,整整九個月。
江璡。
再見。
作者有話要說: 玩樂的時總是過得特別快…
第12章本故事純屬虛構
校慶之後,趙逢青的追求者多了不。
翻過高考這座大山,學生們解放了。不同學打聽的來曆,找借口套近乎。就連饒子都能收到好多讓他幫忙轉達的書。
不過對於這些事,趙逢青表現得興趣缺缺。撚著那些信,勾起饒子的肩,笑道,“文采好棒,我看不懂。”
饒子盯著的手,“別抱,會誤會的。”
於是回手。
饒子說著:“我覺得以前五班的羅東洋不錯啊。他早喜歡你了,就是礙於麵子不敢說。”
眼尾一揚,染上幾許,“那他現在不要麵子了?”
“什麽話。”饒子瞪了一眼,“我的意思是,現在高中畢業了,想談就談了唄。”
趙逢青笑,“不與畢不畢業之間有什麽關係。”
“……”饒子氣結。後來想想,就這格。肆意妄為的趙逢青,才是眾人悉的模樣。
那個為江璡低到塵埃裏的,終於遠去了。
不過,以前那個妖豔異常的,似乎也跟著走了。
現在的趙逢青,很低調。
把白發染回黑後,就不再濃妝豔抹,除了左耳的六個耳釘之外,其他都很素。
以往喜歡問問江璡的近況,而今,閉口不談任何關於他的事。還有許多沒送出去的禮,都扔進了垃圾桶。
和江璡的那一晚,是為這次倒追付出的代價。
這個代價,傷很深。
在拒絕了好些個追求者後,趙逢青醒悟到,之於江璡而言,就是那些纏到厭煩的追求者。
從來沒有對錯,隻是不喜歡而已。
因為不喜歡,所以看不到對方優點的同時,還會放大對方的缺點。
或許在江璡心中,一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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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績公布後,趙逢青沒有到達本科線。
這是正常的。荒廢了太多的學業,哪怕最後時刻努力過,也無法彌補。
對著這樣的績,很淡定。
趙父趙母則心都差點兒跳出來。後來見到還有專科院校能選,終於大石落下。
趙逢青填報誌願時,選了臨近S市的學校。
至於B市,早已排除在外。
雖然早已和自己的初道別,但是命運總有些巧合。
七月中旬,趙逢青偶遇了江璡。
距離校慶短短一個月,的心境平和了許多。
那天趙逢青和堂姐出去逛街,途徑新華書店門口時,見到秦曉站在旁側。
秦曉還是那個模樣,有些膽怯。捧著一本書,低頭在書頁裏找什麽。
趙逢青真佩服自己的記憶力。以往追求江璡的時候,總是記不住秦曉的長相。校慶那天過後,卻能一眼認出來了。
堂姐挽住趙逢青的手,指著前方的餅店,“現在吃飯太了,先去買一打仔餅充。”
趙逢青順著堂姐所指的方向看去。
江璡就在那裏。
他拎著一個餅袋,走向秦曉。近了後,他突然走秦曉手裏的書,把秦曉嚇了一跳。
趙逢青莞爾,握住堂姐的手,“不吃仔餅,我知道一家幽靜高雅的日料店。”
“你請哪?”
“當然呀。”
“小丫頭,你才多大。還是我來吧。”
“我家堂姐最好了。”
兩人笑談著離開。
趙逢青自始至終,笑意嫣然。
這場單,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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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芙莉臨出國前,把大夥兒喊出來吃飯喝酒。開頭是笑著的,後來有了醉意,就哭了起來。
袁灶無奈,輕輕拍著的背,低問:“好好的哭什麽?”
蔣芙莉不回答,突然轉一把抱住趙逢青,嚷嚷著:“青兒,你等我回來嫁你啊!”
趙逢青啞然失笑,“那袁灶怎麽辦呀。”
袁灶淡笑。
“嗚嗚嗚……你一定要等我回來。”蔣芙莉繼續哭,“我不學習,我你們。”
趙逢青哄道:“好好好,我等你回來。”
“莉姐,不就出個國嘛。”大湖嘻嘻哈哈,“網絡這麽發達,想聊就能聊啊。”
“你懂什麽!”蔣芙莉嗬斥道,“我的英文很爛,去到連課都聽不懂。”
大湖咋舌,“你不懂英文還能出國。”
“爛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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