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靈和柯漫漫是真帶了作業的,柯漫漫因為喜歡表演走了藝生,但文化分也不低,兩個人正兒八經地開始寫作業。
江從手撈過黎星沉擱凳子上的書包,從里面拿出那個本子繼續練字。
只有楊浪沒事干。
黎星沉老師當到底,稱職地問他:“你不找本書看嗎?”
茹靈損他:“他那腦子看話書都費勁。”
楊浪:“……”
雖是這樣說著,茹靈還是掏出了本單詞書給他,“你也背單詞吧。”
柏代逸笑著拉他下水,“好兄弟就要有福獨有難同當,來吧浪浪,英格蕾走起。”
楊浪是那種總共有幾個英文字母都說不準的純學渣,背單詞真是難為他,他掃了一圈,把目落在江從手下的本上。
看清他在寫什麼后:“……從哥,你的思想很危險。”
江從抬眸撇他眼,“嗯?”
楊浪指了指他的本子,笑嘻嘻道:“課堂止師生。”
江從:“……”
黎星沉:“……”
得此啟發,楊浪干脆也問茹靈要了個本,自己寫寫畫畫起來。
總算都安靜了,黎星沉給柏代逸講了新的語法,又給他看了看作業,把錯的講一遍,講到某道題,茹靈突然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你畫的這是什麼鬼馬東西,外星人還是什麼非地球種哈哈哈哈哈哈。”
楊浪在認真疑了,“啊?我照著你畫的。”
茹靈:“……”
如果楊浪故意犯賤的話,茹靈可以毫不猶豫氣壯山河地一拳掄上去,可關鍵是,他好像認真在畫誒……
茹靈難以直視那張畫,“……畫得很好,俠收手吧。”
曠世奇作經傳閱,一桌子人又笑瘋了。
然后“課堂”就沒再靜下來過。
茹靈手背托手肘,舉手發言:“報告老師,楊小浪一直打擾我學習!”
楊浪不服氣,跟著舉手:“報告老師,是茹小靈不讓我畫畫!”
柏代逸接隊形:“報告老師,電量又快沒了,我想親我朋友一口。”
柯漫漫邊笑邊去推柏代逸的:“報告老師,他剛剛親過了。”
江·唯一的正常學生·從:“……”
黎老師:“……”
要不,還是加錢吧。
中間這麼幾鬧,足足把正常的補習時間拖了快兩個小時,結束的時候都快八點了,冬日的天黑得快,外面的林子一片暗,屋里的自然線被水晶吊燈的亮取代。
現在的局面是,江從單肩掛著一個淡書包堅持要送黎星沉回家,其他人堵門抗議。
“太晚了。”江從皺眉重復。
他們幾個絕對一玩就會忘了時間,到時候不好打車不說,而且越晚越冷。
柏代逸膽了,口而出:“要你干什麼吃的?”
江從一記冷冷的眼神過去,柏代逸一秒,低頭肩:“哥,我錯了,我的意思是,不是有你在小仙邊嗎。”
江從笑跟不笑真的完全兩個人,他五廓偏,眼角尖銳微垂,眼尾揚起,抿著的時候真的兇死了,都怵他。
雖然他現在沒有真生氣,只是想讓小姑娘早點回去。
對江從失去濾鏡的柯漫漫:嗚嗚嗚他兇我寶貝,可我打不過……他咋這麼兇,我以前是怎麼堅持過來的……
跑題地在心底夸了自己一波勇氣可嘉。
正孤軍僵持著,角被扯了扯,江從側頭低眸,對上黎星沉“我想留下來玩”的期盼眼神。
江從:“……”
“江從,你會陪我的對嗎?”黎星沉眼睛亮亮,那里頭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對江從的依賴。
江從:“……記得把分給我加上。”
分加滿,他就能上位了。
六人課堂小組一個也不能,功留下黎星沉,柏代逸屁顛屁顛去連游戲機,柯漫漫不知道從哪里搬出來一大袋零食,一腦全倒出來,拉著茹靈和黎星沉盤在沙發和茶幾之間坐下。
沒錯,這倆就是這個家里未來的男主人。
三個男生打游戲,黎星沉不會,茹靈和柯漫漫不興趣,索就打算立著ipad邊吃零食邊追甄嬛傳,柏代逸回頭見們沒喝的,靈一閃,蹬蹬蹬跑上樓。
再下來時,他手里提著一大瓶方形玻璃裝的淡紫,有點像是葡萄酒,但又沒那麼深。
“葡萄味果酒,喝著不錯的。”柏代逸把瓶子放在們面前的零食旁,轉接收到江從的視線,他趕說:“放心吧,度數不高,基本可以忽略不計。”
江從起,走過去拎起那瓶果酒看了看度數那一欄,這才放了回去,“喝點。”
“嗯。”黎星沉乖巧跟他點頭。
江從回去拿起游戲手柄和他倆打游戲,柏代逸說要溫馨的氛圍,把大燈關了,只留下兩盞暖黃的落地燈。
楊浪心里尋思:你他媽玩個打打殺殺的游戲要什麼溫馨的氛圍。
客廳線暗下,只余黃的暈開,三個生蓋著小毯子,互相依偎在沙發前,黎星沉沒看過甄嬛傳,抱著好奇的心思,結果直接了迷。
看了會兒,柯漫漫把果酒打開,拿杯子各自倒了一杯。
黎星沉沒喝過酒,果酒也沒沾過,先放鼻前聞了聞,純葡萄味,沒一點酒味,小啄了一口,嘗到舌尖的甜滋滋,笑起來,“這個好好喝呀。”
“對啊,代狗你哪搞來的?”茹靈嘗了口,直接干掉了一杯。
柯漫漫替他回答:“他們家酒莊新研究出來的,還沒正式生產呢。”
“哦。”茹靈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看黎星沉也喝沒了,問:“還要嗎星星?”
黎星沉說要,后面茹靈又問了兩次,黎星沉都說要,茹靈尋思著自己喝著也沒啥酒勁兒,就依著給倒。
江從就趁柏代逸哀嚎的空隙往后看了那麼一眼,就看出不對勁了。
他蹙眉,“去開燈。”
柏代逸被殺麻了,癱著子不,楊浪去把燈打開。
線大亮,黎星沉腦袋一晃一晃,支撐不住歪在了柯漫漫肩膀上,眼睛半睜,小臉上紅得厲害,是……醉酒的紅。
柯漫漫和茹靈都驚了,這他媽也能醉???
柯漫漫的臉,燙的跟火爐一樣。
江從已經走過來,茹靈讓開位置,他蹲下在邊,輕聲喊:“黎星沉?”
聽到他的聲音,黎星沉支起腦袋看他,傻呵呵地笑,“你是哪位小主啊?”
江從:“……”
“不對。”皺眉思考,忽地離柯漫漫的支撐,撲過去摟住他脖子,江從固住盈盈一握的腰。
“漫漫?”
眼神迷茫,小手扯扯他的臉,又了他的寸頭,“漫漫你怎麼把頭發剃啦?”
江從:“……”
柯漫漫:“……”
柏代逸:換了個朋友。
結婚兩年,老公就出軌兩年。她愛他入骨,所以一忍再忍。可他越來越過分,一次次把小三帶回家過夜,還嫌棄她礙眼惡心。好,惡心那就離婚吧!她一紙協議,丟在他臉上,可他卻像是黏皮糖似得纏了上來。她去哪兒,他就跟去哪兒。她終于受夠了,問他:“你到底要干嘛?”他深情回答:“要你跟我復婚。”
港島與內地最近又添佳話。 書香名門的官家獨女即將與頂級財團的孟家長子聯姻,成爲兩岸名流圈裏熱議的話題。 聽聞官小姐腹有詩書氣自華,無論是氣質還是情操在港島都是獨一份的優雅。 對於聯姻這件事,官穎棠一口答應。原因是—— 在香港被迫維持了二十多年的淑女人設,她實在厭煩裝下去了。 嫁去一個沒什麼人認識自己的地方,應該可以稍微……放縱一下本性吧? 於是官穎棠小小地放縱了下,新婚夜,孟清淮從人聲鼎沸的工體把這位世家書香的大小姐扛回了家。 他看着喝得醉兮兮還掛在自己身上撒嬌的女人皺眉。 這是那位傳說中全港第一知書達理的女人? - 官穎棠覺得孟清淮這人沒什麼意思,除了有張帥氣的臉和花不完的錢,一無是處。 婚後某天,她無意中看到便宜老公在書房裏寫字。 當時孟清淮剛洗過澡,房裏沒其他人,他敞着浴袍,人魚線若隱若現,八塊腹肌塊塊分明。 他低頭垂眸,提筆揮毫落紙,書房裏墨香四溢。 性感至極的身體卻做着沉冷禁慾的事。 官穎棠不會知道,孟清淮每天在紙上一筆一劃寫下的是什麼。 直到後來,所有的玩意都不新鮮了,大小姐沒有東西可玩,決定玩自己那位清心寡慾的老公。 趁孟清淮又去了書房,她鑽進正在寫字的男人懷裏,天真又嫵媚地貼着他的胸口問,“幹嘛每天睡前都來寫字靜心,你有什麼靜不下來的?” 男人緩緩擡起頭。 那是官穎棠第一次從這位沒情調的老公眼裏,看到濃濃的慾望。 後來她也說不清—— 那晚到底誰把誰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