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季初一聽簡凝是被夏之雨來的,臉上的神頓時變得更僵了,他明顯想阻止簡凝與夏之雨見面,他說:“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我跟之雨吵了兩句,我會哄的,你先回去吧。”
“只是吵了兩句嗎,因為什麼?”簡凝卻有些不信,沒有忘記之雨在電話里跟說的是救命,可見事絕不是顧季初所說的這麼簡單。
“這……”顧季初沉片刻,道:“總之這事你就別管,你回吧!”
簡凝一聽,卻是更加不放心了,“我見過之雨,自然會回。”說完,繞過顧季初。
這里人來人往,顧季初也不好拉扯,只好眼睜睜的看著簡凝走進洗手間。
“之雨。”簡凝喚了一聲。
“凝寶……”眾多關著門的隔間里,立即有一扇門被打開,夏之雨哭的雙眼通紅的從里面出來,撲進了簡凝懷里。
“之雨,到底怎麼了?”簡凝將夏之雨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見上并無傷,想想剛剛顧季初的異樣,便道:“是不是顧季初欺負你?”
一聽簡凝提及顧季初,夏之雨頓時哭的更兇了,好久,才道:“凝寶,我懷孕了。”
“啊?”簡凝一聽,震驚的瞪眼,“你也……”都還沒來得及跟夏之雨說懷孕之事,想不到,夏之雨竟然也懷上了。
“可是……”夏之雨泣道:“他不想要,他要我把孩子打掉。”
“什麼?”簡凝錯愕,“這是顧季初的原話?”在的記憶里,顧季初可不是這樣一個沒有責任心的人。
“我也是今天早上驗出來的,我歡喜的告訴他,他立馬就把我帶來了醫院,我本以為你是為了給我做檢查,誰知道,他是帶我來打胎的……”夏之雨緒很激很不穩,“我不想也不能打掉這個孩子,醫生說了,我子宮薄,若是打胎,很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凝寶,你一定要幫我,你的話,他一定會聽的,你一定要救我……救我肚子里的孩子……”
“你別激,我一定幫你。”簡凝毫不猶豫的一口答應,可隨即便覺察出了不對勁,“之雨,為什麼你會覺得……他會聽我的話?”
夏之雨一怔,立即收起了眼淚,仿佛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了。
簡凝:“你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事?”
夏之雨默了默,然后點了點頭。
簡凝頓時深吸了一口氣,“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突然想起陸乘風的話,當時陸乘風跟說夏之雨其實什麼都知道,可是不信,此刻看來,很多事是當局者迷。
夏之雨:“這個重要嗎?”
簡凝一噎,這個當然重要,如果夏之雨從一開始就知道,那為什麼要裝不知道?
可是,從一開始,簡凝便順著顧季初向夏之雨瞞了二人曾經的那段,這個時候,又有什麼立場去質問夏之雨呢?
夏之雨接著道:“沒關系的,真的沒關系,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我不在乎。他有前任,我也有前任,只是他的前任恰好是你而已。我之所以裝不知道,就是怕你覺得尷尬。我們是最好的朋友,這輩子都是,答應我,凝寶,你我絕不能因為男人而心生芥,好嗎?”
簡凝深深的看著夏之雨,然后,重重點頭,“對,我們這輩子都是最好的朋友!”
男人算什麼?現在對男人已經失頂,從顧季初,傅斯文,再到陸乘風,特別是霍司澤,他們哪一個讓好過了呢?
當簡凝與夏之雨走出洗手間,外面已經沒了顧季初的影。
“他竟然走了……”夏之雨頓時既難過,又暗松了口氣,至今天肚子里的孩子是暫時保住了。
接下來,夏之雨沒敢回自己的住,因為怕顧季初打胎,于是,搬去了簡凝的住暫住。
然而,事實告訴,是想多了。
顧季初自這天從醫院離開后,便再沒有出現,他玩起了失蹤,夏之雨本聯系不上他了。
這天,晚上11點!
加班晚歸的簡凝拖著疲憊的回到家,夏之雨立即迫切的迎上去,“凝寶,怎麼樣,你今天約到季初了嗎?”
已經一個星期了,被顧季初冷落了整整一個星期,已經臨近崩潰,每天簡凝一下班,第一句話就是問簡凝有沒有約到顧季初。
因為,現在顧季初本不理了,也就只有簡凝還能聯系上他,只要是簡凝的電話或是信息,顧季初必接必回。
“沒有。不管我說什麼,他就是不肯與我們面談。”簡凝無奈的搖頭,這此天為了這事,天天給顧季初打電話發信息,而顧季初什麼都愿意跟聊,甚至還會四找話題,一直說個不停,但就是不肯聊夏之雨。
夏之雨咬著下,頓了頓,說:“我知道他今晚會去一個酒吧駐唱,你直接去那里找他吧!”
“現在去嗎?”簡凝了眉心,現在好累了,上了一整天的班,又加了數小時班,而且別忘了,現在也懷有孕,孕初期的癥狀已經慢慢出現,整個人天天的有氣無力,無時不刻都覺得疲憊不堪,現在真的好想睡覺。
而這些,跟心里的郁結比起來,只是小巫見大巫。
因為被拋棄的人,并不只有夏之雨。
夏之雨聯系不上顧季初,同樣的,也聯系不上霍司澤了。
整整一個星期,打過去的電話,霍司澤不接,發過去的信息,霍司澤也不回,所有的主都有如石沉大海。
所以,這些天簡凝心里并不比夏之雨好。
但看著夏之雨已經痛苦這樣,簡凝便沒有把自己的糕心事說出來了,這個時候,不想再把自己的負面緒帶給夏之雨。
“是,現在去還來得及。”夏之雨道:“我跟你一起去吧,到時,我躲旁邊不出來,你幫我好好跟他談,行嗎?”
“好吧,那我換服。”簡凝對夏之雨從來說不出“不”字,即使此刻已經很累很困很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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