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架勢,明顯是在等。
簡凝本不想理,只當沒看到,手按開電梯,便兀自走了進去。
簡溪見簡凝無視自己,頓時心頭不爽之極,跟進電梯,怪氣的道:“我就知道你是去見霍司澤了,也就只有媽才會傻傻地相信你只是單純去參加什麼晚宴。”
簡凝仍然不理。
簡溪氣不過,大道:“簡凝,你聽不到我在跟你說話嗎?你信不信等下回到家我就把你跟霍司澤約會的事告訴媽媽。”
簡凝這才抬眸看了一眼,而這一眼,簡直就是死亡凝視。
因為正與霍司澤保持通話,所以簡凝并不想與簡溪爭吵,以免打擾霍司澤開車。
“你……你這樣瞪著我干嗎,明明是你撒了謊,你憑什麼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簡溪被簡凝看得心里直發慫,可上卻輕易不認輸。剛剛雖然目睹了霍司澤親送簡凝回來,但沒敢靠近,所以并沒有聽到兩人說了什麼,自然不知簡凝與霍司澤此刻正保持著通話。
“就憑,這里是我的地盤。”簡凝忍無可忍,凌厲道:“我收留你,不過是看在媽的面子上,你若再敢興風作浪,就給我滾!”
就憑今天簡溪的所作所為,沒趕走,已是最大的寬容。1
“你……”簡溪臉上一陣青白,卻不敢再蹦跶。
因為簡凝的話一針見,扎中了的要害,現在夫家回不去,簡凝這里已經了最好的落腳之。
一旦簡凝趕走,就只能隨媽媽管品芝離開,而媽媽管品芝因年齡大了,很難在大城市里找到舞蹈老師的工作,所以這幾年只能在要求不高的鄉村小鎮上任教,簡溪好容易走出農村,可不想再回去。
簡溪乖乖閉了,簡凝的耳邊卻傳來了另一道聲音:“不錯,這才是我認識的簡凝。”
毫無疑問,說話的是霍司澤。
兩人保持著通話,簡溪對簡凝說了什麼,霍司澤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簡凝斂眸淺笑了一下,然后在走出電梯時用只有霍司澤才得到的聲音細細的說了句:“你專心開車。”
并不想讓簡溪知道正與霍司澤保持通話,這是與他甜的。
回到家時,媽媽管品芝已經睡下,簡凝不由的暗自松了口氣。
被簡凝警告過的簡溪,扁了扁便爬上了床與媽媽同睡,這樣一來,簡凝只能睡沙發了。
簡凝無所謂,這樣反而更好,更方便與霍司澤通話。
吃了保胎藥,洗了熱水澡,換上寬松的睡,簡凝躺在沙發上,靜靜的聆聽,聆聽霍司澤的呼吸。
“我到家了,我終于到家了。”耳機里突然傳來寧冰兒激的聲音,簡凝知道霍司澤到寧家了,拿著手機的手指不由的收,有種預寧沫若應該很快就會出現了。
“爸爸,媽媽……我想死你們了,嗚嗚……”不多時,又傳來寧冰兒嚶嚶嚶的哭聲。
“冰兒,你臉怎麼回事,誰打的?誰敢把我的寶貝兒打這樣?”接著傳來一道中年男人的聲音,應該是寧父。
“霍司澤,我們知道那件事是冰兒做錯了,所以,你要懲罰,我們睜一眼閉一眼,可是……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能打人,你怎麼下得去手啊?”這是一個中年人的聲音,可以想像應該就是寧母。
“不是的,媽,不是他打的,是我的一個同事,傅。”寧冰兒倒是立馬來解釋了,咬牙切齒道:“媽,你趕派人過去,把這個臭人給我揪過來,我要十倍奉還。”
聽到傅這個名字,簡凝微微驚詫了一下,已經好久沒有想起傅家的人,而傅還是一如既往的這麼能作死。
接下來便是寧母怒不可遏的來管家,讓管家安排人手去把傅“請”過來。
當然,這些人去了只會撲空,傅得了陸乘風的指點早已經遁走。
“賢侄,你能把冰兒送回來,想來你的氣也消了……”寧父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霍司澤打斷。
“寧叔,你錯了,我只是送回來取樣東西,我的氣,沒消。”如果那藥會對簡凝腹中孩子造不良影響,那麼,寧冰兒這個人將罪不可恕,霍司澤的目冷冷的向寧冰兒,“還不去取?”
“是……”寧冰兒自然乖乖聽話的上了二樓自己的臥室。
寧父寧母相視一眼,然后寧母招來傭,讓傭去把大小姐喚過來。
“阿澤,你來啦!”于是,在片刻的安靜后,簡凝聽到了一道甜又溫的聲這樣喚霍司澤。
簡凝慢慢的坐了起來。
這個聲音,曾在電話里聽到過兩次,太悉了。
而此刻聽來,更有一種不一樣的悉,仿佛今天就曾聽過這樣的聲音。
簡凝努力回想,突然,想起來了,撞車,對,就是撞車事件,當時那個坐在車中的“大小姐”說話的聲音就是這樣的。
難怪當時聽到那個人的聲音時,就有種悉,只是因為在那之前都只是在電話里聽過,而人的聲音在電話里和現實中畢竟是有差異的,所以,當時簡凝并沒有立馬發現,此刻,一天之反復聽到兩次,終于可以肯定,原來與寧沫若已經見過面了。
難怪當時寧沫若一直在不斷的打量,想來,寧沫若早已從別得了的照片,所以那時兩人一面,寧沫若就認出了。
一時間,簡凝對于那場撞車賠償一事越加忐忑不安起來。
而對于寧沫若的出場,霍司澤似乎沒有給予什麼反應,至簡凝沒在耳機里聽到霍司澤有跟說什麼。
“阿澤,這麼晚了,你嗎,我讓傭人給你做夜宵吧,好不好?”寧沫若的聲音再次傳來。
“不用。”霍司澤直接拒絕。
“那,我親自下廚……”
“真的,不用。”霍司澤再次拒絕。
簡凝聽了,角忍不住微微上揚,一直保持安靜的,這時,輕聲說道:“真的不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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