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大夫人就變了,幾乎是無底線地縱容飛飛姐。無論飛飛姐犯了什麼錯,大夫人都會幫瞞。要是瞞不了,大夫人就會使出各種手段幫飛飛姐開。
而且飛飛姐花錢厲害的。像我們這樣的人家,說起來也富貴的,可是錢也沒有多到可以隨意花用的地步。
但是飛飛姐就可以隨意花用。以的月例銀子而言,還不夠打賞下人用。所有的開銷,都是大夫人給的。當初大夫人管著家,為了飛飛姐能有錢用,大夫人從賬房裡支取了不銀子。
後來被人發現了,二嬸娘和三嬸娘一起鬧了起來,鬧到老夫人跟前,大夫人才收斂了一點點。自那后大夫人開始用嫁妝補飛飛姐,飛飛姐的日子是所有姐妹中,
甚至是京城所有勛貴貴中過,得最自在,最得意,最富足的人。
別人都說大家捧著飛飛姐,是因為飛飛姐是宓的妹妹。其實還有個原因,就是飛飛姐手頭上有錢,有很多新玩意。買回來不用了,看誰順眼就直接送給對方。
宋姑娘一定很意外吧,像我們這樣出的勛貴貴,竟然也會貪圖飛飛姐手中那點小玩意。可是事實就是如此。
飛飛姐一個人一月的開銷就得上千兩,有時候得幾千兩。最多的一次,足有上萬兩。縱觀全京城,除了宋姑娘外,估計沒就沒人能趕上飛飛姐花錢如流水的速度。
飛飛姐眼好的,買的東西大家都很喜歡,而且價值不菲。凡是送出來的東西,說也值個幾十兩銀子。偶爾運氣好,還能收到價值幾百兩的首飾。」
宋安然暗暗咋舌,飛飛這個不事生產的米蟲,花錢竟然如此兇猛。虧得國公府有錢,才能支撐這麼玩了幾年。要是飛飛生在普通的宦世家,就這麼花錢,幾個月的開銷,就能讓一個家破產。
豪富如宋家,也不可能讓自家姑娘小子這般無節制的花錢。
晉國公夫人周氏真的是將飛飛寵上天了。難怪國公府都對們母有這麼大的意見。
琴沖著宋安然笑了笑,「反正飛飛姐就是家裡的有錢人。誰要是缺錢了,缺服首飾了,就去找飛飛姐。飛飛姐雖然說話難聽,常常讓人下不來臺,可是為人還算大方。姐妹找借東西,只要不是名貴的心的,一般都會答應。」
宋安然輕聲問道:「你喜歡飛飛嗎?飛飛過世,你難過嗎?」
琴低下頭,想了想說道:「我不喜歡,甚至有點討厭。在面前,我沒有尊嚴,沒有臉面。在心裏面,我連院子里端茶送水的小丫鬟都不如。
我經常被奚落嘲笑,從來不覺著那些話會對我造傷害。可是我也不恨。死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難過還是不難過,反正心裡頭空的,就像是了點什麼似得。」
琴這番心裡剖析,還真讓宋安然無話可說。
宋安然又問道:「大夫人難過嗎?」
「肯定難過的。只是我沒有見到哭過。或許是躲起來哭。」
宋安然還想多問一點,廂房的門卻在這個時候被人從外面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