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父親提點。」
父兩人說著話,轉眼就回到了宋府。
宋子期要忙公事,直接回了書房。宋安然則回院。
婆子前來稟報,說夏姨娘求見。
宋安然有些奇怪,「夏姨娘這段時間不是在霍大夫那裡照顧三妹妹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回稟姑娘,夏姨娘剛回來沒多久。一回來就說要見姑娘。姑娘要見嗎?」
宋安然點點頭,「將請到花廳落座,我先去洗漱一下,一會再去見。」
「奴婢遵命。」
宋安然在喜春等人的伺候下,洗漱乾淨,又換了一服,然後前往花廳見夏姨娘。
夏姨娘臉有些蒼白,畢竟當初傷得那麼重。雖說傷勢已經好了,但是還是需要靜養個半年一年,才能真正恢復元氣。
夏姨娘自己也說,有時候一咳嗽,就覺著背上的傷口發痛。有時候,只是走幾步路,也會覺著痛。
霍大夫給夏姨娘檢查了,傷勢確定已經痊癒了。之所以會覺著痛,估計是和元氣大傷有關係。突然遭這樣的重傷,肯定不是養傷就行了,還得養,養心,忘掉當初那場噩夢。
當有一天能對背上的傷勢釋懷的時候,才能從裡到外真正好起來。
宋安然覺著霍大夫說的有道理,私下裡也勸過夏姨娘,讓夏姨娘先靜養一段時間,別急著出門。
可是夏姨娘擔心宋安蕓的傷勢,執意要去霍大夫那裡陪著宋安蕓。宋安然見攔不住,請示了宋子期之後,也就放任不管了。
夏姨娘一見到宋安然,就有些激。
宋安然說道:「姨娘坐下說話。有什麼事,你告訴我。能解決的,我肯定不會推辭。」
夏姨娘激地對宋安然說道:「安蕓能認人了,可是不願意回來。我怎麼說,都不肯回來。整天跟在那個霍延的後面,長此以往,可怎麼得了啊。二姑娘,你辦法多,你幫幫我將安蕓勸回來,好不好?」
宋安然大意外,「安蕓妹妹能認人了?難道恢復了記憶嗎?」
夏姨娘突然開始流眼淚,還將宋安然嚇了一跳。
夏姨娘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對宋安然說道:「沒有恢復記憶。不是的,應該是恢復了一點點記憶,很多事還是模糊不清的。總之,我也說不清的狀況。二姑娘親眼去見了,就知道我的意思了。」
宋安然安道:「姨娘別著急,我一會就去看安蕓妹妹。要是真的好了,那自然要回到家裡。一個姑娘家天天留在外面,對的名聲不好。」
夏姨娘連連點頭,「就是,就是!我就是這個意思。一個小姑娘,天天跟在霍延那個大男人後,像什麼話啊。我不是說小霍大夫不好,霍延是個正派人,我都知道。可是畢竟男有別,安蕓將來還要嫁人的。要是外面傳出和霍延的流言,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夏姨娘也是心切,所以才會表現得這麼激。
關於這一點,宋安然都能理解。
宋安然安好了夏姨娘,然後就命人準備馬車,要去霍家看宋安蕓。
夏姨娘要跟著宋安然一起去,被宋安然勸住了。
宋安然不希有夏姨娘在旁邊影響到的判斷,夏姨娘這麼激,還是留在家裡比較好。
坐上馬車,啟程前往霍府。
宋安然到了霍家,沒驚霍大夫,也讓人攔著通報霍延。
宋安然想先私下裡,的觀察一下宋安蕓的況,到底是真好了還是別的況。
宋安然來到葯園,這裡曬了很多藥材,滿地都是籮筐。
宋安蕓就跟在霍延邊,學著霍延的姿勢,翻藥材,讓所有的藥材都能均勻曬到太。
五六月份的天氣,已經很熱。
宋安然在牆邊站了一會,就已經開始出汗。更別說站在太下面忙碌的人。
只見宋安蕓滿頭大汗,背上的服都了一部分。可是宋安蕓沒有苦。不僅沒苦,臉上還帶著燦爛的笑容。似乎曬藥材是一件很快樂的事。
宋安然很吃驚。要知道宋家三姐妹,唯有宋安蕓最怕吃苦,自小就是拈輕怕重的子,能躲懶就躲懶。
宋安然無法想象,究竟是什麼樣的力驅使著宋安蕓像個普通姑娘那般,在大太下面勞作。一副不怕苦,不怕累,還特別的樣子。
宋安然笑了起來,今日太是打西邊出來,還是老天終於開眼?傷害了一個子暴躁的妹妹,然後還給一個子淳樸,熱勞的妹妹?
這事有些玄幻,容冷靜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