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洗墨在外面敲響房門。
宋子期對門外喊道:「進來!」
洗墨推門進來,躬說道:「啟稟老爺,府中來人稟報,韓王府世子驅車拜見二姑娘。」
宋安然很意外,洗墨用的竟然是『拜見』二字。
宋安然從洗墨手中接過拜帖一看,上面果然寫的是『拜見』。
蕭訓那是什麼份,那是韓王府的世子,正兒八經的嫡長皇孫,份尊貴無比。宋安然是什麼份,宦家的嫡、
這兩個人見面,蕭訓完全不必如此低姿態。
不過蕭訓擺出這樣謙遜的姿態,可想而知,韓王府已經著急到何種程度。
宋安然將請帖給宋子期,問道:「父親,我們要怎麼做?」
宋子期冷笑一聲,「為了避嫌,我就不去見蕭訓。顯然蕭訓也明白要避嫌,所以他才會指明見你。那你就去見他。該怎麼說你知道嗎?」
宋安然笑了起來,笑得就像是一隻狐貍一樣。「兒當然明白。如今是韓王府有求我們宋家,不是我們宋家有求韓王府。這樣的機會十年也未必到一次,既然到了,肯定要漫天要價。」
宋子期笑道:「你這麼看好韓王?」
宋安然笑道:「並非兒看好韓王,而是時勢造英雄。如今的局勢,需要一位強有力的的人。太子殿下但凡有韓王那般殺伐決斷,即便他只親近文,也會有武將願意支持他。
可是太子殿下總認為親近了文,就應該表現得跟一個文人一樣溫文爾雅,斯文有理。卻忘了他為太子,為皇子,並不需要文人那一套,更不需要像文人一樣做事。
屁決定腦袋,既然做了皇子,做了太子,就得有為太子的覺悟。天子之下第一強悍的人,就應該是太子。可是我們這位太子殿下的表現,擔不起太子這個份。」
宋子期沒想到宋安然對太子殿下的評價竟然這麼低。
宋子期對宋安然說道:「儘力去做,不要勉強。」
宋安然抿一笑,「父親放心。兒從不勉強自己。」
通常況下,只會勉強別人。
蕭訓自己送上門來,宋安然要是不趁機敲詐一把,那就不是合格的商人。
宋安然告別了宋子期,坐上馬車回宋府。
為了避免和蕭訓在大門口面,宋安然從後門進宋府。然後命人將蕭訓請到前院花廳落座。
宋安然洗漱一番,又換了一服,這才去見蕭訓。
蕭訓的姿態放得很低,可是當宋安然見到他的時候,他並不慌張。反倒是饒有興趣的打量掛在牆上的字畫。
見到宋安然,蕭訓齒一笑,「宋姑娘來了。希沒有打擾到宋姑娘。」
宋安然招呼蕭訓坐下,「世子客氣了。世子大駕臨,我就算忙到腳底生煙,也得出時間來見世子殿下。」
蕭訓沒有接話,而是直接開門見山地對宋安然說道:「今日貿然前來,實在是有一件要的事需要宋姑娘幫忙。」
宋安然放下手中的茶杯,裝作好奇地問道:「還請世子殿下明言。能不能幫,得等世子殿下說出要求之後,我才能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