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期說完,抹了一把臉,心裏頭有些難。
宋安然也覺著難。
「父親,至大部分人都活著回來了,陛下和韓王也都平安,父親應該高興一點。」
宋子期苦笑一聲,「這句話為父只告訴你一人,出了這個門,為父是不會承認說過這句話的。」
什麼話這麼嚴重。
宋安然的表也跟著變得凝重起來。
宋子期低聲音,一字一句地說道:「陛下傷了。西戎人裏面有白蓮教,白蓮教教會西戎人用毒,所有的刀劍和箭頭,都在死人大糞坑裏面浸泡過。陛下很不幸,中了對方的毒箭。」
宋安然皺眉,中了浸泡過大糞和毒的箭頭,那絕對是破傷風的節奏。除非有抗生素,否則永和帝別想輕易好轉。
宋子期又說道:「陛下出京之前,曾中過一次毒,這件事你也知道。因為中毒,陛下的一直沒能養好。進了草原,風餐宿,更不可能養好。這次中了毒箭,讓陛下的雪上加霜。哎,也不知道陛下現在是個什麼況。」
宋安然一點都不在意永和帝的傷勢,但是在意永和帝的死活。因為永和帝要是在回京之前死了的話,那太子殿下上位就是鐵板釘釘的事。
宋安然咬牙說道:「父親,陛下的毒,或許霍大夫有點辦法。那幫太醫治治病還行,到解毒治療傷口,他們拍馬都趕不上霍大夫。」
宋子期慶幸道:「這次來邊關,做得最正確的事就是將霍大夫帶來了。」
宋安然提醒宋子期,「父親,兒擔心陛下未必能撐下去。不如今天就安排霍大夫進草原。早一點給陛下治療,陛下活命的希也能大一些。」
宋子期點頭,「這件事我已經安排下去了。半個時辰之後,韓王府的銳就會帶著霍大夫出發。」
宋安然又問道:「父親,陛下和韓王知道邊關發生的事嗎?」
「當然知道。」
「他們就沒說什麼?」
「就算要說什麼,也得等回來之後再說。」
宋安然稍微扭了一下,然後大方問道:「父親,有宓的消息嗎?」
宋子期表有些凝重地看著宋安然。
宋安然心頭一驚,不會是宓遭了永和帝的毒手了吧。真要那樣,那幹什麼還讓霍大夫救永和帝的命。
宋安然咬著牙,說道:「父親,無論什麼樣的況,兒都能承。還請父親對兒說實話。」
宋子期鄭重說道:「韓王府的銳沒有見到宓。可以說,三路大軍,十幾萬人都沒有宓的消息。宓失蹤了,現在誰都不知道宓究竟是生是死。」
「怎麼可能!」宋安然下意識的後退一步。連連搖頭,「父親,你是在騙兒,對不對?兒都聽說了,宓帶著先鋒部隊翻過雪山,從後面包抄了西戎騎兵。宓如此大的功勞,武功又那麼高強,他怎麼可能失蹤。兒不相信。」
宋子期面無表地說道:「宓就是在那場戰爭中失蹤的。當戰爭結束的時候,陛下準備召見宓。結果宓就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