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一起失蹤的,還有他的小廝小五。聽韓王府的銳說,當時晉國公老淚縱橫,當著陛下的面痛哭流涕,懇請陛下派人去尋找宓的下落。
陛下憐憫晉國公,答應派人去搜尋宓。搜尋了整整三天,方圓幾十里都找遍了,都沒能找到宓的下落。如今宓是生不見人,死不見。」
宋安然卻笑了起來。
宋子期狐疑地盯著宋安然,「安然,莫非你知道什麼。」
宋安然抿一笑,「小廝小五也跟著失蹤,很明顯宓是故意躲起來了。宓沒有死,我可以肯定他活得好好的。說不定他會比三路大軍更早回到邊關。」
「你對他這麼有信心?」宋子期還真有些意外。
宋安然眼中含淚,說道:「是,兒對他有信心。而且兒曾經歷過同樣的事。兒知道他就在某個地方,伺機而。」
「如果他真的還活著,他為什麼又要故意失蹤?」
「因為有人要害他。」宋安然咬牙切齒地說道,「他必須躲起來,才能逃出生天。」
宋子期沒有問究竟是誰要害宓,因為從宋安然的眼神還有語氣中,宋子期就已經猜到了答案。想害宓的人是永和帝,原因自然是因為宋安然。
宋子期仰頭嘆息,「安然,這麼重要的事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因為兒不想讓父親分心。」
宋子期苦笑一聲,「你啊你,還真是習慣了自作主張。我如今是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父親不要生氣。兒知道錯了。兒當初瞞著這件事,是真的怕父親因此分心。兒絕無別的企圖。」
宋子期抬手,就在宋安然的頭上輕輕敲了下,「還想有別的企圖,我看你是欠打。」
宋安然哭著笑了起來,「兒就知道,父親肯定捨不得責罰兒。」
「哼!」宋子期冷哼一聲,「陛下就快要回來了,這幾天你就別出來了。等陛下回來后,先看看局勢如何,再定下一步的計劃。」
「兒明白!」
數天時間轉眼過去,三路大軍終於回到邊關。
宋安然做男裝打扮,躲在酒樓二樓往外看。
這一回永和帝沒有擺依仗。
宋安然只看到一隊隊面有倦容,渾疲憊,上或多或都帶著傷痕,上的服也顯得破破爛爛的士兵,騎在一匹匹掉膘的馬上。
這和出征的時候,簡直是天差地別。
可就算軍隊已經變了花子,可是他們依舊維持著嚴格的軍紀,還算整潔的軍容。再看他們的臉,雖然面帶疲倦,但是並無飢之。
宋安然暗自嘆了一聲,看來三路大軍在草原上都遭了大罪。
等到幾匹發亮的馬兒拉著馬車映眼簾的時候,宋安然知道大人到了。就是不知道馬車裏面的人究竟是永和帝,還是別的人。
一輛輛的馬車,就從樓下的街道路過。所有人沉默著,不發一言,就連守在路邊的老百姓也都神凝重,面容嚴肅。
這不像是歡迎大軍凱旋歸來,倒像是一種紀念儀式。他們是在紀念死在草原上的兵將嗎?是在紀念那些永遠回不到家鄉的魂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