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王是影一,唐王想要殺永和帝,唐王將白蓮教帶來了?
這一個接著一個的消息,讓宋安然有些驚疑不定。
問宓,「陳思嫻進宮,也是唐王安排的嗎?」
「不確定。」宓實話實說。
宋安然又問道:「之前刺客刺殺失敗,看樣子唐王肯定還沒放棄。接下來,唐王還要繼續刺殺嗎?莫非他打算親自手?」
「唐王殺不了陛下。他現在殺了陛下,就是替太子殿下做嫁。」
「既然現在刺殺是替太子殿下做嫁,那他為什麼還要用我威脅你,讓你去刺殺永和帝,這不是矛盾嗎?」
宓輕聲一笑,「他要的只是刺殺的過程,而不是真的殺死永和帝。懂了嗎?」
宋安然秒懂。
唐王並不想現在就殺死永和帝,他只想製造刺殺的場面,讓遠在京城的太子殿下背黑鍋。
唐王之所以找到宓,想讓宓出手刺殺永和帝,是因為宓武功高強,就算打不贏馬長順和秦裴的聯手進攻,也能順利逃。
至於其他影五子,他們在馬長順和秦裴的聯手攻擊之下,極有可能被抓起來。到時候朝廷順藤瓜,極有可能到唐王的老巢。
為防止這個況發生,唐王才會捨棄其他影五子,獨獨看中的宓。為了達這個目的,甚至不惜綁架宋安然。
宋安然想明白這其中的一切,嘆息了一聲。
小聲問宓,「那火燒糧草一事,究竟是太子殿下派人做的,還是唐王安排人做的?」
如今宋安然已經弄不清誰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或許每一個人都是黑手,區別只在於責任輕重而已。
「可能是其中一人做的,也有可能是兩人合謀做的。總之,太子殿下和唐王都不是無辜之人。」
宋安然自嘲一笑,說道:「我以前和太子殿下見過兩面。太子殿下給我的印象,是一位格忠厚,還有點綿的中年男子。雖然我心裏面早有答案,早知道站在那個位置上的人,沒有誰是真的純潔無辜。可是我還是很難想像,太子殿下一副圖窮匕見,面目猙獰的模樣會如何的可怕。」
宓抱了宋安然,說道:「不用去管別的男人。只要你的男人不可怕不猙獰就行了。」
宋安然哼了一聲,「你將我丟在破廟裏吹風,我還沒找你算賬。」
宓近宋安然的臉頰,「想如何算賬?是從上到下的算,還是從下到上的算?無論哪種姿勢,我都能滿足你!」
啊啊啊!臭不要臉的男人,怎麼能這麼無恥又浪。
宋安然手他的臉頰,「別太得意了。」
宓偏偏一副得意的模樣,「我以為你最喜歡我這樣子。」
宓這副得意的模樣,的確夠浪,足以引來一大串大姑娘小媳婦的追逐。
宋安然傲地冷哼一聲,「我才不喜歡你這副樣子。」
宓笑道:「我就知道你會口是心非。你這人,在我面前一點都不誠實。等我們親后,我會……到時候你面對我的時候,肯定會變得老老實實的。」
宓湊到宋安然的耳邊,說了一段勁的,污力突破天際的話。
弄得宋安然面紅耳赤,不能見人。
宋安然啐了他一口,大罵不要臉。
宓得意地笑著,他就是靠著這份不要臉的功力,總算抱得人歸。
宓悄聲對宋安然說道:「有一個人你肯定興趣,想不想去見他。」
「誰?」宋安然好奇地問道。
「跟我走就是了。」
宓直接抱起宋安然,朝衙門方向飛去。
宋安然被冷風一吹,瞬間清醒過來,宓絕對是故意的。宓就是想抱著在黑夜裏來一場,帶你裝帶你飛的遊戲。
宋安然真的有掐死宓的心。他難道不知道西北的冬天會冷死人嗎?今晚已經吹了兩趟寒風,加上這一回,那就是三趟啦。等回去的時候,就了四趟。
嗚嗚,一晚上吹四趟寒風,一定會冒流鼻涕甚至發燒。霍大夫被困在永和帝邊,到時候只能找街邊那些庸醫來治病。
宓這個混蛋王八蛋,真是讓人得牙,又恨得牙。
宓帶著宋安然,進衙門院牆。躲過巡邏的侍衛,直接往最北邊的牢獄而去。
宋安然充滿了好奇,一開始來到衙門,宋安然還以為宓是帶來見宋子期。
等到宓越過後院,直接往關押犯人的牢房去的時候,宋安然才知道自己誤會大了。
牢房的守衛還森嚴的。
宓沒走大門進去,而是直接帶著宋安然翻窗翻門翻房頂。用上了一切可以想像的辦法,宓帶著宋安然,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大牢深。
這裏只管著一個人,一個披頭散髮,服破爛,臉頰臟污,看不清真面目的男犯人。
宋安然指了指牢房裏的人,又盯著宓。無聲詢問,你就是帶我來見這個人?
宓點頭,他就是帶宋安然來見這個人。
宓將火把點燃,在牆壁上,讓宋安然能夠看得更清楚一點。
宋安然緩緩靠近牢房。
走聲驚了牢房裏的男人。那個男人猛地抬起頭,帶著他上的鐵鏈也跟著響起來。
宋安然被男人的舉驚了一下,接著宋安然又湊近了看。
宋安然還沒認出對方的時候,對方先出了宋安然的名字。
「宋安然?你怎麼會在這裏,你是來救我的嗎?」
「陳思齊!你竟然是陳思齊。」宋安然一聽聲音,再對照男人的面目,總算將牢房裏的男人認出來了。
宋安然回頭,朝躲在黑暗中的宓看去。
宓對宋安然點點頭,是的,他特意帶宋安然來這裏,就是為了讓宋安然見陳思齊。
宋安然哈哈一笑,「陳思齊,原來你已經被抓起來了。」
「宋安然,救我出去。」陳思齊抓著木柵,激地沖宋安然喊道。
「救你出去?」
宋安然似笑非笑的看著陳思齊,「陳思齊,你是白蓮教對吧。」
「我是白蓮教又怎麼樣?難不你要殺我?你半夜三更地鑽進來就是為了殺我,宋安然,你真無聊。」
宋安然緩緩搖頭,「想殺你的人有大把,不到我來手。我就想問你林默是怎麼死的?是不是發現了你的份,最後你就親手殺了?」
「林默啊!」陳思齊呵呵笑了起來。
「沒想到你真的將林默當做的好朋友,連死了,你都還想著替報仇。沒錯,林默是我殺的。
那個蠢人,要是裝作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不知道,我也不會殺了。畢竟是我正兒八經娶的第一個人,那麼香那麼,我真的捨不得殺啊。
可是太蠢了,竟然天真的想讓我改過,讓我做個平凡人和一起平凡地過一輩子。真是蠢了!我可是白蓮教的主人,是前任教主的兒子,將來會繼承白蓮教的一切。
到時候我有權有勢,想要什麼,只要開口就有人送到面前。竟然讓我放棄份,做平凡人。蠢婦,這是在斷我的前程。斷人前程猶如殺人父母。
這麼蠢,我要是不殺,豈不是對不起的用心良苦。宋安然,你放心,林默死得時候沒有痛苦。
我給用了神仙散。神仙散可是好東西啊,吃了以後讓你飄飄仙。你想不想要,只要你放了我,你想要多神仙散,我都能幫你弄到。
要知道神仙散可是白蓮教的不傳葯。我給你神仙散,都是冒著極大的風險。宋安然,你快放了我吧。」
宋安然厭惡地看著有些瘋癲的陳思齊,「你想出去嗎?我告訴你,有一個辦法你可以出去。那就是死!等你死了后,你就會被丟到城外的葬崗。
一個晚上,你就會被野狗啃咬得知剩下一堆白骨。到時候什麼神仙散都沒有,因為你已經徹底解了,用不了神仙散。」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陳思齊瘋狂地搖晃著鐵柵欄,「宋安然,你不放我出去你會後悔的。到時候有人來審問我,我就和他們說,宋子期也是白蓮教。
白蓮教之所以能在京城掀起那麼大的風浪,就是因為有宋大人的幫助。就連我和林默住的房子,也是你們宋家提供的。
你們宋家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就是因為你們知道我的份,想要利用我。宋安然,你猜猜看,我要是這麼說了,宋大人和宋家會落到什麼地步?
你要是不想這種事發生,那就趕放我出去。你放心,我出去后我不會對任何人提起這件事。我會一輩子守口如瓶。
宋安然,你快放我出去吧。白蓮教要人有人,要錢有錢,只要你肯放我出去,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你放我出氣,好不好?我求求你。」
宋安然冷冷一笑,看著陳思齊的眼神像是在看一條臭蟲。
宋安然一張冷漠臉說道:「陳思齊,你是在找死你知道嗎?」
敢拿宋子期和宋家來威脅宋安然,這絕對犯了宋安然的逆鱗。
宋安然繼續說道:「我這人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以前威脅我的人,全都死了。而你,自然也不會例外。」
宋安然一步步往後走。
陳思齊手,「不要走!你還沒有放我出去,你不能走。宋安然,我錯了,我不該威脅你,我真的錯了,你原諒我吧。看在林默的份上,求你放了我吧。我不想死啊,我還沒當上白蓮教的教主,我還沒有生下一男半,我還沒有……」
陳思齊徹底瘋癲了。
宋安然退到了宓的邊,癡癡地著宓。
宓低頭,在宋安然的眼睛上印下一個吻,然後說道:「放心,一切有我。」
宋安然知道,宓會幫除掉陳思齊這個禍害。
宓從黑暗中走出來,來到牢獄前,緩緩出手。
即便宓的作那樣緩慢,可是宋安然依舊沒能看清楚宓究竟對陳思齊做了什麼。
只看見原本還在瘋狂大喊大的陳思齊突然就沒了聲音,連張牙舞爪的雙手也垂了下去。
陳思齊張大了,表猙獰可怖,像是在嘶吼吶喊,可是他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宓回到宋安然邊,攬著宋安然的腰,說道:「我們走!」
宋安然點點頭。離開牢獄的時候,宋安然又回頭看了陳思齊最後一眼。這個男人罪惡滔天,死不足惜。只可惜那些被他的野心和瘋狂害死的無辜者。
宓帶著宋安然回到租住的宅子。
宋安然直接躲進被窩裏,外面真的太冷了。還被宓帶著飛了兩趟,冷得心裏頭都在發抖。
宋安然出一個頭,盯著宓,「陳思齊怎麼會出現在西北?」
「當然是有人要他過來。」
「是誰?唐王嗎?」宋安然好奇地問道。
宓笑而不語。
宋安然瞬間明白過來,宓是不打算同說實話。
宋安然冷哼一聲,「不是唐王又會是誰?」
宓手了宋安然的額頭,奇怪地說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想睡覺?」
宋安然哼哼兩聲,「你這是在顧左右而言他。」
宓笑而不語。他就是在轉移話題。
宋安然對宓努努,示意宓將昏迷的丫鬟們都弄醒。雖然屋裏有火盆,可是那樣子趴在地上,萬一了寒氣將來可怎麼辦。
宓對宋安然說道:「們醒來,我就該走了。你捨得?」
宋安然嗤笑一聲,「我有什麼捨不得的。你真以為我天天想著你,見了你的面之後就要一天十二個時辰著你不放嗎?宓,你也太小看我了。」
宋安然有點小小的傲。雖然見到宓,很多時候的智商都不在線,可是不代表真是傻子啊。靠,欺負中的孩子很得意嗎?
宓眉梢眼角都是得意的笑,他低頭,在宋安然上輕輕的吻了吻。這是個很甜的吻,讓人的心都快跟著融化了。就算之前對宓有諸多的不滿,因為這個吻,過去的一切都可以不去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