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還等著宓繼續往下說,結果宓卻不吭聲了。
宋安然好奇地問道:「這就完了?」
「當然。」
宋安然扭頭看著宓,「人只有你娘?」這話哄鬼吧。
宓笑道:「還有母親。」
宋安然大怒。「你小時候就沒丫鬟伺候?」
宓得意一笑,「我三歲開始習武,就不習慣丫鬟在邊伺候。等到八歲時,娘也被我打發了出去。說起來,母親和娘也只見過我小時候的模的。真正見過我的人,唯有娘子你一人。」
宋安然驀地漲紅了臉,「我不信。」
「娘子好生殘忍。」
不信同殘忍之間有什麼狗屁關係啊。宋安然好想打人哦。
不過宋安然也注意到,宓邊真的沒有丫鬟伺候,只有小廝。就連收拾服鞋這些事,都是讓婆子們做,而不是丫鬟。
宋安然好奇地問道,「你是勛貴子弟,勛貴豪富,你又是國公府的嫡長孫,怎麼會了丫鬟伺候。就算你不喜丫鬟近,難道長輩們也不給你安排丫鬟照顧你的起居嗎?就好比這服鞋,好比打掃院子,好比銀錢來往,這些事通常都是給大丫鬟們做。」
宓輕聲一笑,說道:「我這人除了在你面前外,在旁人眼裡,都是一副冷冰冰不近人的樣子。你也知道,我不喜歡廢話,更不喜歡自作聰明的人,同樣也討厭那些蠢人。
說實話,國公府這麼多丫鬟裡面,蠢人很多,聰明人也有。但是那些聰明的丫鬟都喜歡自作聰明,這一點恰恰犯了我的忌諱。
原本我邊是有丫鬟伺候的,不過前幾年全被我打了一頓攆了出去。從那以後,我邊就不要丫鬟伺候。
就算長輩們送了丫鬟過來,也怕我怕得要死,連話都說不利落。你說,這樣的丫鬟要來有何用。還不如就用小廝伺候。」
聽了宓的解釋,不僅沒解決宋安然的疑問,反而讓宋安然又產生了很多問題。
宋安然問道:「當年你為什麼要將什麼的丫鬟攆出去?們究竟犯了什麼忌諱。你同我說說。反正現在無聊,我就想聽你說說你過去的事。」
宓不輕不重地給宋安然按,又說道:「既然你想聽,我就說給你聽。不過聽完了,可不準給我耍脾氣。」
宋安然連連點頭,有八卦聽,當然不會耍脾氣。
「你快說,我保證不發脾氣,更不會同你生氣。」宋安然急切地說道。
宓只覺好笑,宋安然還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
宓回想起當年的事,不由嘲諷一笑,「這姑娘家大了,心思也就多了起來。當初我房裡大丫頭加小丫頭得有一二十個。」
宋安然點點頭,勛貴家的嫡長孫,邊配一二十個丫鬟是理所當然的。像《紅樓夢》裡面的榮國府,都已經敗落了,賈寶玉邊不一樣有十幾個丫鬟婆子伺候。更何況如今的晉國公府正於最繁榮的時候。
宓繼續說道:「丫鬟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盤。我當初並未對任何丫鬟給過暗示,更別說明示。也從未想要要通房。
結果那些大丫鬟自個倒是先爭風吃醋起來。為此,那些丫鬟不惜暗害中傷,各種手段都使出來了。一時間,我這院子竟然了府中最為混的一地方,整日里鬧得飛狗跳,斗得跟烏眼一樣。
那時候,我經常不在府中,一出門就是三五天。所以我也沒能在第一時間發現這個況。後來是老太太找到我,說我房裡的丫鬟鬧得有些不像話。
老太太問我,到底想收了哪個丫鬟,就趕決定,別一天拖一天的,讓丫鬟們鬧得不像話。我這才知道我院子竟然了全府的笑話。
我也是氣狠了,先讓人了解了事的詳,然後直接命管家打板子,每人十板子。打完板子后直接趕出去。
我是堂堂的晉國公府世子,豈能被幾個丫鬟挾持。那些丫鬟以為鬧一鬧,引起了上面的重視,到時候我就不得不納了們。真是一群自作聰明的蠢人。」
宓說到最後,語氣森森的。
宋安然扭頭,看了眼宓,心頭想著宓向來是高傲的,矜持的。這樣的人,自然不能容忍下人的自作主張。而且丫鬟們這番作為,著實敗壞了宓的名聲。
難怪宓會發那麼大的火氣,不分好壞,直接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
宋安然問道:「後來呢?」
宓轉晴,頓時就沖宋安然笑了起來,說道:「後來老太太和我母親都給房裡安排丫鬟伺候。不過那些人都膽小,我只需就這麼瞧們一眼,一個個全都跪在了地上連話都不敢說。」
宋安然想了想,問道:「當初你發作的那批丫鬟裡面,是不是有人挨了板子死了?」
只有這個原因,才能解釋為什麼後來的那些丫鬟會那麼怕宓。
聽說不相干的人死亡,同親眼見到邊悉的人死亡,那完全是兩種不同的。前者,屁事都沒有。後者,膽小得非得留下心理影不可。
宓說道:「不知道。那些丫鬟被趕出去后,我就沒再關心。」
宋安然心想,宓不清楚有沒有死人,小廝小五肯定清楚。等得空的時候去問問小五,多打聽一下宓過去的事。
宋安然又繼續問道:「就因為那些丫鬟怕你,所以你就要丫鬟伺候?」
「當然。一群連話都說不出來的丫鬟,要來何用。直接退回給母親和老太太,讓們理去。」
宋安然抿一笑,宓的辦法還真是簡單暴。這也是因為宓不樂意將時間和力用在宅。要是宓肯在宅用心,事多半會理得很漂亮。、
不過也不一定。以宓這臭脾氣,從來都是別人來遷就他,他又怎麼會為了幾個丫鬟去遷就大家的。估計就算他肯用心思理宅事務,也會用同樣簡單暴的手段料理。
也是多虧了宓當年的辣手,以至於宓邊,竟然連個丫鬟都沒有。這可省了宋安然多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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