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安傑真大方,這樣子就很好。」
宋安然在宋安傑的對面坐下來,笑著問道:「和我說說,我不在的這些天,有沒有什麼事發生。」
宋安傑搖頭,「家裏一切安好。除了今兒早上,大家為了等姐姐回來有些忙外,並無什麼事發生。」
宋安然笑著點頭,「這就好。我在國公府的時候,就擔心家裏面會出事。好在太太是個能幹人,就算我不在,也能將家管得好好的。」
宋安傑撇了一下,說道:「沒姐姐好。姐姐十歲的時候開始管家。太太十歲的時候肯定管不了家。」
宋安然笑道:「弟弟說得好有道理。」
宋安傑得意一笑,「我說的是實話。」
宋安然又問道:「隔壁侯府還好嗎?沒出什麼事吧。」
「應該沒有。反正這幾天侯府那邊都沒什麼靜。」
侯府沒出事就行。一會宋安然還要帶著宓上侯府認親,要是侯府這會有什麼不堪的場面,那真是丟臉了。
宋安然先派人去侯府知會一聲,然後才帶著宓一起從大門進侯府。
侯府的眷全都集中在松鶴堂。就連大肚子蔣菲兒也在。
宋安然是不知道蔣菲兒的心思。宓可是京城四大公子之首,是眾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夢中人。
結果遙不可及的男神竟然了自家表妹的丈夫,還要上門做客,蔣菲兒的激心難以言表。說什麼也要近距離的打量男神,才肯回婆家。
侯府其他的姑娘同蔣菲兒的心思差不多。
這可是男神啊,活著的男神,還是自家親戚,還能近距離觀看。那滋味那酸爽,簡直難以言喻。
瞧著自家姑娘們一個個興莫名的模樣,老夫人古氏輕咳一聲,「行了,都矜持一點。」
老夫人古氏心頭想著,不就是一個長得稍微好看的男人,至於嗎?
姑娘們表示老夫人的審眼有問題。宓那樣的男人,豈能用稍微好看來形容,宓就是妥妥的男神,帥得不要不要的。
「表姑爺和表姑來了。」丫鬟急匆匆地進門稟報況。
瞬間,侯府的姑娘們同蔣菲兒都坐直了。
宋安然同宓進送喝堂大廳的時候,被大家嚴肅的表驚了一條。這是不歡迎他們嗎?一個個坐得筆的,還如此嚴肅,難不是出了什麼事?
宋安然心頭疑,卻沒往宓上想。畢竟是見慣的人,如今又是在正式場合,這會宋安然的智商在平均線以上,自然不會被宓的迷。暫時就沒往宓的上頭想。
蔣菲兒等人,表面矜持,眼角餘卻全在宓上。
哎呀,不愧是四大公子之首,長得真好看。瞧那眼,那眉,那,那臉上的笑容,那形,哎呀,這麼好的男人怎麼就眼瞎娶了宋安然。
宋安然這人霸道得很,一點都不溫,宓莫非是被宋安然騙了。
四大公子之首誒,就該娶一個溫溫的子為妻啊,怎麼就娶了宋安然這個厲害的人。
們好心疼宓,又對宋安然各種羨慕嫉妒恨。宋安然的命真好,全京城就找不出來比嫁得更好的人了。
至於周氏,誰家婆婆不磋磨兒媳婦?周氏脾氣壞又怎麼樣,只要宓好就行了。
只可惜,男神結婚了,新娘卻不是自己。這是多麼痛的領悟。
宋安然這會明顯到了大家的眼神都很不對勁。
大家看著的時候,表面親熱,里卻各種小眼神飛,恨不得花的臉。等眷們看向宓的時候,那眼神溫得能夠滴出水來。
宋安然心有種嗶了狗的覺,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不分男,都有同樣強大的殺傷力。瞧瞧宓這殺傷力,還是自家的表姐妹,竟然就因為嫁給了宓,全都恨上了。
宋安然是哭笑不得,宓這魅力也是沒誰了。
宋安然已經想好了,等晚上回去后,要審問宓,這些年究竟勾引了多良家。下至八歲,上至八十歲,統統代清楚,一個都不允許瞞。
宓沒有意識到宋安然正計劃著收拾他。
宓跟著宋安然一起拜見老夫人古氏。
古氏笑呵呵的,「好。小兩口果然是郎才貌,看著就讓人歡喜。」
宓作為腳婿,趕送上禮表心意,古氏也準備了見面禮送給小兩口,叮囑道:「一定要和睦相,早生貴子。宓啊,安然老就給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待,不能讓委屈對,知道嗎?」
宓順著宋安然的稱呼,說道:「外祖母請放心,晚輩一定會好好照顧安然,不讓半點委屈。」
「這就好,這就好。快去見過你兩位舅母。」
接下來,宋安然和宓又給方氏還有羅氏見禮。方氏和羅氏也都準備了見面禮,又叮囑了幾句。
之後又是表姐妹們見禮。
侯府的姑娘們全都一臉,臉頰緋紅,一副說還休的模樣。
宋安然翻了個白眼,宓是長得好,可是至於嗎?
侯府的姑娘們怒目而視,宋安然是飽漢不知漢飢。現在嫁給了宓,自然也就覺著無所謂。可宋安然不知道,全京城這幾天有多姑娘在傷心難過,暗地詛咒宋安然。
老夫人古氏瞧著自家姑娘們的表現,實在是有些丟臉。不就是個男人,還是別人的男人,至於嗎。
古氏當即說道:「宓,你快去外院。老侯爺還有兩個舅舅,還有表兄弟們都在外院等著你。」
宓躬施禮,「那晚輩就先去外院。」
宓有些不捨,他真不想離開宋安然邊。奈何,規矩就是如此。罷了,先去外院應酬一下侯府的爺們再說。
等宓走了后,古氏就拉著宋安然的手話家常。
古氏問宋安然,「國公府的人對你好吧,有沒有人為難你?」
喜春們替宋安然委屈,想說周氏的壞話。不過們沒機會說,宋安然一個眼神掃過來,全都得閉。
宋安然笑著說道:「多謝外祖母關心。孫在國公府很好,大家都是和氣人。」
「這就好。老聽說你婆母這些年子有些左,有沒有讓你立規矩?」
宋安然含笑說道:「公爹和婆母都是明理慈的人,並沒有讓孫立規矩。」
古氏滿意了,「你和宓還是新婚,不讓你立規矩是對的。只有那等小門小戶,不講究的人家,才會在新媳婦剛進門的時候就讓新媳婦立規矩。國公府是有底蘊的人家,你婆母子再左,應該也干不出這等丟人的事。」
宋安然笑而不語。這世上有周氏干不出來的事嗎?宋安然覺著沒有。
幸虧整個國公府,目前看來只有周氏這麼一個不正常的人。阿彌陀佛,這可省了不事。
古氏又問宓對怎麼樣,問國公府的規矩如何,下人如何,事無巨細,一樣一樣的問過去。
所有的問題,宋安然都耐心的回答了。
眼看著時間不早了,宋安然便提出告辭。
古氏拉著宋安然的手,「中午就留在侯府用飯吧。」
宋安然搖頭,「之前已經和父親說好了,中午之前一定要趕回去。家裏人都等著呢。」
「罷了。既然你們一家人都等著,那老就不留你了。」
古氏又派人去外院通知宓。
宋安然辭了侯府的眷,起離去。
只可惜今日時間郵箱,沒機會去見宋安樂,更沒時間同宋安樂說話。只能等下次機會了。
宋安然同宓在外院頭,然後攜手回娘家。
今天是宋安然回娘家的日子,廚房準備了盛的飯菜。
宋安然吃著悉的味道,看著邊悉的人,有一種難言的滋味湧上心頭。
雖說國公府和宋家離得近,可是宋安然也不能沒事就回娘家。更不能一回來就住個十天半月的。
不知的人見了,還以為宋安然是賭氣回娘家,以為國公府欺負了。只怕最後就變了一種無法收拾的況。
宋安然心頭暗自一嘆,果然嫁了人同做姑娘的時候是完全不同的。雖然婚姻生活只有短短的三天,可是宋安然已經從這三天中看出了本質的區別。
罷了,親人都在邊,今天要好好的吃,好好的玩,和親人們好好親近。
宋安然瞬間展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弟弟,多吃一點。」
宋安然給宋安傑連夾了兩筷子的菜。宋安傑甜甜一笑,笑得像是一個單純的小孩。等宋安然底下頭吃飯的時候,宋安傑又朝宓那裏看去,沖宓挑釁一笑。
姐姐給我夾菜了,果然在姐姐心目中,我才是最重要的。
宓暗自冷笑一聲,小屁孩,屁都不懂。
宓夾起一筷子菜。放在宋安然的碗裏,然後沖宋安然溫地笑著:「娘子,來,這是你吃的菜,你多吃點。」
宋安然沖宓笑了笑,「你不用顧著我,你也要多吃一點。」
說完宋安然就給宓夾了一筷子的菜。
宓笑道:「多謝娘子。」
那聲音溫的讓宋安然頓時起了一的皮疙瘩。
接著宓又朝宋安傑看去,小子看到了嗎?這才本事。
宋安傑沖宓齜牙,混蛋,他不會認輸的。
宋安傑也想給宋安然夾菜,結果宋子期發話了,「食不言寢不語,哪來那麼多的話。安然,不要再夾菜了。誰要吃什麼,讓他們自己夾。」
宋安然左右看看,後知後覺的發現,原來宓和宋安傑是在爭寵啊。
這二人也餐桌上就開始明爭暗鬥,宋安然沒注意到,這一切卻全落在了宋子期的眼裏。
宋子期怕兩個人鬧得太厲害,傷了,這才出言喝止。
宋安然明白過來后,便對宋子期說道:「兒聽父親的。」
蹲了頓,宋安然又對宋安傑說道:「弟弟,你好生吃飯,有什麼需要就讓丫鬟們伺候。」
「哦!」宋安傑心瞬間低落下去。之前宋安然給他夾菜所帶來的那點喜悅,這會全不見了。
宓嘲笑宋安傑,果然還是小孩子啊。這緒來得快去得也快。
宋安然又瞪了眼宓,然後齒一笑,「相公也要好生吃飯。」
那一聲『相公』讓宓渾抖,頓時意識到不好。宋安然這是火了。
宓沖宋安然傻愣愣一笑,要有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一餐飯吃得風起雲湧,幸好有宋子期陣,宋安傑同宓才沒有當眾鬧起來。
吃過了飯,大家聚在花廳里喝茶消食。
宋子期則帶著宓到外院書房問話。
宋家和國公府做了親家,兩家的政治訴求上盡量要做到一致。宓年齡不算大,還沒有繼承國公府的爵位,卻已經能在外面當國公府的家。
宋子期同宓商量朝政,也算是商量對了。
宋安然則和弟弟妹妹外加一個小周氏一起說話。
小周氏日子過得幸福安樂,眉眼間的風都不住。
宋安然有些擔心,宋子期也不小了,天天對著這麼一個風萬種的絕老婆,會不會縱慾過度傷啊。
要是傷了那該如何是好。
要不暗中叮囑一下霍大夫,讓霍大夫定期上門給宋子期檢查。
宋安然坐在小周氏邊說話,「太太這幾日可還好?下人們都還聽話吧。」
小周氏笑著點頭,「我好的。下人們也都老實本分。安然,我得謝謝你。是你將府中的下人調教得這麼能幹,各項規矩又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只需要蕭規曹隨,按照你制定的辦法管理務,一點都不覺得累。安然,你可真能幹。」
宋安然笑道:「能幫上太太就好。我之前還在擔心了,會不會有人不知輕重,衝撞了太太。」
「沒有,沒有。我們宋家的下人都是董事明理的。而且我發現家中下人好多都識字。這真是難得。」
宋安然笑道,「在我們宋家,只有識字才能做管事,大家自然要努力學習。太太且看著吧,以後會有越來越多的下人識字。太太是喚起這些人,也會覺著更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