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明白。奴婢一會拜託小五,讓小五將那些婆子的家背景人品調查的清清楚楚。」
這還差不多。
一日之間,國公府風雲變幻。以前看著風無限的二太太和三太太紛紛吃癟,裏子面子全沒了。
以前看著不行的宋安然,一朝翻,了名副其實的掌家人。
以前有膽子鬧騰的人,這會都不鬧騰了。全都起脖子當了鵪鶉。二太太和三太太還是主子,不僅是主子還是長輩,都在宋安然手底下吃了虧。
們又是什麼牌面的人。到了宋安然面前,只怕一個回合都走不完,就被宋安然給收拾了。
得了,還還是老實過幾天日子吧。
哎,誰讓二太太三太太戰鬥力太弱。之前宋安然抓人的時候,大家都在等著看宋安然的笑話。看宋安然最後怎麼收場,結果大出意外。
宋安然竟然了笑到最後的那個人,而二太太和三太太不僅丟了人,還得打落牙齒和吞,這多憋屈啊。
估計二太太和三太太這會都在反省,怎麼就輸在了一個小輩手裏了。不僅輸了,還讓宋安然踩著們的頭上,藉機立威。們二人完完全全了宋安然的墊腳石。
琴呆坐在房裏,「竟然功了,二嬸娘和三嬸娘竟然真的吃了這個啞虧?」
琴覺很不真實。昨日宋安然弄出那個二十條規矩和獎懲制度的時候,就不看好,認為宋安然遲早要栽跟頭。要知道國公府可比宋家複雜了一百倍。
哪裏想到,一天之後,就被打臉了,還被打得啪啪啪的響。
琴想不明白,宋安然的功本就不合道理。從來都沒有哪個新媳婦像宋安然這樣,一來就用暴直接的手段管家。
這種事無論放在誰家裏,最終栽跟頭的都會是宋安然。偏偏宋安然就做了在大家眼裏本就不可能功的事。
琴頭痛。宋安然的做法顛覆了十幾年的認知,嚴重點說,差點顛覆了的三觀。也就難怪琴一臉苦惱,完全沒辦法做到心平氣和。
丫鬟在旁邊說道:「姑娘,夫人功打二太太和三太太,這不好嗎?夫人是我們大房的人,姑娘又是大房的姑娘。大房好了,姑娘也能跟著沾啊。」
琴苦笑一聲,「你不懂。」
「姑娘不說,奴婢自然不懂。」
琴嘆了一聲,「罷了,我就告訴你吧。原本我打算過段時間,就跟在大嫂邊學著管家。可是如今你看看,大嫂這管家方式,我能學嗎?
大嫂有底氣,敢和二太太三太太對著干,敢下二房和三房的面子。就算不,還有大哥護著。可是我算哪個牌面的人?
等將來我到了夫家,我要是照著大嫂的管家手段管家,到時候只怕會撞得頭破流。可是我不跟著大嫂學著管家,我就沒機會學會管家。
等到了夫家,一切都要從頭開始,那時候我得多艱難。只怕人人都要笑話我,堂堂國公府的小姐,竟然連管家都不會。哎,你說我該怎麼辦?」
丫鬟眼珠子一轉,「奴婢覺著姑娘想多了。夫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功立威,可見夫人的手段還是有可取之的。
姑娘不如大大方方的跟著夫人管家,凡是姑娘覺著有用的,就記下來。凡是覺著不合適的,姑娘看著就行,也別說話。
總而言之,姑娘跟在夫人邊學管家,總能學到一點有用的東西。」
琴想了想,笑了起來,「你說的對。之前是我糊塗了。我只要學著怎麼管家,旁的事都不用心,又何必去管大嫂用的手段到底是好還是壞。
不過我還是很佩服大嫂。之前我還以為會拿下面的僕婦立威,卻沒想到直接拿二嬸娘三嬸娘立威。從今以後,這府里的下人,都要在大嫂面前俯首稱臣陳,沒人再敢奉違。」
竹香院,周氏從床上坐起來,眼神晦暗不明。
夏嬤嬤站在旁邊像個鵪鶉。
周氏不輕不重地問道:「你說宋安然大獲全勝?」
「回稟夫人,是的。二太太和三太太都老老實實的了五萬兩銀子贖人。」
「哈哈……」周氏喜笑開,大笑起來。
「不錯,有我當年的風範。這個宋安然,我之前是極看不起的,仗著有點本事,眼高於頂,就沒將旁人看在眼裏。如今看來,的確有資格看不起旁人。
孫氏和葉氏這兩個蠢貨,我還以為們有多大的能耐,結果在宋安然手底下才過了一招,就認輸了。
這兩個蠢貨,當年我管家的時候,們沒給我找事。如今我兒媳婦替我找回場子,不錯,不錯。」
夏嬤嬤暗自腹誹,以前周氏看不起宋安然,對著宋安然是各種嫌棄。如今見宋安然打了二房和三房,周氏又一口一口我的兒媳婦。周氏這種順桿爬的格,有時候還真是讓人無語。
周氏齜牙,這麼彩的大戲,卻不能到現場看一眼,真是憾啊。真想親眼看看孫氏還有葉氏吃癟的樣子。偏偏如今被困在竹香院,連院門都走不出去。
周氏想了想,對夏嬤嬤說道:「你去將夫人來,就說我有話要問。」
夏嬤嬤為難,「夫人,這會夫人還在打理務,只怕走不開。」
今天發生了這麼多事,宋安然肯定要善後,要想辦法安一下二房和三房的緒。哪有空來見周氏啊。
周氏眼一瞪,「你去你就去,你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夏嬤嬤無奈,只能去求見宋安然。
宋安然正忙著,空缺出來的位置需要及時派人填補。外院犯事的那些人,還需要請示一下國公爺的意見才好置。至於外院空出來的位置,同樣需要國公爺和宓的意見。
另外銀錢到手了,得計劃好怎麼用這些錢。國公府不差錢,可是國公府也沒有金山銀山讓人糟蹋。而且國公府還有十幾個姑娘小子還沒有親,姑娘們的嫁妝,小子們的聘禮,這些都需要錢。
三房的三也快生了,也要給新出生的孩子準備一份銀錢還有使喚的下人。就算三房不稀罕宋安然安排的下人,宋安然也要做好準備。
總歸,該做的宋安然都會做。至於三房和三會不會承,宋安然不在乎。既然掌家,就得面對各種各樣的況。
另外兩個月之後是國公爺的壽辰。要不要辦,大辦還是小辦,為掌家人,都要拿出章程來,供老太太還有國公爺選擇。無論是大辦還是小辦,也要留出一部分銀子預備著。
對了,馬上就要到端午節了。還要準備送到宮裏面的節禮,這可不能馬虎大意。親戚朋友,場同僚,也都要送禮。
家中的下人,外面的管事,田莊上的人,氏族人,家將親兵護衛等等,每個人都要有一份過節的賞銀。族人那邊,還要準備一點布匹糧食,接濟一下日子過不下去的那些人。
這麼一算下來,這十萬兩銀子本不頂用。還得另外拿錢出來補。
偏偏之前二太太和三太太管家的時候,沒有量為出。有錢的時候就可勁的花,沒錢的時候就找老太太哭窮,讓老太太開庫房救濟公中。
宋安然蔣需要花錢的地方一項項列出來,真照著二太太和三太太那樣管家,讓們再管兩年,不,不需要兩年,等到明年就得寅吃卯糧。
宋安然皺眉深思,在想生錢的門路。田莊和鋪面的收益,大致都算得出來。而且現在沒到賬的時候,這個時候不能讓鋪子將預備周轉的錢上來。
想來想去,只能在三條商路上下功夫。
現在西北安寧,沒有仗打,西北這條商路可以擴大一倍。主做棉布,鐵,茶磚,糧食,從西北換回牛羊還有各類皮。
西南的商路,主做藥材生意。這門生意也可以擴大。
至於海貿,自然是怎麼賺錢怎麼來。
不過國公府的海貿只佔份,並沒有真正參與其中。
宋安然將過去兩年海貿收翻出來看了下,大皺眉頭。國公府在海貿上投的原始資金是十萬兩,結果去年才收十萬兩。這簡直是天下之大稽。
海貿就算就沒一百倍的利潤,十倍的利潤是肯定有的。算上路上的損耗,算上船隻沉沒等等意外因素,也不至於十萬兩的本錢才換來十萬兩的利潤。
宋安然當即決定,將海貿本金出來,投到四海商行。讓國公府跟著四海商行一起賺錢。
不敢說讓國公府一年賺十倍,三五倍總是有的。有了海貿這筆錢,年底肯定能夠寬裕不。
不過要回這十萬兩的本金,肯定要派人親自走一趟江南。
宋安然打算問國公爺還有宓分別要一個人,再加上朱敬的面子,等到了南邊,應該可以順利的將本金要回來。
宋安然在記事本上記下此事,等宓回來后,就要和他好好商量一下此事。
不過海貿收益要等到年底,甚至要到明年才見得到效。目前要解決國公府的財政危機,還是得從西南和西北兩條商路上想辦法。
宋安然想著,可以將國公府名下的車馬行利用起來。有沒有可能,將車馬行辦後世的快遞。
如果真的功了,哈哈,這可是一大筆進項啊。
宋安然很是心。
其實宋安然手頭上還有兩門來錢最快的生意。一個是白糖生意,一個是食鹽生意。
奈何白糖生意給了務府,雖說宮裏面沒有明著說不準經營白糖生意,可是宋安然不想和務府起衝突。所以白糖生意,還是算了吧。免得給國公府招禍。
至於食鹽生意,那就是個要命的玩意。算了,算了,暫時還是別打食鹽的主意。
就算國公爺權勢滔天,也不能跟全天下的鹽商對著干。要知道鹽商背後的利益鏈,可不是一個國公府能招惹的。
而且國公爺的權勢還沒有達到滔天的地步。
算來算去,就只能從藥材,布匹,茶磚,糧食等生意上手,加上車馬行,應該還是又大有可為。
關係到國公府的生意,宋安然不好用自己娘家那邊的人來打理。
宋安然打算讓宓給推薦幾個得用的掌柜,好好培養一番,說不定就是第二個朱敬。
宋安然將自己的思路一條條寫下來,修修改改,等忙了這些,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
見宋安然停筆,喜秋就對宋安然說道:「姑娘,夏嬤嬤還在廂房裏等著。」
「還等著?趕進來吧。」
夏嬤嬤坐在廂房裏,一點都不著急。不想回到周氏邊伺候,願干坐在廂房裏消磨時間。所以宋安然過了一個時辰才見,不僅不生氣,反而覺著有些憾。宋安然怎麼這麼快就忙完了。
宋安然可不知道夏嬤嬤的想法,招呼夏嬤嬤坐下說話,「瞧我忙的,都忘了時間。讓嬤嬤久等了。」
「不礙事。夫人忙著管家,奴婢等一等是應該的。」
「多謝嬤嬤能夠諒我。」宋安然客客氣氣地說道。
夏嬤嬤連連擺手,「夫人太客氣了。是奴婢來的不是時候,差點打擾了夫人。」
「嬤嬤不用如此張。嬤嬤來見我,是有什麼事嗎?」
宋安然笑著問道。
夏嬤嬤斟酌了一下,才說出自己的來意。周氏要見宋安然,想也知道不是什麼好事。
「原來是這事啊!」
宋安然挑眉一笑,「麻煩嬤嬤回去告訴夫人,就說我忙完這裏的事就去見。」
「奴婢遵命。奴婢這就告辭,不耽誤夫人的時間。」
夏嬤嬤躬退出,喜秋送夏嬤嬤出門,順便給了夏嬤嬤一個二等封賞。
送走夏嬤嬤,喜秋回到宋安然邊,對宋安然說道:「夏嬤嬤最近老實了很多。」
宋安然笑著點頭,「如今周氏邊就剩一個老人了,要是再不老實,就得去跟的姐妹們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