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宋安然怒了,能這麼說嗎?肯定不能。這是以下犯上,哼哼,回家后大刑伺候。
宓抱著宋安然,親了又親,心裡頭是極了。
宓問道:「對了,安蕓妹妹的婚事你是不是也要心?」
「三妹妹的婚事啊!」宋安然笑了起來,「的婚事早就有了眉目,我父親基本上也同意了。只等時機一到,就給定親。」
「這麼快?定了哪家?」宓還好奇的。
宋安蕓的況他知道一點,當初白蓮教民在京城犯下大案,貴里巷很多人家的姑娘都遭了秧。也就是國公府這樣養著親兵家將的人家好一點,沒什麼衝擊。
當年那些遭難的姑娘要麼死,要麼出家做尼姑,要麼外嫁到偏遠地方。總之結局都不太好。
像宋家這樣費心醫治宋安蕓的,也有,但是很,效果也沒有霍大夫的好。
如今宋安蕓也該說親了,宋安蕓過去的那段經歷,京城差不多的人家都知道一點。所以說,稍微有點底蘊的人家都不會娶宋安蕓進門。也因此宋安蕓格外的艱難。
宓還以為宋家還要為宋安蕓的婚事發愁,哪裡想到宋安蕓的婚事都快要定下來了。
宓就格外好奇,究竟是哪個兒郎不嫌棄宋安蕓的過去,願意娶宋安蕓。
宋安然笑了笑,對宓說道:「現在告訴你也沒關係,只是你別往外說就行。」
宓點頭應下,「我肯定不往外說。」
他一個大男人,又不是長舌婦,肯定不會小姨子的婚事在外面說。
宋安然輕聲說道:「霍大夫你知道吧,霍大夫有個孫兒,霍延,一直跟在霍大夫邊學醫。霍延跟我三妹妹看對了眼,然後這件事又過了明路,我父親還有霍大夫都知道了。
兩位長輩的意思是等安蕓再大一點,定下來之後,要是兩個人都沒改變主意,到時候就可以正式定下這門婚事。」
宓先是想了想霍延是誰,終於想起霍延的面貌,掃過一眼,不曾說過話。沒想到霍延會和宋安蕓看對眼。
宓哈哈一笑,「這門婚事倒是做得。我想那位霍延小大夫的脾氣一定不錯。」
宋安然笑道:「的確不錯。我三妹妹在霍家住了長一段時間,最開始還瘋瘋癲癲的,連人都認不出。霍延一直很有耐心的陪在邊,開解,幫助,從來沒有不耐煩過。
就算後來夏姨娘也住進了霍家,挑剔霍延,霍延也沒同夏姨娘紅過一次臉,依舊斯斯文文地夏姨娘解釋各種況。他們兩人要是真能在一起,也是一段良緣。」
宓有些心疼地看著宋安然,「我家娘子真心。」
宋安然笑道:「能者多勞。這些事也佔用不了我多時間。再說,一個是我大姐姐,一個是我三妹妹,我也希們能過得幸福。」
宓問道:「那你就不擔心,霍延變第二個蔣沐紹嗎?」
宋安然白了眼宓,有這麼說話的嗎,這不是咒宋安蕓嗎。
宋安然一本正經地說道:「當然不擔心。首先,三妹妹的格同大姐姐就不一樣。大姐姐弱,喜歡息事寧人,做個賢惠人。
三妹妹卻是個不肯吃虧的子,就算病了一場,子穩重了一點,但是本卻沒改變。霍延要是欺負,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第二,霍家和侯府的家風就不同。侯府的家風,說實話真的有問題。蔣沐紹會做出這種混賬事,多多同侯府的家風也有關係。
霍家則不同,霍家雖然不是名門世家,但是霍家家風清正。霍延又一直跟隨在霍大夫邊,耳濡目染之下,就算學不了十十,本也壞不到哪裡去。」
「你覺著三妹妹會比大姐姐過得更幸福。」
「當然!」
宋安然理所當然地說道:「幸福不是別人賜予的,而是自己爭取的。三妹妹有爭搶好勝的心,有本事守住自己的幸福。至於大姐姐,哎……希以後能夠變得更堅強。就算離了男人,靠著兒子兒也能過得痛快舒心。」
「不準離了男人。」宓突然摟了宋安然,臉沉沉的,語氣還特別鄭重其事。
轉眼,宓又說道:「我不是蔣沐紹那種人,所以你不能離了我,我也不允許你離了我。將來,你不僅會有兒有,還有男人。男人替你頂著天,你只需福就行了。」
宋安然目瞪口呆地看著宓,宓這是吃得哪門子飛醋。只是隨口說了一句宋安樂,怎麼就牽連到自己上。
宋安然想笑,卻又忍著。抿著,貌似嚴肅地說道:「你說的有道理,我肯定離不開你,你肯定也離不開我。」
「我當然離不開你。你是我人,我們要一輩子在一起的。」
宋安然笑了,笑容格外的甜。哎呀,宓這矯的模樣哦,就是想笑怎麼辦。
宋安然將頭埋在宓的懷裡,沒讓宓看到在笑。
宓豈能不知宋安然在笑話他,他也不在意。夫妻相,有的事就得從一開始說明白。
宋安然一路笑著回到國公府,和宓親親熱熱的,兩人之間已經容不下任何人。
丫鬟們都自覺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小夫妻。
宓趁機將宋安然給就地正法了,其中還換了好幾種姿勢。
一夜荒唐,第二天照樣得早早起來忙碌。
宓去衙門當差,宋安然則在家裡管家理事。同時關注朝中的靜。
宋子期說今天要早朝中對侯府手,就不會只是說說而已。
快到中午的時候,終於有消息送進來,果然有史在朝上對準侯府開炮。
侯府從上到下就跟個篩子一樣,以前因為老侯爺不管事,也不明著站隊,加上侯府沒什麼拿得出手的子弟,所以大家都懶得理會侯府一家子。
如今史們得了宋子期的授意,有宋子期這位打部的人員提供幕消息,史參侯府的容全都是乾貨,一點水分都沒有。
當場老侯爺就變了臉,差點昏過去。史參的那些容,邊角料就算了,那些家族部發生的事,要說沒鬼消息,老侯爺敢將自己的頭擰下來當球踢。
老侯爺一邊聽著史細數侯府過往二十宗罪,一邊在想侯府最近得罪了人,是誰要干翻侯府。
莫非是三老爺在南邊開礦,搶了別人的生意?不像啊!最近無論是老三來信,還是下面的管事來信,都說南邊那裡一切照舊。礦還是那些礦,人還是那些人,並沒有搶誰的生意。
而且大家都是做生意,自然是和氣生財,不到萬不得已,看在侯府的面上,也不會撕破臉面。
既然不是南邊出了問題,那就是京城出了問題。
老侯爺瞇著一雙眼睛,從頭到尾將人掃了一遍。沒看到同侯府有仇的。侯府這些年秉著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原則,家中子弟在外行事,從不輕易得罪人,更不會得罪那些有背景的人。
老侯爺搜索了一圈,也沒看出誰要收拾侯府。
正在老侯爺迷的時候,突然腦海中靈一閃,老侯爺就想到了宋子期。
老侯爺心裡頭翻江倒海,不敢置信地朝宋子期看去。
宋子期一副自持穩重的老大人模樣,對於史參侯府的容,他連臉皮子都沒翻一下。更要命的是,宋子期連個眼神都沒施捨給老侯爺。
老侯爺頓時心就涼了,不用猜了,這一切肯定是自己的好婿做的。好婿是在借這個機會敲打侯府。告訴侯府所有人,本不輕易怒,本一旦怒,就讓你們侯府從上到下吃不了兜著走。
侯府上下坐視一個姨娘騎到宋家頭上撒野,那就別怪宋家不念親戚分。行,你們要保一個姨娘。那本就皮子,讓你們自己將那個礙眼的姨娘給理了。
老侯爺此時心頭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宋子期好毒的心腸,好狠的手段啊。不就是一個姨娘,不就是一個不的孫子,置於拿到朝堂上來斗嗎。這分明就是公私用。
宋子期微微昂首,不屑於老侯爺憤怒的額目。
本是有格調的人,不耐煩同一群潑婦理論。本有本的堅持和驕傲,本不會自降格調,用潑婦的手段對付潑婦。
老侯爺在指責本狠毒之前,是不是該先檢討一下你們侯府的家風。
讓一個姨娘跑到孫媳婦的房裡放肆,這是誰家的規矩?簡直是欺人太甚。
老侯爺同宋子期這對翁婿,無聲戰了幾個回合。宋子期始終一副高冷范,氣的老侯爺心口痛。
老侯爺暗自跺腳,家門不幸啊。
等史參完了,又有別的人上前落井下石。比如同侯府有點小仇怨的,比如知道宋家同侯府之間的矛盾,樂意看戲順便想要摻和一下噁心人的。還有那等單純看不慣侯府順風順水了這麼多年,眼看著就要敗落了,結果靠著宋家指的財路,又慢慢站起來了的人。
總之一時間,朝上全是彈劾侯府的。
元康帝看著這一波彈劾,都還沒準頭腦。老侯爺又不管事,史臺和都察院是吃飽了飯沒事幹,參侯府做什麼?就算要對付勛貴,也沒必要拿侯府當靶子啊。侯府分量太輕,還做不了勛貴的靶子。
元康帝沒清這一波彈劾的在原因,於是就穩著不。
元康帝坐得高看的遠,看了會他約也看出了名堂來。好像是老侯爺和宋大人這對翁婿的矛盾鬧到了朝堂上來。
元康帝看著歡樂的,沒想到翁婿干架還有這種方式。
於是元康帝直接點名,問老侯爺,大家都參你,說你們侯府家風不正,你有什麼可辯解的嗎?
老侯爺戰戰兢兢,以為元康帝記恨上了侯府,心裡頭真是恨死了。不恨家裡頭那些不省心的人,也恨宋子期下手太狠。大家都是親戚,有什麼事不能好商好量,非得用這種極端的手段。
老侯爺跪在堂前,老淚縱橫啊,一個勁的請罪,就差沒說要死罪。老侯爺怕說了死罪,元康帝就真的給他定個死罪,那豈不是冤死了。
元康帝的掏掏耳朵,老侯爺哭得忒慘烈了點,更要命的是,老侯爺的哭聲跟噪音沒區別。
元康帝頓時不耐煩了。宋子期是他的肱骨重臣,老侯爺只是閑散勛貴,孰輕孰重一目了然。既然宋子期要收拾侯府,元康帝決定作壁上觀,適當的時候朝宋子期這邊傾斜一下就行了。
反正宋子期做事有分寸,不鬧出人命來就行。
元康帝當即下令,讓老侯爺寫自辯摺子,同時讓都察院深挖侯府的罪名。
有罪沒罪,抓幾個人到大牢里拷打一番就行了。
老侯爺一臉懵,還要抓人拷打,這是要死侯府的節奏啊。
老侯爺哭無淚,自家這個婿手實在是太黑了。怪只怪自己兒沒福氣,要是自己兒還活著,他就不信宋子期還敢這麼狠毒。
下了朝,老侯爺就去找宋子期說。
宋子期冷哼一聲,這才剛開始就說,沒用。
不讓侯府從上到下得到教訓,這件事就不算完。至於要讓侯府得到什麼樣的教訓,宋子期神莫測一笑,讓老侯爺的心再次涼了。
老侯爺眼看不拿出點真材實料出來,宋子期是不會放手的。
老侯爺乾脆回侯府,當即下令將邱姨娘有多遠送多遠。
老夫人古氏不解地問道:「這是怎麼了?之前說不送,這會又要送,這不是折騰嗎?」
「你以為老夫願意折騰啊,是你那好婿不肯放過我們啊。今日在朝上,你婿指使人蔘我們侯府,陛下還讓我寫自辯摺子,還說什麼抓人拷打。再這麼下去,我們侯府怕要為你那好婿的下腳料。」
老夫人古氏板著臉,「什麼做我那好婿。難道他不是你婿嗎?當初事鬧起來的時候,我就跟你說了,邱姨娘那個賤婢不能留,趕打發了。結果你偏偏要將人留下來。我不管你玩什麼花樣,事鬧到今日地步,你趕給平息下去。婿做那麼大的,你讓一個姨娘在他面前囂,你也是吃飽了撐著。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