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小心翼翼地問道:「大姐姐沒給外祖母添麻煩吧?」
古氏笑道:「沒有。四郎媳婦是個懂事的,也是個有孝心的孩子。就是有時候子了一點,不說我們也不知道了委屈。連替出頭都沒有一個借口。」
正所謂會哭的孩子有糖吃。換到這裏,就是會告狀的小媳婦有好日子過。
宋安樂從小就不懂告狀,也只有被急了才敢站出來。
對此,宋安然也只能嘆氣。都說本難移,這話果然沒說錯。
宋安然辭了古氏,去見宋安樂。
宋安樂臉不太好。回到侯府後,有心同蔣沐紹和解,蔣沐紹也一副痛改前非的樣子。但是兩個人都清楚,他們回不到過去了。被傷害過的,不會因為痛改前非就不存在。
兩夫妻之間貌合神離,可是誰都沒有捅破那層紙。好想大家都不談論那件事,婚姻生活就能夠如常繼續一樣。
宋安樂也明白,該找個機會同蔣沐紹做一次深談。可是宋安樂拉不下那個臉,也不想主走出哪一步。
說宋安樂子弱,也不盡然,其實宋安樂也是有脾氣的。只是發脾氣的方式同別人不一樣,別人發脾氣是要大吵大鬧,是要告狀,是要鬧得人盡皆知,讓長輩做主。
宋安樂發脾氣就是悶在心裏面,一副我很生氣我不想同你說話的態度。
不說話,蔣沐紹更不想說話,夫妻二人只能繼續僵持下去。不過好在,經過了教訓,蔣沐紹就算有再多的不滿,也不敢來。
上次他來,邱姨娘死了。下次他要是再來,死的是誰可就說不定了。
宋安樂見到宋安然很高興,好久沒痛快說話了。
宋安然來了,宋安樂可算找到了說話的對象。
宋安樂蔣自己的焦慮,苦惱,對蔣沐紹的看法,一腦地傾訴給宋安然。
宋安然就做一個合格的傾聽者,並沒有話,也沒有提意見。辦法都在宋安樂的腦子裏,端看宋安樂做不做。
宋安然也就是鼓勵鼓勵宋安樂,讓宋安樂趕結束這種不利於夫妻的冷戰。除非宋安樂不想同蔣沐紹過了。
宋安樂有些不樂意,憑什麼要主,蔣沐紹為什麼不主。
宋安然懶得同宋安樂講道理。該講的道理都講過了。
宋安然很不客氣地問道:「大姐姐還想不想和表哥過下去?」
宋安樂神一暗,「我自然是想的。」
「既然想繼續過下去,你們二人總要有一個先妥協。不是你就是他。大姐姐要是覺著能熬過表哥,那你就繼續熬吧。妹妹實在是沒有別的好辦法。」
宋安樂神訕訕然,知道宋安然生氣了。
宋安樂咬著,小心翼翼地說道:「二妹妹,這些年我給你添麻煩了。你沒有嫌我煩,我很激。」
宋安然擺手,說道:「大姐姐不用激我,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大姐姐,我們是姐妹,我自然希你過得和和的。可是夫妻相,爭吵是難免的。
夫妻之間出了問題,大姐姐該想辦法解決,而不是一味的生悶氣。男人沒你想像的那麼細心,蔣沐紹甚至有可能都不知道你在生悶氣。
你生了一場悶氣,結果對方不知道你在生悶氣,你豈不是白費功夫。不如將生悶氣的時間拿來好好想想,該怎麼邁過這道坎。」
宋安樂睜大了眼睛,有點不可思議,「表哥不知道我在生悶氣?」
宋安然點頭,「很有可能。」
男人十有八九都是心大意的。尤其是對人的緒,男人沒有那個敏神經,人不說自己在生氣,男人還以為你和平常一樣。只有說出來,大家一起坐下來好好流,才是解決問題的本出路。
宋安樂有些茫然了,要是蔣沐紹不知道在生悶氣,那這段時間所做起的一切豈不是了一場笑話。
宋安樂頓時有種哭無淚的覺。
宋安然拍拍宋安樂的手背,「大姐姐好好想想我的話,會有收穫的。」
宋安樂點頭,「多謝二妹妹。這一次又多虧了你。要不是你點醒我,我還是傻乎乎的。」
宋安然想笑,卻又笑不出來。只希宋安樂傻人有傻福吧。
宋安然沒在宋安樂這裏多做停留。說完了該說的,宋安然就起告辭。
宋安然本打算直接回國公府的,結果在侯府花園裏遇到二房的人。二太太羅氏邀請宋安然到二房坐坐,有些話想和宋安然說。
宋安然心想,二舅母極提出要求。難得一次,好歹也要給點面子。
於是宋安然轉道前往二房。
羅氏同蔣菀兒都在。
羅氏極為熱的將宋安然迎待客的花廳,「安然可是稀客,二舅母這裏別的好東西沒有,倒是前段時間托福得了一兩好茶葉,一會你品一品。」
「二舅母客氣了。我不是挑剔的人。」
宋安然含笑說道。
的確不太挑剔,但是一旦挑剔起來,那就不是人,簡稱魔鬼。
羅氏笑呵呵的,命人泡茶,又讓蔣菀兒陪著宋安然說話。
宋安然看們弄得這麼隆重,心知肚明定是有要的事要求。十有八九還是關於蔣菀兒的婚事。
果不其然,等到喝過茶,大家坐下來談話的時候,羅氏就提到了蔣菀兒的婚事。
羅氏唉聲嘆氣的,「菀兒老大不小了,婚事還沒著落,我這做娘的心裏頭髮愁啊。」
蔣菀兒低著頭,同樣是一臉愁苦的模樣。
宋安然看看羅氏,又看看蔣菀兒,「二舅母,我前段時間聽說,二舅母替三表姐相看了一門婚事,對方還是大表哥在軍中的袍澤。難道對方不好嗎?還是出了什麼意外?」
說起這個羅氏又嘆氣,「原來安然也聽說了此事。哎,那人是好的,我都準備給菀兒定下來的,可是突然間,對方老家傳來消息,說兩年前家裏長輩做主,已經給他訂了一門親事。
過段時間,方就要進京,同那人完婚。你說這事……我們家菀兒不是嫁不出去,我也做不出搶親的事,這門親事只能就此作罷。」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