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當年宋安然承諾霍大夫的那些話,霍家不僅辦起了醫學堂,幾年下來也教了二十來個弟子,都屬於資質上乘,品端方,一心向醫的人。
當年宋安然還承諾,要替霍大夫搜尋海外醫書以及海外大夫。宋安然說得出做得到,前兩年果然帶回來許多海外醫書,還帶回來兩位海外大夫。一位來自於波斯,一位來自大食。
其實還有一位來自於天竺,不過四海商行的人都沒將那位天竺人當做大夫,自然就不算他。
如今三位海外人士都住在霍家,平日里就是和霍大夫一起切磋醫,順便到醫學堂教學。
今日定主上門,霍大夫呵呵一笑,好機會啊。將兩位異域大夫請來,其名曰會診。
對於定臉上的疤痕,霍大夫檢查之後表示有把握。
至於定的,時間太長了,骨頭都長好了,他就有點束手無策。倒是兩位異域大夫有想法,提出的方案是將定的再次打斷,重新接骨。但是為了避免骨頭長歪,最好是手。就是劃開,出,直接對著作。
所謂手,霍大夫也了解了不,還親自在兔子,養,狗,貓之類的上過刀。今年年初還在人的上過刀。
不得不說,宋安然當初選中霍大夫,眼很獨到。
別看霍大夫自稱老夫,但是他對新事新技的接能力,比年輕人還強。
就比如手,霍大夫是所有人當中最先接的。霍大夫的神染了霍延和醫學堂的學子,如今這些年輕人都會做手,不過僅限於上。
對於這些況,其實宋安然都不了解。宋安然每年就負責給錢,的事讓霍大夫自己折騰去。
要是讓宋安然知道霍大夫都能做手了,肯定會有更多的想法。說不定還能提出幾個有意義的意見。比如消毒殺菌,手室的布置,以及手室如何採等等。
幾個人一起商量方案,徹底忘了一邊的定。
定聽著他們討論的熱火朝天,臉越來越綳不住,覺臉上的疤痕又開始痛了。
定忍無可忍,一聲怒吼:「夠了!到底能不能治,怎麼治,給我一句話。」
眾人閉口,都看著霍大夫。
霍大夫站出來,直接對定說道:「你的傷能治。不要你打算治到什麼程度?」
定狐疑不定,「此話怎講?」
霍大夫說道:「如果公子不想再遭一次同樣的痛苦,那麼就用保守的辦法治,但是治療的效果肯定沒那麼好,最多就是讓你臉上的疤痕淡一淡,但是你這疤痕周圍長出來的一坨坨的,就沒辦法理了。至於你的,保守治療沒辦法解決。」
定眼神閃了閃,他著臉上的疤痕,到圍繞著疤痕長出來的一坨坨怪,心裡頭有些矛盾。
定小心翼翼地問道:「有辦法徹底解決嗎?」
霍大夫眼睛頓時一亮,「有啊!你這疤痕,最好的治療辦法就是全部劃開,讓疤痕再次充化膿,順便將疤痕周圍的多餘的全部割掉,然後我再用生葯治你的臉上的傷。只是這個過程很痛苦,同你當年傷相比,只會更痛。」
傷是一瞬間的事,這個治療過程可不是一瞬間的,說也要持續半個月一個月。
定臉上搐了兩下,然後淡定地問道:「那我的?」
「你的,就像我們剛才商量的那樣,重新打斷接骨。不過你放心,期間會給你用麻藥,你不會覺到痛。」
「那我的臉上怎麼不能用麻藥。」
「當然不能用。」霍大夫板著臉訓斥道:「用了麻藥,老夫如何確定你的臉能不能正常的作?這個治療過程需要你時刻保持清醒,好讓老夫確定用藥的分量。」
霍大夫對定說的話,都是經過加工修飾的。要醫治定的臉,絕不是劃一刀那麼簡單。霍大夫的治療方案,是打算先用毒藥腐爛定臉上的疤,以及那些多餘的。刀子都要等疤痕腐爛之後。
定的手握了椅子扶手,他能想象治療過程又痛苦。等於將小時候的慘痛經歷在經歷一遍。
定咬牙問道:「保證能治好嗎?」
「這個不能保證。老夫只能說有把握治好。最好的效果就是臉上留下一條淡淡的印記。次一點的效果,就是臉上還有疤,但是不明顯,不過絕對沒有那些爛。你的臉會和正常人一樣平整,只是深淺不一。」
定很猶豫,心在掙扎,「那我不……」
「治,一定要治,我相信霍大夫的醫。」宓突然從外面走進來。
霍大夫對於宓突然出現,一點都不驚奇。倒是定很是不滿地瞪著宓。
宓嚴肅地對定說道:「這麼多年,霍大夫是唯一一個承諾有把握治好你的大夫,我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定冷哼一聲,冷著臉說道:「這是我的事。」
「這是全家的事,我代表全家。」宓霸道地說道。
定怒道:「你別太過分。」
宓看著定,目深沉如星辰,「四弟,這是你最好的機會,我不希你因為害怕而錯過。你放心,整個治療期間,我都會陪在你邊。」
「誰稀罕你陪著!」定一臉嫌棄地說道。
宓沒再理會定,直接代定做了決定,「霍大夫,我們決定治。你說什麼時候能開始。」
霍大夫沒搭理宓,而是盯著定看,「四公子想好了嗎?這個治療過程很痛苦,和你當年傷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要是不了,趁早打消念頭,以前怎麼樣將來還是那樣。你要是想治,就得做好吃苦忍痛的準備。
因為開弓沒有回頭箭,開始治療后除非老夫喊停,治療就會一直繼續。你是沒有喊停的資格的。」
定蹙眉頭。
宓盯著他,說道:「這麼好的機會,難得遇上霍大夫有把握治好你,你還在猶豫什麼?」
定不不慢地說道:「世上沒有絕對的事。」
宓卻說道:「讓霍大夫給你治療,最壞的結果,也不會比現在更壞?你確定要錯過?」
是啊,最壞也不會比現在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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