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附和。
宋安然含笑不語,是真不想吃,誰也別想著吃。說不自己的孩子嗎?這肯定是瞎話。孩子,有很多種方式。目前這個況,不是多吃一點,就真對孩子好。這才是懷孕初期,還沒到死命吃的時候。
上輩子宋安然沒結婚,更沒小孩,可並不代表什麼都不懂。的堂姐妹,表姐妹,還有嫂嫂們懷孕的可不。孕初期如何養,孕中期如何養,孕晚期如何養,宋安然聽過不。
宋安然記憶力好,這方面的知識聽多了,很多都記在了腦海里,揮之不去。
孕期切忌多吃,切忌吃重油重鹽的食,最好是吃多餐。千萬千萬不要貪食。
可是現在,大家都在鼓勵多吃,真的讓宋安然覺力山大。要是敢說一個吃,估計就得被這些『過來人』噴死。
尼瑪,這年頭可沒有剖腹產手,可不要懷一個巨大兒,最後難產死在產床上。
啊呸呸呸!說的什麼糊塗話,一定會平平安安生下孩子。
老太太問道:「霍大夫給你檢查了一下,就只說不要太過勞,除此之外就沒別的啦?沒叮囑你該吃什麼?也沒開兩保胎葯?」
宋安然笑著搖頭,「霍大夫說我的底子好,只要平時注意點,別太辛苦就行了。」
老太太還是不太放心,說道:「霍大夫不是專攻婦科,他說的話只怕不全面。改明兒還是要請個擅長婦科的太醫過府替你診治。」
周氏在一旁連連點頭,「老太太說的極是。是該請個太醫來看一看。我看那霍大夫也是徒有虛名。」
老太太蹙眉,不喜歡周氏的話,卻沒有出聲呵斥周氏。
宋安然卻不樂意,霍大夫好的,周氏憑什麼這麼說霍大夫。
宋安然就對周氏說道:「婆母,四弟的臉還有,都是霍大夫治好的。婆母不激霍大夫就算了,好歹也該記住霍大夫的好。如果霍大夫都是徒有虛名的話,那這世上就沒有一個有真本事的大夫。」
老太太暗自點頭,宋安然這話說的沒錯。霍大夫對國公府有大恩,周氏為定的親娘,這樣議論霍大夫,的確很不妥當。
周氏臉一板,出聲就要大罵宋安然,「你……」
卻不料,老太太果斷打斷了周氏的話。老太太說道:「大郎媳婦現在是雙子,以後誰都不準在大郎媳婦面前高聲說話。要是驚著了大郎媳婦肚子裏的孩子,老可饒不了。」
周氏憋屈,老太太的心眼,都快偏到天邊去了。
老太太冷哼一聲,就是偏心了又怎麼樣。
宋安然很好,是國公府的功臣,值得偏心。
「謝謝老太太關心。」宋安然低頭一笑,掩飾住角邊的嘲諷之。
老太太拍拍宋安然的手背,說道:「你好好休息,旁的事都別心,老會安排好的。不過改明兒還是該請個太醫過府看一看。正所謂事業有專攻。多請幾個大夫來看看,老也能安心。」
宋安然順從地應下,「孫媳婦聽老太太的。」
「好孩子。」老太太笑了起來。
此時二太太卻大聲問道:「大郎媳婦懷了孕,那明天誰進宮拜年?」
話音一落,所有人的目都朝周氏看去。
周氏直了背脊,明天宋安然肯定不能進宮。那麼就該到進宮。
宋安然也很關注這個問題。周氏進宮,別說老太太不放心,宋安然更不放心。
周氏不是十年前的周氏。十年前的周氏,明厲害,手段圓,事到的手上,大家都放心。
十年後的周氏,衝易怒,偏執暴躁。進宮拜年,所有人都得提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
周氏倒是想進宮去。想進宮,一方面是代表國公府,給宮裏的貴人拜年。二來則是的私心。
飛飛就是死在宮裏面的。自從飛飛過世之後,就沒再進過宮。想藉著這次進宮的機會,到宮裏面查一查飛飛當初的遭遇。
周氏為國公夫人,這些年也在宮裏面經營出幾個人脈。想要查到飛飛當初在宮裏面的遭遇,對周氏來說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
周氏想進宮,眼地看著老太太。
可是卻不知道,從一開始,老太太就否定了周氏。就算讓二太太,或者三太太進宮,老太太也不可能讓周氏進宮。
老太太板著臉,說道:「明日一早,老二媳婦,老三媳婦,你們二人隨老一起進宮。」
二太太和三太太都被老太太這個決定給驚住了。轉眼二人又大喜過。
果然宋安然一懷孕,們的機會就來了。
二太太和三太太齊聲說道:「兒媳遵命。」
周氏臉煞白,哆嗦了兩才,才將心頭的話問出來,「老太太,為什麼不讓我進宮?論份,我比二弟妹三弟妹更有資格進宮。」
老太太冷哼一聲,「我為什麼不讓你進宮,你會不知道?你捫心自問,你想進宮,真的只是為了拜年嗎?」
周氏眼神閃爍,有些心虛。
可是周氏還是說道:「就算兒媳沒資格進宮,可二弟妹同三弟妹又有什麼資格進宮?老太太,你這是偏心。」
周氏直接指責老太太偏心,當場大部分人都變了臉。周氏還真敢說啊。要是換做以前,類似的話,本不可能從周氏裏說出來。也就是現在,周氏大變,就沒以前那麼講究了。
老太太冷笑一聲,「老就是偏心,你又如何?」
周氏快要氣死了。憑什麼,憑什麼?心深有一火焰,越燒越旺,眼看著周氏就要發了,宓趕出面,「母親,安然懷孕了,有什麼話以後再說。」
周氏大怒,老太太欺負就算了,如今連親兒子也和對著干。
「你放肆!」周氏指著宓大聲呵斥。
「你才放肆!」
國公爺從外面走進來,黑著一張臉。
國公爺死死地盯著周氏,冷聲說道:「是我不準你進宮,你有任何不滿,就沖我來。」
周氏很憤怒,正在被烈火炙烤。想大聲嘶吼,想要衝到國公爺跟前,狠狠的給他一掌。
可是理智又拉著周氏,告誡周氏千萬不能這麼做。別忘了之前被足半年的事。這會要是衝出去,國公爺肯定會再次讓足。
周氏覺自己快要炸裂了,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周氏突然閉上眼睛,很快又睜開。
當周氏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恢復了冷靜。
周氏冷笑兩聲,「好吧,既然你不讓我進宮,那我就不去了。」
咦?周氏轉子了,竟然沒吵沒鬧。
國公爺卻皺眉頭,他直覺周氏是在憋大招。
周氏對國公爺說道:「我們夫妻兩人已經很久沒說過話了。正好今天大家都有空,,我有話要和你說。」
周氏直呼國公爺的名字。
國公爺哼了一聲,「你有什麼話,儘管說。」
「這裏不方便,我們另外找個地方。」周氏目死死地盯在國公爺上。
國公爺皺眉深思了片刻,最後說道:「好!你跟我到書房去。今晚是大年夜,別壞了大家的好心。」
國公爺率先走出廂房,周氏跟在他的後面。
兩人先後離開廂房。等他們一走,廂房裏又熱鬧起來,大家七八舌的議論著。不過大家都沒敢討論國公爺和周氏,只是說一說過年的事,還有宋安然懷孕的事。
宓站在宋安然邊,對老太太說道:「老太太,我先帶安然回去休息。」
老太太笑呵呵的說道:「去吧,去吧。安然累了一兩個月,連自己有了孕都不知道。正月里就別忙了,好好休息,趕給老生一個大胖曾孫出來。」
宋安然一笑,沒說話。
宓乾脆抱起宋安然,就朝外面走去。
門外,寒風呼嘯。宓從丫鬟手裏接過披風,蓋在宋安然上,將宋安然裹得嚴嚴實實的。
宋安然雙眼發亮,眼裏是掩飾不住的笑意。說道:「我不冷。」
「我擔心你冷。」
宋安然哈哈一笑。原來這世上有一種冷,做老公覺著你冷。
宋安然摟著宓的脖頸,抬起頭,吧唧一下,就在宓臉頰印下了一個吻。
宓樂地角上翹,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宋安然白了他一眼,「你這模樣真傻!」
宓挑眉一笑,「傻人有傻福!我現在不介意做一個傻子。」
「我介意。你自己傻就算了,可別連累了孩子。要是孩子生下來,和你一般傻,我可不饒你。」
宋安然說完后,還重重的冷哼兩聲。
宓噎住。想了想,說道:「我的兒子肯定不會傻。他要是真傻,我打也要將他打聰明。」
聞言,宋安然狠狠瞪了眼宓,「你這個混蛋。你竟然敢打我兒子,我打你。」
哎呦喂,孩子都還沒生,就開始護上了。這是有了孩子,就不要男人的節奏啊。
宓哈哈大笑起來,一臉得意地說道:「你打不贏我。」
啊啊啊,這個混蛋男人,竟然欺負。
宋安然瞪著宓,真想咬他。
宋安然扯著宓的領,問道:「你就這麼確定我肚子裏懷的是男孩?萬一是個孩,你就不喜歡了嗎?」
「胡說八道!」
宓在宋安然的屁上輕輕拍打了兩下,「以後不準胡說。無論是男孩還是孩,我都喜歡。總之只要是你生的,我都滿意。」
宋安然笑,這話喜歡聽。
宋安然依偎在宓的懷裏,讓宓抱著回了遙閣。
宓輕輕地將宋安然放在床上,那作輕的就像是在對待易碎的瓷一樣。
宋安然哈哈一笑,說道:「我只是懷孕,又不是傷不能彈,你沒必要這麼小心翼翼的。」
瞧著宓小心翼翼,連氣都不敢的模樣,宋安然又覺好笑又覺力山大。
宓這麼鄭重其事的樣子,會弄得也跟著張的。
宓低頭,親親宋安然的額頭,聲說道:「之前不知道你懷了孕,讓你了很多苦,是我混蛋。如今既然知道了,就不能讓你再吃一點苦。
管家的事,我會和老太太商量,暫時讓別人代管,你就別心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養好,生個健康的孩子,還要母子平安。」
宋安然有點,不過還是說道:「其實懷孕,也就是頭三個月需要小心一點。過了三個月之後,就可以如常生活。」
「你說的或許有道理,但是我不答應。」
宓很霸道的否定了宋安然。
宋安然頭痛,「我只是懷孕,又不是殘廢。你讓我天天待在屋裏不出門,要不了幾天我就會發霉的。你也知道,我這人閑不下來。一閑下來,就渾不舒服。」
宓盯著宋安然,問道:「閑下來真不舒服?」
「讓你什麼事都不做,你舒服嗎?」宋安然哼了一聲。
「可是你懷孕了。」宓還在強調。
宋安然板著臉,說道:「就算我懷孕了,我也能做事。只不過要做一點。大郎,你都說我們是一類人。你讓我閑八九個月,我肯定不了的,我會瘋的。我們打個商量,過了頭三月,你就讓我繼續管家,好不好?」
宓搖頭,「管家不行!管家太瑣碎,又心,不適合懷孕的你。除了管家外,其他的事可以答應你。」
宋安然嘟不滿。讓做別的事,又不能天天出門,能做什麼。只有管家,才能分散的力。
可是無論宋安然怎麼要求,宓就是不答應。
宋安然怒了,拿起枕頭朝宓砸去。
這點戰鬥力,對宓來說,連他一手指頭都比不上。
宋安然哼了一聲,乾脆躺在床上,頭朝床裏面,不看宓,裏說道:「我生氣了,我再也不理你了。」
宓也跟著上床,從宋安然背後抱著,問道:「真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