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樂一心一意要做賢惠小媳婦,了委屈也不說,一心替別人著想,簡直就是忍辱負重的典型。可是這樣的人,十個裡面得有十個不重視。
當忍辱負重了習以為常,但凡敢說個『不』字,轉眼就會為眾矢之的,為人人指責唾罵的對象,簡直就是十惡不赦,活該去死。
像宋安蕓這樣的人,平日里各種囂張,各種得罪人。但凡有一天懂事了,知道人世故了,大家都得嘆一句,哎呀,安蕓這姑娘也不壞,瞧瞧,這不就懂事了嗎,都會替別人著想。
無論是在古代,還是在後世,都是宋安蕓這樣的人活得更自在,得到的更多,也更容易功。
像宋安樂這樣的人,是真好,可是好得過頭了,就沒人珍惜的好,的付出也就沒了意義。這樣的人在後世想要做功一件事,會比宋安蕓這樣的人難十倍。
現實就是這麼殘酷。宋安然也想讓宋安樂活的輕鬆一點,所以才會三番兩次的替宋安樂出謀劃策,替出頭。
可是宋安樂偏偏選擇了最難的一條路。以為自己做個氣小媳婦,會得到所有人的真心稱讚。太想當然,太過天真了。
等在侯府嘗到了做賢惠人的殘酷後果后,就會明白的選擇是個徹頭徹尾的錯誤。
現在,宋安然只需要靜觀其變。冷眼看著宋安樂如何將一副好牌打得稀爛。
宋安傑突然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宋安蕓瞪著宋安傑,不客氣地問道:「安傑弟弟,你笑什麼?你莫非是在笑話我?」
宋安傑先是連連擺手,「三姐姐誤會了。」
「我沒誤會,你肯定是在嘲笑我。」
「哈哈……」宋安然傑終於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邊笑邊說道:「沒想到三姐姐這麼恨嫁啊。三姐姐,你是擔心自己嫁不出去嗎?還特意讓二姐姐幫你盯著,讓父親別點鴛鴦譜。三姐姐,你告訴我,你看上哪個青年才俊啦?你告訴我,我替你相看相看。」
「混蛋!」宋安蕓一掌就朝宋安傑打去。
宋安傑瞬間跳起來,一副很得意的模樣,「你打不著我。」
「二姐姐,安傑笑話我,你不管嗎?」宋安蕓告狀了。
宋安然眉心,笑著說道:「你們的事我管不了。而且我現在是孕婦,不適合心勞力。」
宋安蕓憋著一口氣,「二姐姐不管,那我今天就親自教訓安傑。」
宋安蕓說完,就朝宋安傑追了過去。
宋安傑一溜煙的跑了出去,宋安蕓追不捨,一副決不罷休的態度。
宋安然見了,抿一笑。真有活力!就憑宋安蕓這個脾氣,等嫁給了霍延,肯定會將霍延吃得死死的,讓霍延一輩子翻不了。
宋安樂慨了一句,「他們真好。」
宋安然聞言,似笑非笑地看著宋安樂,「大姐姐也可以選擇像他們一樣。」
宋安樂搖頭,「我做不到。」
宋安然笑了笑,沒再多。
過了一會,宋安然問道:「老侯爺和老夫人還好嗎?」
宋安樂點點頭,說道:「老夫人子骨健壯。老侯爺……大夫說子有點虛,現在正吃著補藥。」
宋安然有些擔心,「老侯爺的不要吧?」
宋安樂不太確定地說道:「應該不要。」
宋安然看看天,今天來不及了。打算改天個時間去侯府看一下老夫人和老侯爺。
宋安樂又同宋安然說起侯府別的事。
今年文襲白就要出孝,蔣蓮兒同文襲白的婚期,大約定在十月份。如今方氏已經忙著給蔣蓮兒準備嫁妝。
又說三太太高氏從南州寫了信回京,在信裡面,三太太高氏指責方氏用錢,不諒三房一家子在南州有多辛苦。還說照著方氏這麼用錢,就是金山銀山也不夠方氏糟蹋。
因為三太太高氏這封信,方氏跑到老夫人古氏跟前哭訴,告狀。說三太太高氏不在府里,手還得那麼長,還敢指責管家不當,真是豈有此理。
對於幾個兒媳婦之間的爭執,老夫人古氏的理辦法向來都是各打五十大板。三太太高氏不對,方氏同樣有不對的地方。
宋安樂還告訴宋安然,方氏想讓莊清夢立規矩,結果被蔣沐文辱了一頓,氣了個半死,差點就氣病了。
從那以後,莊清夢都不到方氏跟前面。每天只去松鶴堂晨昏定省。要是在松鶴堂遇見了方氏,莊清夢就做個面子,給方氏請個安。要是沒遇上,莊清夢本理會方氏說的那些話。
方氏想在莊清夢面前擺正經婆婆的譜,奈何方氏本就不是莊清夢的正經婆婆。
方氏是填房,莊清夢的正經婆婆是蔣沐文的生母莊氏,還不到方氏來擺譜。
方氏在蔣沐文莊清夢兩口子面前沒討到便宜,於是將目對準了自己嫡親兒媳婦方媛。
方媛是方氏娘家侄,去年嫁給了蔣沐元。
以前方媛沒嫁給蔣沐元之前,方氏待方媛,就跟待親生閨一樣。
可自從方氏在蔣沐文莊清夢兩口子那裡吃癟后,方氏對方媛就開始擺起了正經婆婆的譜。
雖說沒讓方媛立規矩,但是每天方媛晨昏定省的時候,方氏肯定會敲打方媛一頓。
一次兩次,方媛忍了。三次四次,方媛還是忍了,不過肚子里已經憋了一肚子火氣。等到十次八次,方媛不同方氏頂,方媛去找蔣沐元鬧。
蔣沐元是個沒什麼脾氣的人,又憐香惜玉。方媛了委屈,他也很心疼。蔣沐元就找到方氏,試著替方媛求,讓方氏慈一點。方媛總歸是他的媳婦,方媛了委屈,他心裡頭也不好。
沒想到蔣沐元此舉,竟然捅了馬蜂窩。
方氏當場大鬧起來,罵蔣沐元有了媳婦忘了娘。又罵方媛是禍害,是狐貍,挑唆兒子同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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