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周氏很不客氣的對宋安然說道。
宋安然挑眉一笑,「我為國公府的世子夫人,我真不知道這府里竟然沒有我說話的份。婆母真會開玩笑。」
周氏怒道:「誰和你開玩笑。宋安然,我問你,是不是你迷了大郎,讓大郎同意張氏生下孩子。」
宋安然嘲諷一笑,「婆母這話,真是太小看夫君。也太小看兒媳。夫君聰明絕頂,心堅定,豈會輕易被人迷。至於我,該管的事我自然要管,該說的話我自然要說。我為世子夫人,就得堅定自己的立場,樹立自己的威嚴。」
周氏怒道:「你樹立威嚴,竟然樹立到婆婆頭上。宋安然,你這麼有本事,怎麼不去教訓張姨娘?」
宋安然嗤笑一聲,忍不住笑出了聲,「婆婆也太看得起張姨娘,將張姨娘看得太重了點。就張姨娘那樣的人,來十個我就能收拾十個。來一百個我就能收拾一百個。莫非婆婆沒這自信?區區一個張姨娘就讓婆婆進退失據,莫非婆婆是不行了。」
「你說誰不行?」周氏大怒。
宋安然含笑不語。
宓握住宋安然的手,然後對周氏說道:「母親,你太激了。就如安然所說,區區一個張姨娘,不值得你這麼生氣,也不值得你如此看重。還沒那個資格。」
定哈哈大笑,「大哥和大嫂說的對。張姨娘不過是個跳樑小丑,要是安分守己,我也不找麻煩。要是敢攪風攪雨,我就弄死。反正我不做,名聲好壞無所謂。」
周氏又是生氣,又是高興。心複雜難明。
老太太掃了眼周氏,「瞧你那點出息。一個姨娘就讓你急的跳牆,還不如幾個小輩來得穩重。」
周氏很不甘心。
「改天我也給大郎安排幾個丫鬟伺候,到時候大郎媳婦要是像現在這樣鎮定,我就服。」
宋安然聞言,挑眉,嘲諷一笑。周氏還想給宓安排丫鬟伺候?信不信丫鬟還沒走進遙閣的大門,就有辦法讓那些丫鬟統統死無葬之地。
宓臉驀地沉下去,「母親要是給兒子送人,送一個兒子殺一個。」
宋安然心頭得意。瞧瞧,不用出手,宓就會將所有問題解決掉。
「你是故意找事是吧?」
老太太大驚大怒。
老太太指著周氏,怒道:「你要是敢手他們夫妻的房裡事,老就對你不客氣。當年,你嫁到國公府,老可有手過你和國公爺的房裡事?老當年沒給國公爺邊塞人,現在也不會允許你給大郎邊塞人。」
「老太太沒給人,可是還是納了妾。」周氏委屈地說道。
老太太哼了一聲,「那是你沒本事,和老沒關係。老再警告你一次,不準手他們小夫妻的事。你要是閑著沒事,就抄寫佛經,修養。」
周氏不服氣的說道:「兒媳已經養了半年。」
老太太被氣笑了,接著又板著臉說道:「你要是再來,老讓你養一輩子。」
老太太祭出殺手鐧,周氏總算消停了。
老太太揮揮手,趕打發了周氏。
周氏一走,老太太就對宋安然說道:「你婆婆說的那些話,你別放在心上。」
「老太太多慮了,孫媳婦知道婆婆是在同我開玩笑,我不當真。」
老太太滿意的笑了起來,「如此甚好。你現在懷著孕,要當心。別為這些不相干的事生氣,不值得。」
「孫媳婦明白。」
老太太又繼續叮囑道:「你有什麼想法,直接告訴大郎。大郎要是不為你著想,你就告訴老。老替你收拾大郎。」
「好的,孫媳婦可就指老太太了。」宋安然抿一笑。
宓哭笑不得,「老太太,安然是孫兒的媳婦,孫兒豈能不為著想。」
「你為安然著想,這不是應該的嗎?」老太太瞪了宓一眼。
宓鼻子,不說話了。
鬧了一天,老太太早就乏了。大家便都趁機散了。
大家一起走出上房,定悄聲問宓,「大哥,要不要將張姨娘給……」說著,定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作。
一旁的蔣菀兒見了,大吃一驚。心想國公府可比侯府腥多了,也鬧騰多了。在侯府,要是哪個姨娘懷孕,最多就是鬧騰幾天,下下藥什麼的。哪像定,直接抹脖子。這也太兇殘了。
果然手握兵權的國公府,做事就是如此的彪悍。
宓搖頭,「用不著。」
定不滿,「真讓張姨娘將孩子生下來?」
宓似笑非笑地看著定,「你就這麼害怕?」
「我怕什麼?我是擔心張姨娘要是真生了一個兒子,父親那裡豈不是歡喜死。二十年後,肯定會威脅到你的地位。」
宓輕蔑一笑,「放心,他們沒有二十年的時間。」
定雙眼一亮,「大哥想怎麼做?」
宓笑而不語,沒告訴定他的真實想法。
宋安然為宓的枕邊人,對宓的想法是最清楚的。
宓所謂的『他們沒有二十年的時間』,不是要對張姨娘母子手,而是宓本就沒打算給國公爺那麼長的時間。
無論國公爺能活多久,數年之後,宓都會強行繼承爵位,為國公府新一代國公爺。
到時候國公爺只能退位讓賢,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宓這麼做,並不是因為張姨娘懷孕。張姨娘還沒那麼大的面子。
宓這麼做,是因為爵位關係著宓的大計劃。無論是軍校,還是武將閣,想要辦這兩件事,宓都需要一個強有力的份,一個相當高的地位。
靠著走文仕途,十幾二十年有可能升到二品大員的位置。但是這對宓來說,太慢了。
宓時間寶貴,他等不了那麼長的時間。所以幾年之後,國公這個位置,必須更新換代,沒有任何條件可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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