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東昌侯府,爵位保住了,但是他們在西北的勢力已經被人蠶食了一部分。這是文伯廣繼承爵位后,所面臨的最嚴重的問題。
東昌侯府要是失去了西北的勢力,那麼東昌侯府就會變空架子侯府。文伯廣的力很大。不過在理西北問題的時候,他還要同時面臨老東昌侯的搗,還要清理文家大房殘留下來的人手。
總而言之,文家的事並沒有因為案子結束而結束。文家二房還需要繼續努力。
宋子期同宓這兩個躲在幕後的策劃者,這一次收穫頗。
宋子期這幾年培養的幾個門生,都被他安到了西北場。等過個幾年,就能經營出一番局面。
而晉國公府的勢力,同樣隨著這個案子的進展,了西北地界。只等開花結果,就要徹底改變西北的勢力格局。
時間進臘月,天氣冷得人不想彈。哈口氣都覺著冷。
以前天氣不冷的時候,宋安然還會帶著哥兒去院子裏玩耍。如今天氣冷下來,宋安然是萬萬不敢將哥兒帶出門的。
這年頭沒有疫苗,沒有抗生素,沒有各種各樣的醫療手段,哥兒萬一病了,宋安然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每天上午,宋安然前往議事堂理務。中午回到遙閣用飯。
用過午飯後,宋安然就會帶著哥兒玩耍。玩耍個小半個時辰,哥兒就該睡午覺了。宋安然就會陪著哥兒,一起睡午覺。
四個月的哥兒,已經長大了很多。抱起來特別有分量,模樣也大變樣。
不僅如此,哥兒已經會爬了。當然不是那種爬著走一圈,爬上爬下的爬。而是趴在床上,能夠拖著往前幾步。
哥兒不僅會爬,還會翻。有一次還從床上翻了下來,掉在地上哇哇大哭,將宋安然嚇了個好歹。幸好當時地上沒有堅的東西,地面還鋪了地毯。有地毯做緩衝,哥兒沒傷到,只是被嚇了一跳。
不過小孩子都是記吃不記打的。哥兒哭完之後,繼續翻。上午才從床上翻滾到地上,到了下午,又差一點翻下來。
為此宋安然不得不多安排兩個人時刻盯著哥兒。同時命人將屋裏有危險的東西全都收起來,比如針線簍子,茶杯茶壺等等。
總之,任何易碎的,尖銳的東西都不能放在屋裏。就連桌子椅子床角都用棉布給包了起來。
哥兒活力十足,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當人抱著他的時候站起來。兩條明明還站不起來,偏偏喜歡站。一站起來,就咯咯咯的笑,特別的得意。
每次看到哥兒的笑容,宋安然就特別的滿足。這是的兒子,是的脈。
宋安然低頭,在哥兒臉頰上吧唧一下,重重一吻。
哥兒則順便糊了宋安然一臉的口水。
宋安然哈哈大笑起來,輕輕了哥兒的臉頰,笑道:「你這個小壞蛋。」
哥兒還以為是在誇他,啊啊啊的,興得不行。
自宋安然抱起哥兒,哥兒就沒有安靜過,一直在來去。
宋安然就慨道:「這臭小子力太充足了,再過幾個月,我估計都抱不住他了。等過個兩年,非得七八個人同時看著他才行。否則這臭小子非得翻天不可。」
喜秋笑道:「哥兒力足,說明哥兒好,長得健壯,姑娘該高興才對。」
「我就擔心他太調皮了。招貓逗狗,惹是生非,真是人見人嫌。」
宋安然故作惡狠狠的樣子,對哥兒說道:「臭小子,你是不是人見人嫌?」
哥兒咯咯咯地笑著,一直往宋安然的上爬,勢要爬過宋安然的肩頭。以至於宋安然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將他拉下來。不過要不了十秒鐘,哥兒又會繼續往宋安然上爬。還爬地特別有勁。
幾個丫鬟聽到宋安然的話,全都笑了起來。
喜秋笑道:「夫人裏說著嫌棄,實則心裏面歡喜異常。夫人這是口是心非。」
宋安然大笑起來,「對啊,我就是口是心非。上嫌棄,心裏面總是的。」
說完,宋安然又在哥兒臉上吧唧了一下。
然後哥兒也湊到宋安然臉上,照著宋安然的臉頰,也吧唧一下。吧唧完了,還咯咯咯的笑。
宋安然頓時就驚喜了,連連驚嘆,「你們剛才有看到嗎?哥兒是在親我,對吧。天啦,我家哥兒太聰明了,哈哈,就是口水太多了。」
幾個丫鬟都點頭,們都看到了。們也被哥兒的舉給驚住了。丫鬟們都是沒帶過孩子的人,也不知道四個月的孩子到底該有什麼樣的反應。反正就是覺著驚奇。
宋安然是做母親的,只會更驚奇,更興。
至於哥兒的口水,其實宋安然一點都不嫌棄哥兒的口水,不得哥兒多親幾次。
宋安然逗著哥兒,可是哥兒再也不肯親一下。
宋安然心頭很好奇啊,哥兒剛才親他的舉,到底是無意識的,還是有樣學樣?
宋安然弄不懂,就問娘。娘已經生過三個孩子,可是也弄不懂。因為娘生頭兩個孩子的時候,本就沒有仔細觀察過孩子的舉和反應。
問梁嬤嬤,梁嬤嬤也是似懂非懂的,搞不懂小孩子的事。
宋安然挑眉一笑,心裏頭有有了想法。將來肯定還會有別的孩子。不如從現在開始,就做個育兒日記,每天記錄哥兒的變化和各種喜好作。
等記錄到三四歲的時候,再往回翻看,一定特別有趣特別的有吧。
等下次生孩子的時候,就有了參考。不至於像現在這樣,什麼都不懂。
宋安然說做就做。開始用心觀察哥兒每一個微小的舉,每一個可的表。
等到哥兒睡著以後,宋安然就起去了書房,開始記錄哥兒的生活日常,並且還會配上圖。
寫完了一頁,宋安然仔細檢查,覺著滿意的。唯一憾的就是沒早點做育兒日記,錯過了哥兒的前四個月。
宋安然剛寫完育兒日子,門房那邊就來稟報,說是東昌侯府送年禮來了。送禮的人是東昌侯世子夫人。
文二老爺文伯廣繼承了東昌侯爵位,為新一代東昌侯。文襲白自然就為了侯府世子,蔣蓮兒也搖一變了世子夫人。
宋安然聽到蔣蓮兒親自來送年禮,還愣了一下。難得啊,蔣蓮兒竟然會親自上門送年禮。
宋安然命人將蔣蓮兒請到花廳招待。
過了一會,宋安然才前往花廳。
宋安然在花廳見到了蔣蓮兒。兩三個月不見,蔣蓮兒的氣變得很好,神狀態很飽滿,一副志得意滿,生活滿幸福的模樣。
宋安然頓時笑道:「恭喜蓮兒姐姐心想事。」
「我要多謝安然妹妹仗義相助。若非有宋家和晉國公府的幫忙,我們二房肯定會被老侯爺趕出侯府的。」
蔣蓮兒提起當初的事,也是一陣后怕。鬧得最厲害的時候,老東昌侯就說要將二房除名,逐出文家宗族。這可將蔣蓮兒給嚇壞了。被家族除名的人,連當都沒資格。老東昌侯實在是太狠了。
那段時間,蔣蓮兒是整夜整夜的睡不著,心裏頭也在自責。是不是自己鬧得太厲害了,會不會害了夫家。蔣蓮兒曾無數次的想,當初要是將那口氣忍下來,結果會怎麼樣?
每次蔣蓮兒想了一個開頭,就想不下去了。因為實在是忍不了。
好在老天有眼,如今一切雨過天晴。二房承襲了爵位,大房變了喪家犬,那個老虔婆也被奪了誥命重新做回姨娘。
想到這裏,蔣蓮兒就忍不住發笑。
不過當初那一兩個月的煎熬,也讓蔣蓮兒長了很多。說話做事都著一爽利勁。
蔣蓮兒今日來國公府,除了送年禮外,就是想當面親自給宋安然道謝。
雖然事的不太清楚,但是知道,沒有宋家同晉國公府出人出力,文家二房本就別想繼承爵位。那個老虔婆也不會被奪了誥命。
蔣蓮兒拉著宋安然的手,說了好多激的話。看得出來是真心激宋安然。
宋安然含笑說道:「蓮兒姐姐太客氣了,我也沒幫什麼忙。總歸,該是你們的誰也搶不走。」
蔣蓮兒笑道:「安然妹妹說的對。大房姨娘扶正,妄想奪我們二房的爵位,做他的春秋大夢。也怪老侯爺糊塗,被那個老虔婆給迷得暈頭轉向。安然妹妹不知道,到了如今我家老侯爺還寵著那個人。」
「真的啊?」宋安然輕聲問道,「老侯爺繼續寵著那個人,那你們二房豈不是很為難。」
蔣蓮兒點頭說道:「當然為難。雖說我家公爹已經繼承了爵位,可是老侯爺畢竟是長輩。即便他是個老混蛋,我們做晚輩的也要敬著他,面子上要過得去。
如此一來,老侯爺要寵著那個人,還要護著大房一家,我家公爹就有些為難了。
每次我家公爹說分家,將大房一家子趕出去,老侯爺就跳出來,說要抹脖子上吊,要麼就說去府告我們二房一家子忤逆不孝。
事不算大,可就是噁心人。而且我們二房剛剛繼承爵位,要是老侯爺真去告我們二房忤逆不孝,也麻煩得很。搞得我們一家子做事都束手束腳的。」
宋安然聞言,輕聲一笑,說道:「文家二老爺太心了。」
蔣蓮兒連連點頭,說道:「我家公爹是有點心。要我說,直接將老侯爺邊的人遣散,不準老侯爺出門,看他怎麼告狀。
至於大房,直接分家,將大房一家全趕出去,連帶那個老虔婆都趕出去。只可惜,在這些事上我沒說話的資格,也做不了主。
安然妹妹,你是不知道,同大房一家子住在同一個屋檐下,是一件多麼噁心人的事。真為難我家夫君,都跟大房一家住了將近二十年。」
宋安然含笑說道:「蓮兒姐姐做不了主,莫非文襲白也做不了主?如今你們二房才是東昌侯府的主子。如果一開始不立威,不殺儆猴,以後再想立威,可就晚了。
連個大房都搞不定,外人看了,也會懷疑你們二房的能力。說不定還要嘀咕幾句,是不是幫錯了人,是不是不該讓你們二房繼承爵位。你們可曾想過這個後果?」
蔣蓮兒一聽,頓時著急了。
蔣蓮兒就問道:「安然妹妹,不把大房趕出去,事真的這麼嚴重嗎?」
宋安然挑眉冷笑,「以前大房囂張,完全是仗著老侯爺的寵。如今老侯爺的爵位已經讓文二老爺繼承了,文二老爺才是你們府里真正的家主。
以前老侯爺當家,你們二房干不過大房,有可原,大家都能理解。現在文二老爺當家,你們二房還是干不過大房,蓮兒姐姐,你不覺著愧嗎?
換做你是外人,你會怎麼想?你是不是覺著文家二房無能,不配得到爵位?蓮兒姐姐,故高位,不一定要讀多書,但是做事一定要果敢。
站在什麼位置上,就得做什麼事。蓮兒姐姐,你是世子夫人,你卻說你沒資格說話,也做不了主,這可不行啊。長此以往,你在下人眼裏,哪有威信可言。」
蔣蓮兒聞言,深思片刻。想了想,問宋安然,「安然妹妹,換做你在我的位置上,你會怎麼做?」
宋安然抿一笑,眼波流轉,眼中閃過灼熱的芒。
宋安然問蔣蓮兒,「蓮兒姐姐真想知道我會怎麼做?」
蔣蓮兒連連點頭,太想知道了。
宋安然笑著說道:「既然蓮兒姐姐想知道,那我不妨告訴你。我若是你,我會回侯府借人,借那些上過戰場有殺氣的人。
再加上世子邊的老人,半夜的時候直接將大房的人全綁了,堵上,不讓他們說一句話。等到早上,老侯爺醒來后,就用大房的命著老侯爺簽字畫押,同意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