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什麼?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大姐姐,你快告訴我?」
宋安蕓充滿了好奇心和八卦心。
宋安樂臉先是一白,接著又是一紅。四下張,見沒人關注便悄聲對宋安然說道:「什麼事都瞞不過二妹妹。我的確做了一件事,很嚴重的事。我也不知道這麼做對不對。」
宋安然挑眉,又看了眼宋安樂的腹部,有些訝異的說道:「大姐姐做的事,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二姐姐,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宋安蕓很著急。
這種大八卦就在自己眼前發生,可是自己死活都聽不懂的懵,讓宋安蕓著急上火。
宋安然將宋安蕓按下,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隨便。
宋安蕓嘟著,一臉不滿。也長大了,很快就要嫁給霍延。說什麼小孩子,才不是小孩子。
儘管宋安蕓不滿,宋安然還是強勢鎮了宋安蕓。宋安蕓要麼閉,要麼出去。
宋安蕓屈服在宋安然的威下,選擇了閉。
宋安樂輕自己的腹部,對宋安然說道:「像我這種況,二妹妹一定想說乾脆離了蔣沐紹,自己一個人帶著孩子過也好。二妹妹可以這樣做,因為二妹妹有底氣。但是我不行。我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孩子考慮。孩子需要父親,需要家族,需要份,我不能自私的斷絕孩子的前程。」
宋安然微蹙眉頭,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沒說出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宋安然也沒想過要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在宋安樂的上。畢竟宋安樂和是不同的。
宋安樂繼續說道:「二妹妹罵我懦弱也好,不爭氣也罷,反正我肯定要和蔣沐紹繼續過下去。就算日子再難,我和他這輩子也只能做夫妻。不過蔣沐紹這輩子,註定只有兩個孩子。並且兩個孩子都是從我肚子裏生出來的。除我之外,任何人都別想給他生孩子。」
宋安然深吸一口氣,果然同猜測的一樣,宋安樂讓蔣沐紹絕育了。
宋安樂猛地握住宋安然的手,悄聲問道:「二妹妹,我這麼做是不是很糊塗?要是被發現了,會不會有大難?」
宋安樂的表有些惶恐,有些不安。事已經做下了,但是心還是恐懼的,並不能心安理得的接自己的做法。
宋安然輕輕拍拍宋安樂的手背,「大姐姐不必驚慌。你不糊塗,你做得很好。」
宋安樂不相信,疑地看著宋安然,「二妹妹,你說的是真的嗎?你別哄我。我做的事,無論放在什麼地方,那都是大罪。」
宋安然低聲音,說道:「只要沒有人知道,大姐姐就不用怕。就算真的被人知道了,只要大姐姐咬牙關什麼都不說,那麼誰都不會知道真相。也不會有人給大姐姐定罪。」
「我,可是我……」
宋安然語氣強地說道:「大姐姐不要自己嚇唬自己。做了就做了,這會後悔害怕也沒有。現在大姐姐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宋安然的聲音帶著安人心的魔力,宋安樂果然漸漸平靜下來。
宋安樂深吸一口氣,說道:「二妹妹說的對。現在我已經沒有後路可走,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宋安然含笑點頭,「就是這個理。大姐姐既然打算和蔣沐紹繼續過下去,耍點手段這是必須的。為了孩子的利益,為了大姐姐的利益,我支持大姐姐做的決定。
大姐姐的做法可謂是一勞永逸,一絕後患。今後幾十年,就算蔣沐紹繼續來,大姐姐也有了同他斗到底的勇氣。只要有紹哥兒在,大姐姐就立於不敗之地。」
宋安然蠱著宋安樂,讓宋安樂不在為已經做過的事後悔害怕。
宋安樂咬牙關,對宋安然說道:「二妹妹,我當初也是這麼想的。蔣沐紹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不給我面子,我就斷他的子孫。
事已經做了,我不後悔,我也沒必要害怕。就算蔣沐紹鬧起來,我背後還有宋家,我還有紹哥兒以及肚子裏的孩子。我就不信,他蔣沐紹敢弄死我。
他要是真敢弄死我,我倒是佩服他的膽量。不過他真要是起了弄死我的心,我肯定也不會客氣,我肯定會先下手為強。」
宋安然聽了這番話,心裏頭替宋安樂到可悲。一段不幸的婚姻,卻不得不用這樣極端的手段來維持。宋安然可以預見,宋安樂未來的日子,快樂,痛苦多。或許有一天宋安樂會徹底看,不再在意將沐紹。等到那時候,宋安樂才能得到真正的平靜。
宋安然握住宋安樂的手,說道:「大姐姐委屈了。」
宋安樂苦笑一聲,「有二妹妹關心我,我不覺著委屈。我現在只想平安將孩子生下來,將兩個孩子養大。只要有孩子在,我什麼都不愁,什麼都不怨。
蔣沐紹想來就來,反正我現在一文錢都不給他。我所有的錢,所有的嫁妝,我都在手裏,全部留給兩個孩子。
蔣沐紹要是有本事,就找大太太要去。他要是沒本事,自然只能靠那點月例銀子過活。而且蔣沐紹要是能出仕做,最後益的還是兩個孩子。為了這個,我也會忍下去,繼續和蔣沐紹過日子。」
宋安然心裏頭輕嘆一聲。一直都知道宋安樂很能忍,卻沒想到宋安樂能夠拿一輩子去忍蔣沐紹,就是為了兩個孩子。
該說宋安樂母偉大,還是該說宋安樂死心眼。
宋安然沒有勸解宋安樂。宋安樂已經做出了選擇,宋安然要做的就是尊重宋安樂的選擇。
宋安然對宋安樂說道:「大姐姐別想那麼多,好好養,生個健康的小寶寶才是最要的。」
宋安樂點點頭,說道:「我聽二妹妹的。我現在和蔣沐紹面和心不和,我們已經開始分房睡。還有我邊伺候的人,也都被清理了一遍。蔣沐紹現在想進我的房,還需要通稟。」
宋安然聞言,笑了起來,「蔣沐紹豈不是很生氣。」
宋安樂笑著點頭,「是啊,他很生氣。可是我和他已經撕破了臉,我不會繼續在意他的。他生氣也沒用。」
宋安然一臉鄭重地對宋安樂說道:「大姐姐以後遇到了困難,儘管派人同我說一聲。我們是姐妹,只要我能幫忙,我肯定不會推辭。」
這是宋安然的承諾,說出口就一定會兌現。
宋安樂也清楚宋安然一個承諾的分量究竟有多重。很激宋安然,「謝謝二妹妹。以前我讓二妹妹失,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二妹妹失。」
宋安然笑道:「大姐姐不用在意我的看法。只要你能將自己的日子過好,比什麼都強。」
「我聽你的。」
宋安樂眼中泛著淚,顯得特別的激。有許多話想同宋安然說,可是話到邊,又全都咽了下去。
宋安樂看著宋安然,覺著現在這樣就好的。有些話不必要說出來,該明白自然會明白。
不過很顯然,宋安蕓沒有明白。聽了半天,還在雲里霧裏的繞。畢竟宋安蕓還沒婚,還不明白什麼是夫妻生活,什麼是夫妻相之道。沒聽明白也是有可原。
這時,有下人過來,請宋安然去見宋子期。
宋安然起,前往外院書房見宋子期。
宋子期獨坐書房,不見宓影。
宋安然好奇地問了句,「父親,宓人呢?」
「我讓安傑招呼宓。你先坐下。」
宋安然在書桌前坐下。
「雙胞胎上門認親,到底是怎麼回事?」宋子期表有些嚴肅地問道。
宋安然沉片刻,說道:「說是國公爺十幾年前在外公幹的時候,留下的孩子。」
宋子期皺眉,「這話你信嗎?」
宋安然笑道:「父親,兒信不信不重要。只要國公爺自己相信就行。」
宋子期又問道:「國公爺是什麼態度?」
宋安然斟酌著說道:「看國公爺的態度,還是在乎那對雙胞胎兄妹。只是礙於臉面,或許是因為心虛,國公爺沒表現得太明顯。」
「那對雙胞胎真的是歌姬生的?」
宋安然點點頭,說道:「大家都這麼說,應該是真的。父親是在擔心什麼事嗎?」
宋子期卻反問宋安然,「安然,你知道沂州那地方有什麼嗎?」
宋安然搖頭,「兒不清楚沂州有什麼。還請父親明示。」
宋子期面無表地對宋安然說道:「本朝太祖在登基稱帝之前,曾數次前往沂州。晉國公在跟隨永和帝打天下的時候,也曾數次繞道路過沂州。同你忘年的聞先生,也曾奉命前往沂州。」
宋子期剛才提到的幾個人,單獨拎一個出來說,沒人會覺著驚奇。可是這麼多大人,都不約而同的跑到荒僻的沂州,這就讓人意外了。
宋安然被宋子期提醒,也意識到看似普通的沂州,藏著不為人知的。
宋安然有些張地問道:「父親,沂州到底有什麼?為什麼他們都會去沂州?」
宋子期用手蘸了茶水,在桌面上寫下一個『寶』字。
宋安然見了,微蹙眉頭,「父親的意思是,沂州有寶藏?哪裏來的寶藏?什麼人埋藏的寶藏?多大數量?以至於讓一國皇帝也惦記著沂州?
父親,不是兒故意挑刺,懷疑父親的說法。兒是真的好奇。就比如我的四海商行,這些年掙的金銀,堆起來也能稱之為金山銀山。
可儘管這樣,兒也不敢說自己擁有一個寶藏。這得多大的數量金銀財寶,才能有資格被稱之為寶藏。」
宋子期挑眉一笑,嚴肅地說道:「寶藏之所以被稱之為寶藏,不僅是因為數量多,更是因為埋藏寶藏的人的份引人注目。」
宋安然搜索記憶,據所知,沒有任何書籍,無論是野史還是正史,亦或是民間傳說,都不曾提到過沂州有寶藏。所以宋子期突然說沂州有寶藏,還曾引起幾代皇帝的覬覦,宋安然自然會到驚奇。
宋安然從記憶中找不到關於沂州寶藏的隻言片語,但是宋安然確定宋子期不會騙他。那麼就只剩下一個可能,埋藏寶藏的人可能份顯赫,但是埋藏寶藏這件事很。到只有數人口頭傳聞。隨著時間沉澱,這個傳聞最終會消失在時間長河中。
宋安然說道:「還請父親明示。」
宋子期微蹙眉頭,沉默了片刻,才說道:「關於這個寶藏,傳聞有兩個說法,一是說沂州有一條含量驚人的金礦。
但是經過這麼多年的勘探,也沒有找到傳說中的金礦,估計金礦傳說應該是假的。
關於沂州寶藏的第二個說法,是說前朝皇室曾耗時數年,測算天道國運。你讀過史書,也知道前朝皇室行事有些詭異,做事總是神神的。這同前朝皇室的開國太祖出巫一族有關。
據說除前朝皇室數人員,沒人知道測算的結果,但是有傳聞,測算結果出來后,前朝皇室突然沉寂了數十年。就連朝中的皇帝,也曾十年不上朝。
在這十年裏,發生了很多事。前朝有名的三大案,其中有兩件案子就發生在這十年裏。而參與審問這兩件案子的員,最後無一倖免,全都死於非命。
你也知道,我們宋家,還有家,在前朝的時候都是勛貴,權勢還不錯,偶爾也有機會參與到前朝皇室的一些事中。
關於傳聞中的沂州寶藏,沒有任何文字記錄,但是我們宋家的老祖宗,曾在他的讀書筆記中數次提到沂州這個地方,而且記錄時間主要集中在罷朝十年那段時間。
據老祖宗的筆記記載,那十年,前朝皇室親封的兩代國師,曾先後前往過沂州。而且到了沂州一住就是半年。
當時朝廷對外的說法,是說國師到沂州悟道。但是老祖宗的筆記里記載,兩代國師到了沂州后,每天都在外奔波,不曾有一天坐下來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