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輕聲一笑,「三老爺,賬目不是這樣算的。你著四海商行退出京城糧食市場,不說糧食方面的損失。
單說運費,人工費用,鋪面損失,船隻來回耽誤的時間損失,四海商行的名譽損失,還有對一些長年合作的商家的補償,零零碎碎的加起來,這就有十幾萬兩。
再加上糧食方面的損失,本夫人開價三十五萬兩,已經是看在寧老爺子的面子上,給你們順安商行打了個折扣的價格。真要計較起來,沒有五十萬兩,這件事就不算完。」
啊啊啊,天下竟然有如此厚無恥的人,寧三老爺都快氣瘋了。
寧三老爺自認為自己是一個心黑手辣的主,可是今日同宋安然一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人。
瞧瞧宋安然面不改的開價,的臉皮肯定比京城的城牆還要厚。
宋安然似笑非笑地看著寧三老爺,「三老爺,賬目算清楚了。說起來,你們倒欠我們四海商行兩萬兩白銀。不過看在寧老爺子的面子上,那兩萬兩我就不和三老爺計較。就當是給三老爺喝茶。」
「啪!」
寧三老爺猛地拍桌子,指著宋安然怒道:「無恥!商!」
宋安然面一沉,「三老爺,請注意你的言行。本夫人是一品誥命,三老爺你只是白。你辱罵本夫人,要是本夫人告到衙門,三老爺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夫人息怒。」
鬧到這個地步,寧老爺子沒辦法沉默下去。
寧老爺子和稀泥,說道:「夫人,你大人有大量,千萬別同他一般見識。那什麼你欠我多錢,我欠你多錢,這話以後我們都不說了。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大家以後和氣生財,有錢一起賺。」
宋安然轉怒為喜,笑道:「老爺子說的對。過去的事,本夫人也不想計較,都打算忘記的。卻沒想到三老爺卻一直惦記著,還要同本夫人算賬。既然如此,那本夫人只能公事公辦。還老爺子見諒。」
「老夫理解。老夫也時常被這個不孝子氣得火冒三丈。老夫厚,請夫人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別同他一般計較。」
寧老爺想息事寧人,宋安然也不打算人太甚。
宋安然似笑非笑地看著寧三老爺,說道:「老爺子,只要三老爺表態說忘記過去的事,本夫人自然不會同三老爺計較那些小節。」
寧老爺子笑呵呵的,對宋安然說道:「夫人大度。」
然後一轉眼,寧老爺子就變了臉。一臉兇神惡煞的盯著寧三老爺,「混賬東西,還不趕給夫人賠禮道歉。夫人好心好意上門和解,你卻提什麼損失。你要臉嗎?」
寧三老爺梗著脖子,說道:「那麼多損失,難道就算了?務府那邊都發話了,要我們寧家如數賠償。老爺子,那可是十幾萬兩啊,你不心疼嗎?」
「你再胡說,老夫就你。」寧老爺子怒斥寧三老爺。
寧老爺子很無奈,老三還有沒有腦子啊,簡直是蠢貨。十幾萬兩銀子的確不,但是只要過了這個坎,要不了幾個月就能賺回來。寧家還差這點銀子花用嗎?真是鑽到錢眼裏面去了。
寧三老爺還是不太服氣,寧老爺子作勢就要他。
寧三老爺趕說道:「行了,行了。我大度一點,就不同夫人計較。」
宋安然嘲諷一笑,「讓三老爺同我和解,真是難為三老爺了。連務府都沒敢問本夫人要損失,三老爺倒是比務府的本事更大,更著急。三老爺,你如此熱心,務府的人知道嗎?」
「你什麼意思?」寧三老爺目不善的盯著宋安然。
宋安然輕聲一笑,說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三老爺,生意上的事你還需要多學一學。並非凡事沖在前面,就會有好結果。」
寧老爺子趕說道:「夫人說的沒錯,這是老持重之言。老三,在生意場上你還是新丁,多看多學不會有錯。」
寧三老爺都快氣死了,突然站起來,「我肚子痛,先走了。」
寧三老爺氣呼呼的離開花廳。
寧老爺子則說道:「他大小脾氣就怪,夫人別同他計較。」
宋安然笑道:「三老爺真有福氣。有老爺子替他保駕護航,這輩子肯定是順順利利,平平安安。」
寧老爺子哈哈大笑起來,「夫人真會說話。」
宋安然又同寧老爺子寒暄了幾句,然後就起告辭。
宋安然沒想到,寧三老爺竟然在半路上等著。
當宋安然走在花園小徑上的時候,寧三老爺突然從花叢中鑽出來。害得白一如臨大敵,差點將腰間的劍了出來。
寧三老爺目狠地盯著宋安然,怒道:「你別太得意。這一次我輸了,不代表下一次我還會輸。下一次,我們再較高下。」
宋安然冷笑一聲,看著寧三老爺的目極為嫌棄。寧三老爺一大把年紀了,竟然還在犯中二病。真是沒救了。
宋安然笑著對寧三老爺說道:「好啊,下一次我們再較高下。下一次三老爺輸了,可別哭鼻子。」
「胡說八道,本老爺頂天立地男子漢,豈會如娘們一樣哭泣。倒是你,哼,下次被我打得大敗虧輸的時候,可別哭哭啼啼的找人求救。」
宋安然挑眉冷笑,「三老爺的英勇宣言說完了嗎?本夫人可以走了嗎?」
「你,你,你……」寧三老爺很生氣。宋安然這是將他當做了小丑嗎?
寧三老爺指著宋安然,想要手,卻又不敢。
宋安然皺眉,示意白一手。
白一領命,一腳就將寧三老爺給踹翻了。
喜春小聲好。
宋安然含笑說道:「現在沒人擋路了,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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