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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嫡妃》 第1437章 鬥智

周氏對玉所做的事,總結為一句話,那就是見死不救。

見死不救,不是罪。最多就是被指責為心冷漠。

沒有人玉上吊。玉落到現在這個地步,自己算是咎由自取。至於周氏,只能說玉運氣不好,最先趕到現場的人是周氏而不是其他人。

宋安然對喜秋說道:「你去叮囑環兒,這件事不能聲張。事已經發生了,現在說什麼都遲了。而且我估計,玉一死,府中很多人都會高興。」

喜秋也明白這個道理,不由得唏噓。玉又是一個自作聰明的人。只可惜,玉的運氣沒有文敏的運氣好。文敏自作聰明,至還能嫁給葉川。玉自作聰明,結果就是要了命。

喜秋說道:「夫人放心,奴婢會仔細叮囑環兒。要是環兒不能適應的話,不如先安排出府,到莊子上當差。」

宋安然點點頭,「你去安排吧。」

喜秋領命而去。

宋安然沉默了片刻,白一來。讓白一去見宓,將真相告訴宓。玉死了,正肯定不會沉默。說到底,還是要給正一個說得過去的解釋。

白一領命而去。

正得知玉過世的消息,差點瘋狂起來。

他衝進院,衝到玉居住的小院,親眼看到玉的,頓時痛哭流涕。

正一直在問為什麼,可是沒有一個人回答他的問題。

後來還是老太太派人,將到上房說話。

老太太給正解釋,玉本想上吊嚇唬人,結果一不小心弄假真。這種事,大家都不願意看到。老太太希正能夠看開一點,不要太傷心了。畢竟活著的人還要繼續生活。

「為什麼?」

正只想知道玉為什麼要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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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告訴正,玉不滿意婚事,所以才會想出這種極端的辦法來嚇唬人。妄想以此要挾周氏退掉婚事。

正沉默片刻,緩緩抬起頭看著老太太。他雙目通紅,眼中帶著極為複雜的老太太都被正這雙眼睛給驚了一跳。

正語氣平靜地問道:「我聽說夫人給妹妹定親之前,並沒有徵求過妹妹的意見。後來還是丫鬟說,妹妹才知道自己被許配給了一個商戶人家。老太太,這是真的嗎?」

老太太猶豫了片刻,最後點點頭,對正說道:「這是真的。你嫡母給玉丫頭定親之前,徵求了國公爺的意見。國公爺同意之後,你嫡母才給玉丫頭定了這門婚事。」

正又問道:「妹妹心高氣傲,不願意嫁到商戶人家。你們為什麼一定要嫁到商戶人家?你們就沒想過,有可能會將死嗎?」

老太太面無表地說道:「玉丫頭的出,就註定了嫁不了好人家。商戶人家,已經是最好的選擇。

而且你嫡母挑選的這門婚事,除了份是商戶外,其他方面是極好的。那家人家資富裕,家風清正,男方人品端方,長得也是一表人才。

可以說,拋掉份,男方也是難得的好人家。只是沒想到玉丫頭竟然如此倔強,最後鑄下大錯。哎,老也替可惜,只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正低頭,沉默,表冷漠,似乎正在醞釀一場風暴。

老太太嘆了一聲,對正說道:「孩子在婚事上頭,總歸是要比男孩子吃虧一些。要是老知道會發生這樣的慘劇,老肯定不會這麼早將玉丫頭嫁出去。總而言之,事已經發生了,你也要想開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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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抬頭,老太太,臉上帶著悲戚之。他說道:「老太太,那是我妹妹!」

老太太沒說話。

正凄涼一下,站起來,說道:「多謝老太太替我解。事的經過我都知道了。我……告辭!」

正離開上房,出上房院門的時候,恰好和周氏撞上。

那一瞬間,正的雙目中滿是仇恨。不過一轉眼的功夫,正又低下頭,避免和周氏的目對上。

周氏見到正,暗自冷哼一聲。死了一個野種,還活著一個野種。遲早要將這個野種給弄死。

二人都沒說話,正退守一邊,目送周氏走進上房。

看著周氏驕傲的背影,正攥了拳頭,心裡頭有一團火在燃燒。這把火會燒毀別人,也會將他自己燒毀。

正迫使自己收回目,不再看周氏一眼。

正心裡頭暗暗下定決心,總有一天,總有一天他會報仇。他要讓周氏付出應有的代價,要讓整個國公府後悔苛待他們兄妹兩人。總而言之,失去的他會親手找回來。

玉的死,在國公府只起了一點點小浪花,很快就平息下去。玉的喪事,也辦得很簡單,一副上好的棺材就將玉給埋了。

因為玉沒有族譜,而且還是子,因此連祖墳都進不了。只能在離祖墳比較遠的地方掩埋。

玉喪事一過,國公府又恢復了寧靜。大家按部就班的生活。

三月一過,天氣就漸漸熱了起來。正如宋子期所擔心的那樣,自正月後,京城一滴雨都沒有下。

一開始很多人都沒有留意到天氣的異常。等到三月底,四月初,天氣反常的炎熱的時候,很多人才恍然大悟,今年春天竟然沒下過一場雨。

頓時,老百姓就慌了。

乾旱意味著飲水困難,意味著糧食漲價,意味著油鹽醬醋也會紛紛漲價。如果幹旱不解決,這種況還會持續到年底。年底糧價有可能是現在的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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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經歷過災荒年間的人,都知道天災一來,接著就是人禍。不死人,這場禍事是不會平息的。

京城的小老百姓有些恐慌。京城周邊的農民比城市裡的老百姓恐慌十倍。乾旱,意味著他們今年一年都沒有收。一年沒有收,全家都要勒腰帶過活,甚至有可能死人。

當然,恐慌緒只存在於老百姓中間。

對於京城的大戶人家,無論是乾旱還是水澇,都不會對生活有半點影響。

大戶人家有足夠的錢,足夠的存糧。甚至他們本就是糧商。對某些糧商來說,天災年間,反而是發財的好機會。

京城外,紛紛,朝堂上也不太平。

乾旱已經是事實,朝堂必須拿出一個章程,到底要怎麼救災。按照往年的規律,乾旱之後往往伴隨著洪澇災害。很可能就發生在七八月份。

言下之意,朝廷要先後組織兩次救災。一次是應付乾旱,搶種耐旱的糧食以解飢荒。二是應付水災。

水災過後,糧食減產,絕收。到了冬天,老百姓沒有糧食吃,就會死凍死。當死的人一多,屆時只要有人振臂一呼,老百姓就會揭竿而起。

別以為京城附近就不會發生這種事。當老百姓沒飯吃,即將死的時候,沒人管得了這裡還是不是京城。

這樣算下來,如果災不能緩解的話,朝廷一共要救災三次。這對朝廷的力是極大的。

宋子期為戶部尚書,管著朝廷的錢糧,這些力絕大部分又都轉嫁到了宋子期上。

好在宋子期早在二月份的時候就開始做準備。已經購買了足夠的糧種,只要旨意一下,就給老百姓派發糧種,同時發放量的救災糧,希能夠撐過這兩月。

兩個月後,況要是還沒有緩解的話,屆時就得大量派發救災糧。朝廷倉裡面的糧食,肯定支撐不了那麼多人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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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戶部就需要拿出錢,到市面上購買糧食救災。這又涉及到糧價問題。

糧價問題,永遠都能牽所有人的神經。

一個個的問題拋出來,老臣們還能穩得住,畢竟類似的事經歷了太多太多。

而坐上皇位才兩年多還不到三年的元康帝,卻張了。

這是他為皇帝之後,第一次遇到大規模的天災,而且就發生在京城地界。不得不說這是一個警示。

以前沒做皇帝的時候,元康帝覺著這類事離他很遙遠,完全可以做到漠不關心。如今坐在皇位上,他才意識到,為一個負責任的皇帝,每一次天災都會牽他的神經。

好在,他還有一個能幹的戶部尚書。

由宋子期牽頭,朝堂經過幾天的討論,終於商量出一整套的救災方案。接著戶部的員,四下出,前往各個縣,開展救災工作。

這是第一場救災,只針對災的農民。至於在誠實里生活的小老百姓,暫時還不需要朝廷出面救災。他們每天做工的工錢,還能支撐全家人的生活。

與此同時,元康帝給順安商行下了命令,要求順安商行帶頭平抑糧價。

按理說,皇帝下了命令,無論是務府還是寧家,都必須照辦。

可是在利潤面前,很多簡單的事都開始變得複雜。畢竟人心是貪婪的。

順安商行表面上在聽從命令,平抑糧價。實際上順安商行是在惜售。他們只等時機一到,就會將庫存的糧食拋售出去,大賺一筆。屆時就算元康帝追究起來,事已經塵埃落定,利潤也已經到了口袋裡。

不僅如此,順安商行還趁機將霉爛的糧食當做優質糧發賣。

有老百姓買到發霉變質的糧食,找順安商行討要說法,順安商行的夥計和護衛直接將人打出去。

老百姓們求告無門,只能自認倒霉。

可就算這樣,也不會影響到順安商行的糧食生意。

畢竟自從四海商行退出京城糧食市場之後,順安商行一躍為京城最大的糧商。只要是在京城生活的老百姓,就免不了會吃到順安商行的糧食。

這個時候,京城的老百姓特別的懷念四海商行。

四海商行做事公道,叟無欺,而且糧食品質好,從來不賣發霉變質的糧食。

京城的老百姓呼籲四海商行回到京城糧食市場,同順安商行大幹一場,將順安商行從京城的糧食市場上趕出去。

這種呼聲傳到了宋安然的耳朵里,宋安然卻不為所。因為回歸京城糧食市場的時機還沒到。

宋安然每天按部就班,一邊打理著國公府的務,一邊留意著京城各方面的消息。

這天,一大早,就有人遞上拜帖,要見宋安然一面。

喜秋將拜帖給宋安然。宋安然翻開一看,約見面的人竟然是務府總管太監魏德召魏公公。

魏公公約宋安然一日後在西市某家茶樓見面。

宋安然知道那家茶樓,是務府的產業。

宋安然輕聲一笑,合上拜帖。

喜秋有些擔心地問道:「夫人,務府總管太監魏公公為什麼要見你啊?不會是為有什麼謀詭計。」

宋安然搖搖頭,笑道:「我要是平民百姓,我肯定不敢去赴約,我怕他們會下毒害我。不過我不是平民百姓,我是國公府的夫人。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管在見面的時候算計我。至於他們約我見面的目的,要麼是為了糧食。畢竟京城的糧商聽說鬧得厲害的。要麼就是為了別的事。」

「那夫人要去見魏公公馬?」喜秋問道。

宋安然輕聲一笑,說道:「當然要去。我也很好奇魏公公的葫蘆里賣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宋安然將拜帖給喜秋,讓喜秋收起來。

傍晚,等到宓從衙門回來后,宋安然同宓說了此事。

宓一聽務府的魏公公要見宋安然,也覺有些驚奇。

宓笑道:「這位魏公公,如今可是京城的大忙人。多人想要見他一面都見不到。沒想到他會給你遞帖子,約你見面。」

宋安然挑眉一笑,問道:「我應該到你榮幸嗎?」

「正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我認為你應該當心,小心對方給你挖坑。」宓提醒宋安然。

宋安然抿一笑,「你放心,我肯定會小心的。說實話,我也好奇這位魏公公。算起來,我和他間接手幾次,卻一次都沒見過。我對他已經神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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