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春含笑說道:「文敏姑娘別的本事沒有,哭的本事肯定不輸任何人。不過奴婢還是有點好奇,沒想到文秀能將文敏吃得死死的。明兒酒席上,奴婢一定要仔細觀察觀察文秀姑娘。」
宋安然哈哈一笑,說道:「好好觀察。正好添個樂子。」
聽到文敏吃虧,宋安然就覺著痛快。文敏這姑娘,你要說有壞,肯定不至於。但是就是有本事膈應你,讓你恨得牙。像文敏這樣滴滴的姑娘,能讓人恨得牙的,也算是一種本事。當然這是一種讓人厭惡的本事。
次日,國公府擺宴,招呼文家祖孫三人。
大家都知道,吃完今天的酒宴,文家祖孫就要搬出國公府,住到文家在京城的宅子里。
對了,文家的宅子,同葉家的宅子都是托宋安然置辦的。兩家的宅子就隔了一條巷子,同樣是三進的大宅院,宅院裡面又是院子套院子,還帶著前後兩個花園。
如今文家就要離開國公府了,葉家也不好意思繼續住在國公府。
吃酒席的時候,葉太太就端著酒杯敬了老太太一杯。
葉太太就對老太太說道,他們一家子在國公府也住了兩三年,如今兒子兒的婚事都定下來了,葉家也該離開國公府住到自己的房子里。
葉太太就提議,葉家沾個,今天的酒席,既是為文家祖孫,也該是為葉家母子三人踐行。
吃了今日的酒席,葉家過兩日也會搬出國公府。
三太太一聽,頓時急了,「大嫂,這麼重要的事,你事先怎麼不和我商量一下。再說文家是文家,葉家是葉家。」
葉太太擺擺手,說道:「妹妹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此事我已經決定,過兩天我們就搬出國公府。我們葉家不能讓人指著脊梁骨,說我們占親戚的便宜。」
「葉太太這話太嚴重了。誰要是敢這麼說,老第一個不答應。」老太太板著臉說道。
「多謝老太太諒。」葉太太客氣地對老太太說道。
老太太點點頭,說道:「你要搬走,老也不留你。畢竟葉芙的婚期快到了,繼續留你們一家人住著也不好,容易遭人閑話。不過以後葉太太得了空,一定要回國公府看一看。這兩年有你們在,國公府都比以前熱鬧了許多。」
葉太太笑道:「晚輩聽老太太的。以後得了空,一定時常過府看老太太。希到時候老太太千萬別嫌棄晚輩。」
老太太哈哈一笑,說道:「老自然不會嫌棄你。」
事就這麼說定了。
為此宋安然還命廚房另外加了一桌酒菜。大家一直吃到天黑才散。
吃過酒席,就要開始收拾行李,準備搬離國公府。
葉家這邊積極的,葉芙一想到要住到新房子,還激的。葉川無所謂,住哪裡都是住。葉太太還有些傷,拉著三太太的手說了不話。
三太太平時也煩娘家大嫂的,不過真到了要分開的時候,三太太心裏面也不舍的。奈何世上沒有不散的宴席,葉家搬出去不過是遲早的事。
葉家花了兩天時間收拾行李,在一個明的早上離開了國公府。
宋安然親自將葉家送出國公府。
文家這邊,收拾得也快。和葉家是同一天離開國公府。只不過比葉家晚了兩個時辰。
走的時候,老太太親自來送。兩位老太太手拉這手,很是傷。
要說真正捨不得離開國公府的人,還是文敏。
在國公府的幾年,有傷心的時候,有委屈的時候,但是文敏更惦記國公府富貴奢華的生活。就想嫁到這樣的人家做。奈何,沒有這樣的命。
文敏不捨地打量國公府,就要離開了,一顆心就像是被人狠狠撕了兩半,真是太難了。
更難的是,馬上要離開國公府,可是宓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連見宓最後一面的願都無法達。
老天爺,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殘忍。文敏抬頭天,心中又悲戚又怨恨。
當文老太太和老太太說完話,文老太太就招呼文敏趕上馬車。
文敏很捨不得。可是還是被人催促著上了馬車。
文敏回頭看了眼,看到站在人群前面的宋安然,驀地有一怨恨衝上心頭。
文敏趕低下頭,掩飾住自己的緒。安安靜靜地坐上馬車。當馬車啟那一刻,文敏再也剋制不住,背著哭了起來。
送走了文家和葉家,國公府似乎一下子安靜下來。
宋安然靠在榻上,手上捧著一杯香茗,一臉舒服愜意的模樣。
哥兒則在屋裡四跑,偶爾還會扶著東西站起來,然後自己往前走兩步。不過每次走不到三步,就得跌在地上,然後繼續若無其事的爬。
宋安然見狀,每次都是哈哈大笑,沒有一點做娘的自覺。
哥兒也覺著開心,宋安然一笑,他也跟著笑起來。
宋安然一把抱起哥兒,哈哈一笑:「小豬豬,你再長下去,娘親就抱不你了。」
「爹爹,爹爹……抱……」
「哈哈,原來哥兒也知道你爹爹力氣大。哥兒說的沒錯,就該讓你爹爹來抱你。」
宋安然想著,等宓從衙門回來后,就要督促宓出時間多陪陪哥兒。
就在這時,白一急匆匆的從外面進來,「啟稟夫人,侯府那邊出事了。」
「出了什麼事?」
宋安然一臉擔心,問道:「是大姐姐生了嗎?」
算算時間,離宋安樂的預產期也沒多天了。
白一搖頭,「大姑生沒生,奴婢不知道。奴婢得到消息,老侯爺快不行了。」
「你說什麼?你說老侯爺快不行了?此事當真?」
宋安然猛地站氣啦,急切地問道。
白一點頭,肯定地說道:「奴婢得到消息,老侯爺病了,病得很嚴重。估計熬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