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躬拜謝,「今日太謝霍大夫。等大姐姐平安生下孩子,月子坐完后,一定要讓親自給你道謝。」
「這些好說。只要大人小孩都能保住,老夫就問心無愧。」
宋安然命人抬來轎,將霍大夫抬到老侯爺那邊去。
宋安然則繼續守在宋安樂這邊。
時間一點點過去,從白天守到黑夜,宋安樂的孩子還沒有生下來。霍延說有可能要到明天早晨,孩子才會生下來。霍延勸宋安然先去休息。
宋安然也覺有點支持不住。想了想,乾脆先和宓回宋家休息一晚。
臨走之前,宋安樂安排喜春同白一守在這裡,有任何況,記得及時稟報知道。
宋安然同宓,還有宋子期一起回了宋家。
宋安然悄聲問宋子期:「父親,外祖父的奏摺,陛下會批準嗎?」
宋子期沉思了片刻,「問題不大。為父唯一擔心的就是,陛下會不會借口刁難侯府。」
宋安然小聲說道:「在京城的勛貴世家中,侯府算是最本分的。陛下想要刁難侯府,也該找出一個像樣的理由。」
宋子期笑了笑,說道:「爵位乃國之重,天子之恩,不能輕授予人。這個理由足夠嗎?」
宋安然啞然。
宋安然也能想到,如果元康帝真的想刁難侯府,最好的理由就是大老爺蔣淮對朝廷沒有任何建樹。以大老爺蔣淮的資質,繼承爵位有點勉強。
宋安然就問道:「父親,問題應該不嚴重吧?」
宋子期朝旁邊沉默不言的宓看去。
宋安然也好奇地朝宓看去。
宓輕咳一聲,「今年是元康三年,早在年初的時候陛下就想在今年舉辦秋狩。因為天災人禍,國庫空虛,陛下秋狩的想法的基本上落空。
前段時間,陛下在父親面前了一點意思,陛下心裏面還是想去秋狩的。如果這個時候誰肯報效點銀錢給朝廷,陛下一定會非常高興。至於爵位,肯定也能非常順利的拿到手。」
宋安然頓愕然。
宋安然說道:「侯府已經分家,公中的銀錢早就有了安排。現在讓侯府拿錢報效朝廷,錢從哪裡出?」
宋子期輕聲一笑,說道:「安然,你難道忘了侯府在南州的礦產還沒分,還握在老夫人手裡。侯府公中的確沒錢,但是老夫人手上卻有大把的錢。」
宓點頭,認可宋子期的話。
宋安然輕輕眉,問道:「白天在侯府,父親沒有提起此事,是因為還不確定陛下的態度?」
宋子期笑了笑,說道:「這種明火執仗打劫侯府的事,為父自然不能做。陛下想要侯府出錢,也該由陛下開這個口。總而言之,為父不做惡人。」
宋安然頓時笑了起來。宋子期分明是不滿元康帝的貪婪。明明元康帝私庫里堆滿了銀錢,偏偏還要打臣子的主意。用的還是卡爵位繼承這種手段,著實令人不齒。
做皇帝做了無賴流氓,還真是不多見。
宋安然又朝宓看去,宓對宋安然說道:「我看陛下秋狩的決心越來越大。為免非議,陛下肯定會想方設法從臣子手裡弄錢。侯府恰逢其會趕上了,這次侯府肯定要出一筆錢才能順利繼承爵位。」
宋安然微蹙眉頭。
宋子期對宋安然說道:「這些事你不必心。侯府如今不差這點錢。忙了一天,趕去睡吧。明兒還要早起。」
「兒聽父親的。」
宋安然還是睡在自己曾經的閨房千墨院。宓則睡在外院客房。
對於這個安排,宓充滿了怨念。
宓地同宋安然說道:「我還沒有睡過你的閨房。」
宋安然當即白了宓一眼。要臉嗎?
宓搖頭,這個時候當然不能要臉。
宋安然有點無奈,打算不理會宓。不過轉念一想,宓半夜三更肯定會溜進的閨房。
宋安然四下看了看,小聲地對宓說道:「我一會給你開窗,但是你不能過夜。」
宓笑道:「安然,我們是夫妻。夫妻就該睡一張床上。」
「那是院。你一個大男人睡在院合適嗎?」宋安然啐了他一口。然後扭頭就走。
宓忍不住笑出聲來。看著宋安然氣急敗壞的模樣,宓就有一種就。
等宋安然洗漱完畢,宓果然溜了進來。兩人聊著家常,這一聊就聊到了三更。
突然,外面傳來喧嘩聲。
宋安然同宓出去查看況,原來是宋安樂生了,生了一個孩子。
孩子剛剛生下來,還算健康。但是宋安樂出現了產後大出的況。目前況很不樂觀。
霍大夫被請到產房,替宋安樂保命。偏偏這個時候老侯爺的病也出現了反覆。一時間,侯府全套了。
宋子期也被吵醒,披著服急匆匆的出來。
宋子期對宋安然說道:「現在大家都指霍大夫一人,肯定指不上。宓,你拿著本的名帖趕去將太醫院的院判請來。無論用什麼辦法,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將院判大人請來。」
宓接過宋子期的名帖,點頭應下,「岳父大人放心,小婿肯定會用最快的速度將人帶來。」
宓拿著名帖,躍上房頂,轉眼間消失在夜空中。
宋安然則和宋子期急匆匆的趕到侯府。
侯府果然糟糟的,老夫人古氏正守著老侯爺,哭得傷心絕。一直念叨著:「老頭子,老捨不得你啊。」
侯府的三位老爺,也都守在老侯爺的病床前面,一個個如喪家之犬一樣,半點辦法都沒有。
老侯爺還睜著眼睛,微微張開。想說話,卻又發不出聲音來。加上老侯爺消瘦的面容,讓人見了倍傷心。
雖然大家都做好了老侯爺即將離世的準備,可是真到了這個時候,所有人還是接不了。
老侯爺就是侯府的頂樑柱,老侯爺這個時候過世,侯府可怎麼辦啊。關鍵侯府的爵位還沒落實,宮裡面還沒下旨,要是有個意外,那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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