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辭了老太太,又去安排別的事。
晚上宓回來,宋安然同宓一起陪著哥兒玩耍。
宋安然同宓說道:「一想到至半個月見不到哥兒,我心裏面就捨不得。要是哥兒再大個三五歲,我肯定將哥兒帶到行宮。」
宓安宋安然,:「有老太太照顧哥兒,你不用擔心他。」
宋安然含笑點頭,「老太太今天還和我說,秋狩肯定會有意外發生。因為這都已經了本朝的傳統。老太太讓我們萬事當心,千萬別做出頭鳥。」
宓笑道:「我已經過了凡事爭做出頭鳥的年紀。你放心吧,我們肯定沒事。」
宋安然也笑了起來,突然覺著腹部有點不舒服,手了肚子。
宓關心地問道:「你怎麼了?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宋安然微蹙眉頭,輕聲告訴宓,「我可能是有了。」
「有了?有什麼?你是說有了寶寶嗎?」宓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他瞪大了眼睛,有些小心地盯著宋安然腹部,張地問道:「是真的嗎?」
「時間太短,現在還看不出來。不過我有這種覺。」宋安然輕聲說道。
宓瞬間咧笑了起來,笑容特別的傻氣,「你一定是懷上小寶寶了,我一定要相信自己。不行,你不能跟著我去行宮,那裏不安全。」
見宓如此激,宋安然靜拉住宓,「大郎,你先別急著替我做決定。我的你應該很清楚,懷孕對我的來說完全沒問題,我完全負擔得了。
還有,我是不是真的懷孕,現在還不能確定。要等一段時間才知道。最後,我要是不去行宮,府中誰能去?婆母不能去,二嬸娘三嬸娘同樣不能去。
大郎,你該對我多一點信心,我去行宮是代表國公府際應酬。又不是要騎馬打獵。再說了,我邊還有丫鬟婆子伺候,就算有威脅還有白一在。」
宓搖頭,一臉擔心地說道:「要是有人為難你怎麼辦?要是有人著你喝酒怎麼辦?要是有人陷害你又該怎麼辦?」
宋安然聽了這麼多個怎麼辦,也覺著頭大。
宋安然擲地有聲地說道:「大郎,你看著我。你覺著我是那種能夠被人牽著鼻子走的人嗎?我宋安然不樂意做的事,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休想我妥協。
你剛才說的這些,的確都有可能發生。但是我不可能乖乖的站在那裏被人欺負。誰敢我,我必十倍報復。大郎,你要對我有信心。」
「非去不可?」宓冷靜下來,面容嚴肅地問道。
宋安然點頭,「是,非去不可。」
宓咬牙,「那就帶上霍大夫。」
宋安然覺著頭痛,「霍大夫很忙,而且霍大夫也不是國公府的下人。讓霍大夫跟著去沒必要。你要是實在不放心,那就將霍延帶上吧。順便讓霍延見見世面。」
宓沉著一張臉,對宋安然說道:「帶誰都不好。最好的辦法就是別出門。」
宋安然狠狠瞪了眼宓:「人一懷孕,就不允許出門。真不知道是誰最早提出來的。宓,我告訴你,人沒你想像中的那麼弱。
人懷孕了,不代表什麼事都不能做,也不意味著一就有危險。你擔心的那種況,只會出現在數虛弱的人的上。
大部分的孕婦,懷孕之後都是正常飲食起居,像平常一樣該做什麼就做什麼。這才是對胎兒最好的。
反倒是那種懷孕后什麼都不做,一就怕有危險的,整日裏要不是坐著就是躺著,這種方式養胎對胎兒才是真的不負責任。
霍大夫都說過,適量的運,對孕婦和胎兒都有好。只要沒出現流產的跡象,就不用擔心胎兒的健康。
大郎,懷哥兒的時候我聽你們的安排,家務不管,事不做,大門也不出,每天無所事事。你知不知道,這樣的生活差點將我瘋。
我本就不是閑得住的人,你非得著我天天沒事幹,你認為我會開心嗎?我要是不開心,胎兒能健康發育嗎?
孕婦也需要生活,也需要一點寄託。現在別說我還沒有確定懷孕,就算我真的懷孕了,我也要走出大門,去外面看一看。我不會像懷哥兒的時候,天天窩在房裏,都快將自己憋死了。」
「安然,你先別激。我沒說不讓你出門。」宓小心翼翼的,生怕宋安然一激,就會出現意外。
宋安然白了眼宓,又冷哼一聲,「你敢說你沒打過讓我整個孕期都不出門的主意?宓,你混蛋。」
「是,我是混蛋。我是大混蛋。但是你也該多關注一下肚子裏的孩子,對不對?不能顧著自己痛快,對不對?」宓循循善。
宋安然冷哼一聲,面容嚴肅地說道:「誰告訴你,出門就是不關心肚子裏的孩子?誰告訴你出門走,就是只顧自己痛快?
宓,這是偏見,更是無知。你去問問太醫院的太醫,問問霍大夫,到底是我說的有理,還是你自以為是的養胎方法有道理?」
「當然是你的話有理。我就是胡說八道。」宓見機得快,趕改口。
然後宓又對宋安然說道:「我也是擔心你的安危。要是你去別的地方,我不會擔心。可是這次是秋狩,一去至半個月。這期間會發生什麼時候睡都不知道。要是有個萬一……」
「不會有萬一。」宋安然果斷地打斷宓的話,「你要是真不放心,那就將霍大夫請來。讓霍大夫判斷,我到底能不能出門。」
「這是你說的?」宓盯著宋安然。
宋安然昂著頭,哼了一聲,說道:「對,這是我說的。要是霍大夫說我不能出門,我絕不同你廢話。要是霍大夫說我能出門,你也別在我耳邊廢話。」
「那好,我現在就將霍大夫請來。」
宓說請就請。也不管時間早晚。
宋安然算著時間,還沒到第二次月事時間。就算將霍大夫請來,也未必能看出到底有沒有孕。
宓連夜將霍大夫請來,並沒有驚國公府的人。
霍大夫老胳膊老的,大晚上還要被宓這樣折騰,真是好想吐槽。
霍大夫先給宋安然診脈,眉頭微蹙。
宓張兮兮地問道:「怎麼樣?安然懷孕了嗎?」
霍大夫慢條斯理地說道:「時日太短,單純看脈象,看不出有沒有懷孕。不過夫人覺著自己懷孕,肯定是有什麼反應才對。」
宋安然抿一笑,「我上其實也沒什麼反應。就是有種覺,覺著自己應該是懷孕了。」
霍大夫微蹙眉頭,再次給宋安然診脈。這一次時間比之前長了一倍還要多。
宓張兮兮地盯著霍大夫,像是要在霍大夫的上盯出個來。
片刻之後,霍大夫放開宋安然的手腕,直白地說道:「脈微弱,孕像不顯。懷孕應該可以確定。時間太短,再過個十天半月,老夫再來請一次脈,到時候就該清楚了。」
「真懷孕了?」宓不敢置信。雖然早有準備,不過得到霍大夫的肯定回答,還是讓宓高興壞了。
霍大夫瞥了眼宓,微微點頭。
宓喜不自勝。
宋安然則含笑問道:「霍大夫,我這種況能出門參加秋狩嗎?我不騎馬,也不做劇烈的活。只是平常貴婦間的際應酬。」
霍大夫斬釘截鐵地說道:「當然可以,懷孕又不是不能。如果一,胎兒就會流產。那隻能說明這個胎兒沒發育好,就不該生下來。
生下來也是弱多病,自小泡藥罐子,能不能長大都不確定。像夫人健康,平日裏又注重保養,那肯定不存在這種問題。只要不跑不跳,出門秋狩完全沒問題。」
宋安然朝宓眨眨眼,很得意地笑了起來。
宓卻不放心。他急切地問道:「霍大夫,安然參加秋狩真的沒問題?要是有萬一……」
霍大夫盯著宓,說道:「萬一?如果真有萬一,出不出去秋狩區別嗎?老夫都說了,夫人健康,保養又好,胎兒肯定沒問題。不會出現一就胎的況。」
宓板著臉。
宋安然含笑說道:「霍大夫,宓說的意外,是指人為意外,而不是我的。」
「哦!」霍大夫恍然大悟。
霍大夫捋著鬍鬚,說道:「每次秋狩,總要出點意外,是應該防備一下。要不這樣吧,夫人將霍延帶上。吃飯喝水之前,先讓霍延檢查一下有沒有毒。如此一來,應該能保證安全。」
宋安然笑道:「我正有此意。正愁怎麼同霍大夫開口,沒想到霍大夫主解了我的困難。」
霍大夫哈哈一笑,「老夫也是急夫人所急。既然霍延要跟著去秋狩,那不如將安蕓也帶上。有安蕓那孩子守在夫人邊,也能替夫人防著點。」
宋安然含笑點頭。所謂宋安蕓幫宋安然防著點,這話聽聽就行了。霍大夫本目的,還是製造機會,讓霍延和宋安蕓見面。
宋安然是通之人,自然不會反對。
事就這麼說定了,宋安然照計劃去秋狩。
宓反對無效。
宓沒辦法改變宋安然的決定,所以他就盡量做好安保工作。加派更多的護衛親兵,守衛在宋安然周圍。就連哥兒邊的人,宓都增加了一倍。還把小廝小二留給了哥兒,確保哥兒的安全。
第二天一大早,宋安然先將哥兒送到上房,然後和老太太道別。
離開的時候,宋安然特別捨不得哥兒,對著哥兒的臉頰親了又親。這一走說半個月,半個月的時間見不到哥兒,宋安然怕自己會思念災。
有那麼一刻,宋安然都想乾脆將哥兒帶上。可是哥兒真的太小了,還經不起外面的風吹雨打。
宋安然最後依依不捨的離開上房,帶著這丫鬟婆子,坐上馬車,啟程出發前往行宮。
行宮離京城不足百里,以大部隊的速度來說,大約在午飯後能夠順利到達行宮。
宋安然坐在馬車裏,看著前面綿延不絕的隊伍,暗嘆一聲,走得真慢,人真多。敢京城所有王公貴族,所有豪門大戶全都來了。
宓沒有和宋安然走在一起。晉國公和定國公負責軍隊和安保,宓從兩位國公手裏也領了差事。
定國公本想對宓委以重任,是晉國公推辭了一番,定國公才退而求此次,任命宓負責外圍的安保。
定國公私下裏還笑話晉國公,說晉國公太小心了。宓有本事,將宓安排在要的位置上,沒人敢說三道四。
晉國公笑道:「我不怕有人說三道四,我就怕宮裏面有想法。」
定國公肅穆而立,「你也太小心了點。陛下並非不能容人。」
晉國公笑呵呵地說道:「小心無大錯。宓年紀不大,以後歷練的機會還有,不急在這一會。」
定國公深想了一下,也覺著晉國公說的有道理。很多時候,就是一些看起來不起眼的小事,甚至在常人看來是理所當然的事,偏偏就引起了上位者的猜忌。
類似的況一旦發生,他們這些辦差的人,說不定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到時候也只能自認倒霉。
晉國公的舉雖說太過小心,卻也是一種明智的做法。
定國公認可了晉國公的做法,這才同意將宓安排在外圍,宓不用直接接到元康帝,這樣做了立功的機會,同樣也了闖禍礙眼的機會。一舍一得之間,說不清誰更好一些。
宓領了差事,自然要辦差。從天不亮就開始忙碌,忙了幾個時辰還沒來得及喝口水。
宋安然偶爾過車窗,都能看到宓騎著馬忙裏忙外,四檢查。有人掉隊了,他要負責。有人馬車散架了,他同樣要過問。
宮裏面的侍宮遇到什麼麻煩事,也來找宓。隨行的朝臣家眷,遇到問題同樣找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