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國公只能抑著心的怒火,接下曹公公手中的旨意。
曹公公還笑呵呵的恭喜老國公,「家後繼有人,可喜可賀。」
老國公沉沉的一笑,問道:「陛下高興嗎?」
曹公公笑道:「陛下當然高興。」
曹公公志得意滿的離開了晉國公府。不需要他的挑撥,家父子就會發一場大戰。他等著看好戲就了。
家人都盯著老國公手中的旨意,大家都沒有說話。
每個人腦子都是懵的,為什麼爵位說換人就換人,事先他們一點消息都沒有聽到。
老太太杵著拐杖,厲聲說道:「有沒有人告訴老,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宓神鎮定,面無表地說道:「事就如大家看到的那樣,現在我是晉國公。」
「簡直是荒唐。」二老爺終於忍不住,出口說道。
二老爺心裡頭很憤怒,「大哥還好好的,陛下為什麼會突然下旨,讓宓繼承爵位。這不合適,這簡直是來。」
三老爺連連點頭,「此事的確不合適。大哥,你沒有話說嗎?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事先我們都沒有聽到風聲?」
老國公死死的著旨意,目兇狠異常地盯著宓,「二弟,三弟,這件事我同你們一樣糊塗著。
你們想知道事的原委,還得問我的好兒子宓。你們問問他,他究竟用了什麼手段,連自己的親老子都敢算計。
他已經是國公府的世子,等到我百年之後,爵位肯定是他的。這麼點時間他就等不及,非得將我往絕路上。這就是他的『孝心』,老子本就是養了一頭狼,還是一頭白眼狼。」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著宓。
二老爺神激地問道:「宓,大哥說的是真的嗎?真的是你算計了大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做。爵位是你的,誰都搶不走,你為什麼就這麼著急。」
三老爺也很憤怒,「大郎,你這樣做實在是讓人寒心。大哥是你的父親,你怎麼可以算計自己的父親。現在陛下不知道高興什麼樣子,反倒是我們國公府,經此一事,一定會大傷元氣。」
宓面無表地說道:「三叔現在說國公府會因為我大傷元氣,此話為時過早。我做國公,只會比父親做得更好,而不是更差。」
老國公呵呵冷笑起來,「大言不慚。」
宓目坦地看著老國公,說道:「父親真的打算當著大家的面同兒子爭吵嗎?」
老國公臉漲紅,事到如今,宓還敢來威脅他,簡直是大逆不道。
老國公憤怒地說道:「早知道你是個不孝子,就該在你剛生下來的時候弄死你。」
「閉!老大慎言。」老太太突然出聲,厲聲呵斥老國公。
老太太說道:「事已至此,說再多也沒用。還是先考慮一下接下來要怎麼做。老大,老二,老三,還有宓,你們四個人隨老到上房說話,其他人全都散了。」
老太太杵著拐杖離開大堂,經過宋安然邊的時候,老太太還瞪了眼宋安然。
宓算計了這麼大的事,別人不知道,宋安然肯定是知者。
宋安然不僅是知者,說不定還替宓出謀劃策,是這件謀的參與者。
反觀宋安然,表現得非常坦。
看到宋安然這副模樣,老太太又冷哼一聲。
家三位老爺,還有宓一起前往上房說話。
二房和三房其他人全都面面相覷,他們全都朝宋安然看去。
二太太孫氏問道:「大郎媳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大房是不是該和大家解釋一下。」
宋安然面平靜地說道:「事就如大家看到的那樣,現在宓才是晉國公。至於公爹,人老了,是時候退位讓賢。」
三爺宗說道:「簡直是荒唐。大伯就算老了,也沒老到不能上朝做事的地步。宓這個時候繼承爵位,能有什麼好。分明就是宓利熏心,至國公府的利益不顧。」
宋安然直面三爺宗。
「三弟怎麼就確定宓比不上公爹?」
宗冷哼一聲,說道:「這還用說嗎?大伯在朝中的地位,豈是宓能比的?大伯在軍中的影響力,宓更比不上。
現在大伯被奪了爵位,宓上位,我就想問大嫂,以宓現在的年齡和資歷,對國公府有什麼好?只怕一轉眼,我們國公府在軍中的影響力就會到致命的打擊。」
宋安然微微一笑,「三弟的看法實在是太片面。當然,我現在說什麼,你們都不會相信。只認為我是在替宓開。宓做了國公爺后,國公府究竟會走向何方,國公府到底是好是壞,大家不如拭目以待。」
宗不客氣地說道:「大嫂倒是有信心的。希半年後,大嫂繼續這麼自信。」
宗說完,甩袖離去。
二房和三房的其他人也都紛紛離去。
國公府發生這麼大的變化,他們都需要好好消化一下。至於將來要怎麼做,還得看老太太的態度,以及宓的表現。
定沒有走。之前,定一直沒有開口說話,一直冷漠旁觀。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之後,定才問宋安然,「大嫂,大哥繼承爵位,是不是和母親的過世有關?當初外面都在傳言,說母親殺了貴太妃。而且流言還有越演越烈的趨勢。可是就在兩天前,市面上的流言突然就沒了。大嫂,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對於過程我不關心。」
宋安然斟酌了一下,對定點點頭,肯定地說道:「的確和婆母過世有關係。」
定長嘆一聲,「我就知道父親和大哥有事瞞著我。母親過世,肯定比我們所有人看到的還要嚴重。我不知道大哥到底是怎麼說服了陛下,也不知道這道旨意對國公府是好是壞,但是我相信大哥。大哥肯定不會害了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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