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染和謝映安兩個人窩在書房裏麵看書。
李爸平時很用到書房,真正用書房的幾乎都是李清墨和清染,書房裏的書大多數也都是李清墨買的,清染偶爾也會買幾本擺臺麵,主要是覺得空落落的不好看。
買回來的書很看,李清墨就更不用提了,難得出一會不學習的時間,還不夠他打遊戲呢。
謝映安隨意從書架上拿了一本書,坐在書桌旁問清染:“聽你哥說你上午去了圖書館?”
“是啊。”清染還在書架找有沒有在圖書館看的那本書。
書架上的除了四大名著多是一些遊記之類的,什麽《假如給我三天明》和《海底兩萬裏》《世界未解之謎》這些,清染初中的時候就看過了。
最主要的是今天中午那本《麥田裏的守者》看得正興致,要不是在乎季彥辰的緒,估計能窩在圖書館裏看上一天。
沒有找到要找的書,清染有些失落,隻好走到外麵拿要做的作業。
等回書房的時候,謝映安已經放下了手裏的書,正在看手機。
外麵沉沉的,連帶屋的線也暗了許多,清染打開書房的燈,在謝映安對麵的空位上坐下。
謝映安依舊在盯著手機看,清染坐下來的時候餘依稀瞄到他在看一張圖片。
清染這次要做語文試卷,這段時間一直想著提升化生的短板,連以前最喜歡的語文都忽略了。
等清染做完一麵試卷,不經意抬頭看去,謝映安已經不看手機了,似在看,又似乎是過看向不知名的方向。
黑曜石一般的眼眸裏,烏的,不見一亮。
嘖,看過去就知道是心不好了。
清染心想,虧得謝映安跟著他外公生活幾年,要是依著前幾年,他心若有不爽,早就直接表現在臉上了,哪裏還會像現在這樣,從他臉上本就看不出緒來。
清染剛想問他怎麽了?
謝映安率先開口,他黑黝黝的眸子裏有了神,直勾勾的看著清染:“李清染,今天中午你和誰去了圖書館?”
清染一愣,謝映安這捉式的語氣是怎麽回事?
另外,他到底是怎麽知道今天和別人一起去了圖書館?難道宋時澤那說不算話的貨告了?
清染不想說謊,也不想跟謝映安說實話,怕他等下轉頭告訴李清墨。
僵的笑了下:“怎麽突然問這個?”
謝映安表一下冷了,他語帶嘲諷:“是季彥辰吧。”
明明是詢問的話語,偏偏帶了肯定。
清染不知道謝映安為什麽看季彥辰那麽不順眼,明明幾人從小都是在同一個大院裏長大的。
季彥辰這人話雖然不多,為人也比較冷漠,說到底本不壞,跟他相起來本不用費盡心思去猜他的心思,相模式可以說是比較輕鬆的。
“是。”清染點頭,索破罐子破摔:“我今天約了季神一起學習。”
“約了季神?”謝映安連冷笑都不會了,他表嚴肅的看著清染:“李清染,你說過你不早的!”
清染蹙眉反駁:“我沒有早,我跟季神就是同學之間的相!”
一起去個圖書館學習怎麽能扯到早,再說了,就是有心想和季神談,季神也不會同意啊。
謝映安顯然不想多說,椅子一拉,拿起書桌上的手機就往外走。
這,這怎麽就生氣了?
清染全程懵。
謝映安走到門口頓了下腳步,他沒有回頭,隻淡淡的留下一句:“我明天開始一周不在學校。”
不等清染反應過來,他關上了門,消失在門外。
不一會兒,柳溪推門頭看進來,暗的觀察了一下清染的表。
清染還在猜測謝映安是不是突然來了大姨父,怎麽變得莫名其妙的。
轉頭就看到柳溪將門推開一道,就出一個頭,莫名有幾分好笑。
看來這作業一時半會兒是寫不了,清染放下手中的筆,走到門口問柳溪:“表姐,幹嘛不進來?”
柳溪滿臉都帶著八卦的神,小聲問:“謝映安怎麽氣衝衝的走了出去?”
和李清墨剛剛跟謝映安打招呼,謝映安本沒有理他們,徑直往外走。
嗅到濃濃八卦氣息的柳溪,瞬間覺得手裏的遊戲都不香了。
清染攤手:“我也不知道,莫名其妙的就走了。”
這算得上是謝映安第一次對著黑臉,清染覺得自己猜到了什麽,可心始終在排斥,絕不可能,在書中男主從到心,從心到都是主一個人的。
柳溪在清染試卷上瞄了一眼,這貨也是個神經到沒邊的,猜測:“小表妹,不會是你顧著學習,冷落了人家了吧?”
清染:“……表姐說的有道理。”
雖然也不知道道理在哪裏。
得到認可,柳溪咧笑出兩排白牙,安式的拍了拍清染的肩膀,“沒事沒事,男人嘛,氣小,哄哄就好了,你哥不就是這樣嘛。”
大表姐,你到底在說什麽?為什麽一副你都懂的眼神看我?
清染想起來謝映安剛剛一直在看一張圖片,心裏有不好的預?
拿出手機,第一件事就是打開朋友圈,略過幾個曬食的同學往下劃,果不其然劃到了宋時澤發出來的一張圖片。
那張圖片可以看得出是宋時澤拍的,照片有些模糊,鏡的是溫思琦的側臉,在溫思琦的右邊可以看到季彥辰的背影和的半個背影。
單憑這鏡一半的背影,謝映安就認出了?
這得什麽眼神?
宋時澤還給這張圖片配了一句話:當狗的到了狗的,並沒有想象中的狗咬狗。
下麵好幾個之前同班同學的回複,清一水的誇讚宋時澤牛,不但拿下了校花羅蘭,就連職高的校花都拜倒在他的牛仔下。
回複的應該都是男生,清染有他們的微信,卻想不起來他們是誰了。
媽蛋,這個該死的宋時澤,竟不惜自損八百,也要傷敵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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